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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猶豫,轉身從屋中取出早上剩餘的兩塊餅,又端來了一碗清水。
“我這兒沒啥好東西,填填肚子吧。”
餅是剩的,早已又冷又硬。
水是水缸裡存著的井水。
如果是在平時,這樣的東西放到花月容面前,不要說看也不看,恐怕是要一袖子甩飛了去才是。
花月容只是猶豫的看了一眼金大堅,就抄起袖子抓了一張餅大啃特啃起來。
狼吞虎嚥這種形容詞實在不足以形容花月容現在的形象。
昨晚由於照顧花榮,花月容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
所以餓了整整一個晚上之後,花月容覺得這是天下最好吃的餅。
金大堅暗自搖頭,見花月容只顧吃餅,順便提醒了一下邊上還有碗井水。
花月容嘴裡面塞滿了餅,含糊著不知道說了什麼,直到把第一張餅塞進肚子裡,花月容才端起那碗井水一飲而盡。
什麼龍井,什麼香茶,也比不上這碗井水來的甘甜。
緊接著花月容又對第二張餅發起了衝鋒
金大堅只知道花月容肯定餓了,但是也沒想到她已然餓到了這種地步,搖搖頭又去缸裡舀了碗井水。
“你這孩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金大堅yù言又止,自己身上就揹著個甩不掉的爛攤子,搞得自己神經兮兮,還是讓花月容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讓金大堅意外的是,花月容嚥下最後一口餅,提出的不是回家。
“我要去西門慶那兒。”
“西門慶?”金大堅驚訝道:“你為啥要去他那兒?”
金大堅只是個幹活的石匠,和聖手書生蕭讓關係極好,所以間接也提起西門慶的名字。
老實說,西門慶這個名字蕭讓在宋江嘴裡聽過多次了,不過每次總跟一些不好的詞關聯起來。
用宋江的話說,西門慶是梁山的毒瘡,治得晚了梁山不保。
不過在金大堅眼裡,西門慶救了晁天王,應該是梁山的恩人才對。在歡迎的酒宴上,宋江還不是拉著西門慶到處結識弟兄麼?
上次宋江來院子裡面看石碣的時候,金大堅忍不住問了問,宋江對此的回覆是:“此人心機叵測,城府極深,你們不要被他騙了!”
所以金大堅只好埋頭使勁的刻那塊石碣,蕭讓給的鳥篆金大堅是看不懂的,不過只要能拿出樣子來,金大堅就能原封不動的給你刻出來。
不過金大堅還是心裡犯了嘀咕,不過是刻塊山寨用的石碣,何必要到這種偏僻地方,還要派了兩個小嘍囉rì夜盯著?
從花月容出現到小嘍囉的應對,金大堅越發的覺得這塊石碣有問題了。
而花月容的回答應該讓金大堅覺得問題不小。
“這是我哥哥的意思。”
花月容想了想還是沒有把自己哥哥中毒身亡的訊息吐露出去,只是推說是花榮的安排。
花榮那可是宋江的義兄弟!一個頭磕在地上的!
連花榮都讓自己十幾歲的妹妹偷偷出門找西門慶,那事態得嚴重到什麼地步?
幾乎是一瞬間,金大堅就做出了決斷。
“隨我來。”金大堅取了鐵錘在手:“我帶你去找西門慶。”
花月容緊緊跟上,但金大堅沒有去開啟院門,而是帶著花月容來到後面的一處院牆。
“這是”花月容看著面前的石牆,不知道金大堅打的什麼注意。
金大堅伸手在石牆上四處摸了摸,解釋道:“外面兩個鳥人一直在,光明正大的出去肯定是不行。這面石牆是我故意留下的一處手腳以防萬一的時候。”
金大堅說的不清不楚,花月容聽著也糊塗。
一面石牆,能有什麼手腳?別說金大堅手中的鐵錘,就算是來把大錘子,要砸開這面石牆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金大堅似乎摸到了什麼,變掌為拳,在某處輕輕敲了兩下,發出“突突”的聲音。
“這世上很多東西就好像這面牆一樣,雖然表面上看起來結實得很,但其實都有個弱點。”金大堅說道:“這面石牆的受力點就在此處,當初修牆的時候我就故意在受力點用了一塊空心石頭。”
見花月容明顯沒聽明白,金大堅舉起手中的鐵錘:“稍微站遠點。”
花月容往後面閃開了數步,金大堅嘿嘿一笑:“這錘下去,這院子裡的秘密十有**就會曝光也罷,錘子沒敲下去,誰知道到底是不是敲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