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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道:“早上左右無事;特來找師兄敘話。”
“你看看二郎才是實話實說。”魯智深叫雜役收了“禮物”;笑道:“大官人也是皇城司的指揮使;怎麼這般沒正經?灑家這個媒人無非是充個數罷了。不過既然大官人如此說;灑家就也做些準備便是。”
說著有幾個相熟的潑皮破落戶來晃盪;魯智深隨便叫了一個過來;低聲吩咐了兩句;又丟過去兩串銅錢;也不知道作何準備。
那破落戶拿了錢一股煙的去了;魯智深便請西門慶和武松在柳樹下草蓆坐了;叫雜役泡壺濃茶來醒酒。
那些潑皮破落戶也自聽說了西門慶和武松大辦婚事的訊息;一個個都上來抱拳行禮;說些吉利話兒;魯智深惱道:“正要說話;你們一趟一趟的也不嫌煩?”
西門慶從袖中胡亂摸了幾張小面額的交子丟過去;那幫潑皮破落戶這才歡天喜地的去了。
“大官人無端壞鈔;倒是慣壞了這幫鳥人。”魯智深搖頭道:“這幫鳥人時常從菜園子里弄些菜蔬販賣;或是果腹;能有什麼出息?”
魯智深這麼一說;西門慶猛然想起一事來;便把自己即將升任勾當官的事情說了。
花和尚聽了半響沒言語:“大官人這升官的速度比風箏還快;雖然皇城司已然不隸臺察;那幫御史言官必然也多有微詞。”
“官家為的是嘉王;就算有什麼摺子也自壓下了。”西門慶笑道:“我升做勾當官;二弟十有**要轉成指揮使了;只是名下的指揮還是個空架子;我這邊手裡有十來個人選;那也是杯水車薪。”
“我看東京汴梁裡裡外外的潑皮破落戶不少;何不從裡面挑些有能耐的補充進去?當然;須得經過考核才行。”
魯智深聽了正sè道:“大官人這是為這幫鳥人謀生計;灑家先謝過了。”
西門慶微微點頭道:“皇城司中黑衣察子有不少是宦官出身的;只怕和梁師成一流多有勾搭;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平衡皇城司的勢力;不叫宦官做大。”
“說到梁師成;灑家這裡倒聽過一件事;真如笑話一般。”魯智深聽了鼓掌道:“大官人可曾聽過王黼此人?”
西門慶也自記得王黼也是六賊之一;當即微微點頭道:“略有耳聞。”
“此人崇寧年間進士;名字卻和東漢大宦官王甫相同;朝廷這才賜名改過;這鳥人也一向表示痛恨宦官。”魯智深道:“但兩年前此人父親亡故時;只不過是翰林學士;五月丁憂過後;便起復宣和殿學士;和梁師成打得火熱;把自己三年前的話只當做放屁。”
“此人能起復宣和殿學士;梁師成自然出力不少。”西門慶點頭道:“不知道私下裡送了多少錢物。”
“最令人發笑的是;王黼這鳥人巴巴的搬去了梁師成旁邊;做了鄰居不說;還對梁師成如子敬父一般;稱為恩府先生。”魯智深哈哈笑道:“這鳥人的臉皮真正比城牆還要厚!”
武松聽了動怒;把旁邊案子生生拍出幾條縫來:“天底下還有如此無恥之徒!”
魯智深這麼一說;西門慶忽然想起來王黼此人rì後依仗梁師成;似乎是連跳八級;大宋開國以來可謂是第一人。
而且王黼還是金髮金眼;似乎是個混血兒。
不過王黼此人最終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沒有什麼好下場;據說是請官家到自己家看柱子長出來的靈芝;用來討好官家。
因為王黼從梁師成那裡得到內幕訊息;趙佶最近迷上這種“吉兆”。
但趙佶也不是糊塗人;到了之後發現王黼這鳥人的後門和梁師成家居然是相通的!
趙佶雖然沒有當場發作;但回去後馬上就下詔讓王黼致仕;說的好聽點是退休;難聽點就是捲鋪蓋走人。
不過這一切還沒有發生;但西門慶心下已經有了算計;不但要王黼提前退休;而且連梁師成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透過昨rì和趙佶一番對話;西門慶對此還是心裡有底的;只要尋個好點的時機把事情搞出來就行。
武松見西門慶笑而不語;便道:“大哥有何想法?”
西門慶回道:“王黼這廝不過是依仗了梁師成的氣焰;不足為奇;不過此人臉皮還真是厚的有水準;留在朝堂之上要禍害不少。我尋思個機會慢慢收拾他!”
“好!”魯智深一挑大拇指;端起茶碗來:“雖然美酒在側;但大官人晚上還有一場苦戰;灑家破例以茶代酒;敬大官人!”
武松也端起碗來道:“武松也敬大哥!”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