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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頭前帶路!”西門慶點點頭,招呼武松同行。
那僧人引了便行,圍觀人群見沒啥好戲看,鬧事的又被主持請去,都一鬨而散。
西門慶眼尖,見人群中一個胖乎乎的僧人一閃而過,心下頓時有了幾分猜疑。
那都寺見西門慶目光掃來,唬的急忙一縮脖子,混入人群抄近路一溜小跑往方丈室而去。
待到地方,都寺見方丈室大門洞開,想必是智清長老準備迎客,急忙一頭紮了進去,喘著粗氣向智清長老請安。
“師弟為何滿頭大汗?”智清長老見那都寺跑得連僧袍都歪在一旁,頓時心下不滿:“出家人自有出家人的樣子,師弟這等樣子,如何做都寺?”
都寺聽了有如一桶冰水從頭頂澆下來,滿身的汗頓時不知道去了哪兒,整了整僧袍,拱手道:“師兄教訓的是。”
智清長老這才罷了,都寺剛剛尋了座位坐下,就聽門口僧人報道:“兩位施主來了。”
智清長老拉了都寺迎到門口,見西門慶和武松二人氣質不凡,尤其是西門慶笑吟吟的行了一禮,顯出落落大方,智清長老不但怠慢,親自請進方丈室來,又命小沙彌奉上香茶。
“這智清長老倒像是個識貨的。”西門慶暗自忖道,開口道:“方才的事情恐怕長老已有耳聞”
說到這裡正合看到一個胖大腦袋舉了茶杯遮了臉,可不正是方才人群中見到的?
西門慶見那大胖和尚光禿禿的腦門上還有汗水,心裡暗笑,轉口問道:“這位大和尚是?”
“此乃本寺都寺。”智清長老聽了微微驚訝道:“方才都寺師弟去請二位施主過來怎麼未曾遇到?”
西門慶笑而不語,智清長老回想都寺氣喘吁吁的樣子,頓時心頭有了答案,雙手合十道:“本寺僧人清修不夠,叫施主看笑話了。”
西門慶也不追究,先通了姓名,又問起大相國寺菜園子一事。
都寺此刻鬆了口氣,聽西門慶問起此事,老老實實回道:“本寺菜園子只有一處,便在酸棗門外岳廟間壁。只是不知道西門施主問菜園子,卻有何事?”
西門慶恍然,自己一向以為菜園子只在大相國寺裡面,未曾想卻在他處,又問道:“管菜園子的僧人可是智深大師?”
都寺聽西門慶提及魯智深的名字,心裡倒先起了疑心,魯智深在五臺山鬧了僧堂的事情當初自己是聽智清長老說了的,菜園子管事一職也是自己推薦,這西門慶莫非和那魯智深有些交情?
智清長老點頭道:“正是智深師弟。那菜園受他管理以來,原來侵害的軍健門和破落戶都消聲滅跡,每rì十擔菜蔬供應無誤,這是他的功勞。西門施主提起師弟,莫非與他有舊?”
原來魯智深還真是在菜園子裡安生,那就好辦了。
西門慶和武松對視一眼,回道:“智深大師之名,在江湖上誰人不知?我等兄弟二人初到東京,聞聽智深大師在彼處,說不得要去結交。”
都寺聽了心裡暗道:“果然是一路貨sè,難怪伸手就要打人!”
智清長老稱善道:“智深師弟原來有這等大名!那酸棗門有新舊之分,本寺菜園子卻在舊酸棗門左近。”
西門慶這才知道原來昨rì進東京時,路過酸棗門,可算是失之交臂了。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西門慶便起身向智清長老告辭道:“多謝長老指點,我等這就前去尋訪。”
智清長老和都寺送出門口,西門慶和武松二人急急奔舊酸棗門而去,岳廟也是個熱鬧去處,要尋找菜園子並不困難。
待送走了西門慶和武松二人,智清長老重重的哼了一聲:“師弟,你做的好事!”
那都寺剛落的汗頓時“唰”的一下就開始順著光頭流了下來:“師兄,你聽我解釋”
西門慶和武松到了舊酸棗門,問清岳廟去處,來尋菜園子時,早看見旁邊圍牆倒了一個老大的缺口,裡面眼見種著這個菜蔬,便知道是大相國寺菜園子了。
二人大膽舉步進來,就聽見不遠處有二三十個潑皮破落戶稀稀拉拉圍了個圈子,不停叫好。
“莫非是那魯智深練武?”
西門慶和武松走到近前,見裡面一個胖大和尚脫得赤條條的,只留一條短褲,身上刺得好花繡,手持一根渾鐵禪杖,提了對眾人道:“你們雖然叫好,卻不知道灑家的本領妙在何處?等有空時叫你們幾個一些拳腳功夫便是!東京汴梁英傑輩出,灑家卻遇不上,每rì和你們這些潑皮飲酒作樂,連功夫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