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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你去吧。”西門慶示意武松鬆開老張:“破解不出來我也不怪你若真是能破解出來的,你就給我遞個訊息吧。”
老張顫巍巍站起身來,覺得手中的小冊子有如泰山般沉重,西門慶和武松都是新加第五指揮的長官,雖然先前和錢勾當聊了很久,但從態度中也看不出到底是偏向錢勾當還是譚勾當。
向西門慶和武松告辭了之後,老張晃晃悠悠向門口走去,心裡面想的卻是這西門慶和武松只怕是皇城司的第三股勢力,由於新任的提舉皇城司是嘉王的關係,恐怕還隱隱凌駕於現有的兩派勢力之上。
“莫非自己腳踩兩隻船的rì子到頭了?”老張沒有理會熙熙樓掌櫃殷勤的招呼,轉過頭去看了看身後那個院子,終於打定了主意:“不管如何,這新勢力還是要巴結巴結的後面弄不好就是嘉王啊。”
帶著覺悟,老張匆匆返回了皇城司那個院子,留下心神不定的掌櫃的站在風中凌亂。
“莫非是那兩位皇城司大人在我這裡住的不滿意?”掌櫃的越想越覺的是這麼回事,咬咬牙叫來賬房先生道:“那院子裡面的一切費用,都掛在我賬上全店上上下下,都給我機靈點!”
熙熙樓的賬房先生自然也知道皇城司的厲害,那兩位大人能肯在熙熙樓住便已經是給了天大的面子,怎麼好意思找人算房錢?
至於院子裡面的那些酒罈子,掩護!肯定是掩護!
接下來的幾天,西門慶和武松每兩rì去皇城司點卯,無所事事,不是在東京汴梁各處廝混,就是去舊酸棗門外大相國寺菜園子魯智深處閒談,比劃兵器拳腳。
這種事情,花和尚魯智深高興都來不及。
現如今西門慶和武松都是一身官服,武松既然有官職在身,那兩口雪花鑌鐵戒刀自然是時常隨身,也和魯智深比劃過。
雖然是寶刀,也不好硬碰魯智深那條水磨渾鐵禪杖;魯智深對於寶刀的鋒利也是心知肚明,出招也謹慎許多;這樣下來,回回比試都是雙方盡興而收,不分勝負。
魯智深勝在力大杖沉,招數上面倒沒有特別jīng細的,不管用什麼套路武松都是用同一路刀法抵過,魯大師縱然風sāo,也無濟於事。
這一rì魯智深正要挖空心思,想出一路杖法來好贏了武松,在樹下蘆蓆上做了,抓耳撓腮,雙手比劃不停,讓西門慶和武松看了發笑。
魯智深自知自己有些入魔,伸手抓起一碗景陽chūn,一揚脖喝的一乾二淨,頓覺胸中有些不吐不快:“賢弟,你這刀法是從何處學來,恁的水潑不進,就算是灑家如何變化,也終是不敵賢弟師承肯定是為名家無疑!”
武松笑道:“師兄和武松切磋,非要分出個勝負麼?武松出門時起過誓的,不好透露師承”
“既然起過誓的,灑家也就不再多問。”魯智深有些無奈,但也知道江湖上門派這種規矩也算是尋常。
西門慶見了替魯智深倒了酒道:“師兄,美酒佳餚在前,何不痛飲?”
一旁陪著的潑皮破落戶們都叫喚起來:“西門指揮使說的在理!這景陽chūn就算是官家也喝不到我等隨了大師,也自有口福!”
眼下酒樓還沒搞到,這景陽chūn自然拿出來和魯智深對飲。
西門慶連連勸飲,魯智深是杯到酒幹,用大碗對了西門慶小杯,三五碗下肚,自然有些微醺。
“這酒好有力氣”魯智深哈哈大笑:“灑家喝過的酒沒有一百種也有七八十種,沒有一種酒能比得上這景陽chūn的!”
又喝了三五碗,魯智深醉眼一翻,酒意已有了五分,微風拂過,酒勁直往上頂,不自覺中魯智深已經長身而起,怪叫一聲:“灑家禪杖何在?”
有潑皮道:“大師卻是醉了!”
魯智深聽了轉頭大喝道:“胡說!你才醉了!”
西門慶好事,當即伸手一指魯智深身後道:“師兄那禪杖好端端的插在樹邊不是?”
魯智深晃晃肥大身軀,轉過身看時,差點沒摔倒在地,武松在旁急忙扶起道:“師兄今rì醉了,且歇過不妨。”
“賢弟不知灑家沒醉。”魯智深輕輕在武松耳邊說了一句,奮力站直身子,踉踉蹌蹌的往後邊那顆柳樹而去。
待到樹邊,那渾鐵禪杖插在旁邊地上,魯智深帶著醉意伸手一撈,只道是握住了禪杖,定睛一看卻是樹幹,呵呵笑道:“你也敢來消遣灑家!”
待丟開了樹幹,二次伸手撈了那六十二斤水磨禪杖在手,輕輕一搖,那禪杖深入泥土二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