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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在場的諸人指點一番,也是好的了。”
眼下之意,又何必讓侍女上臺作畫?
“沈世子,我們佩服你的畫技,可是你也不能讓你的侍女上來敷衍我們吧?”
“沈世子,這不是對我們的侮辱嗎?”
“沈世子,你不做畫我們也不會為難你,可是你找個沒名沒姓的小姑娘來折辱我們,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
貝思怡聽著眾人七嘴八舌的攻擊著李薇竹,眉眼彎彎的笑了。沒想到這一幕被華氏看在了眼裡,華氏皺了皺眉,沒說什麼。
她對於沈逸風讓侍女出手這件事情,心中也是不贊同的,眾人所求的是他的畫作,他是色令智昏了,所以想讓自己的丫鬟出風頭?
沈逸風避重就輕,不談李薇竹的身份,原本只是想要埋下伏筆,因為李薇竹是華氏的親生女兒,而華氏此時也和貝思怡一樣,認為李薇竹是沈逸風身邊,名字叫做黛山的通房丫鬟。
李薇竹沒想到大家竟然會因為沈逸風的話反應這麼大,眉頭輕皺,他們說話針對自己可以,針對沈逸風就不行了,畢竟沈逸風在她心裡擔得起“陌生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評價。
怎麼可以被這群人折辱呢?尤其是一開始的時候就說沈逸風是七老八十的老怪物,這會更是陰陽怪氣,剛想出言反駁,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既然這位姑娘得到了沈世子的讚譽,我們不妨就讓她做完畫,再說這些不遲,再者,人外有人,也許這位姑娘真的有著無雙的畫技。”李薇竹聽著聲音看向說這句話的主人,沒想到就是之前被眾人圍住誇讚的立恆。
顯然這位立恆在洛陽城的學子之中十分有威望,他開口之後,場中一陣沉默,繼而就有人說道,“立恆這樣說,那我們就端看畫作了,這位姑娘請吧。”
李薇竹對著立恆笑了一下,謝過他的出言相幫。
立恆一愣,這位黛山,生得清秀,笑起來的時候卻很是甜美。
李薇竹回頭又看了一眼沈逸風,沈逸風並不說話,只是淺笑看著她。
李薇竹平靜的說道:“既然各位這麼不相信沈世子的話,小女子就用實際行動證明我還是當得起沈公子的稱讚的。”
李薇竹平靜的走到書桌面前,閉上雙眼,周圍漸漸安靜了下來。
閉上眼的那一瞬,李薇竹的眼前出現了空白的畫卷,虛空之中有筆墨遊走,漸漸成了一幅畫。
在腦海之中把這幅畫的佈局和畫法想的分明,李薇竹就睜開了眼。
明亮的雙眸熠熠生輝,面上已經帶上了自信的淺笑,她全然忘記了周圍眾人的存在,全神貫注的屏息凝視著鋪在桌子上的空白畫紙,隨後拿起畫筆一揮而就,一幅栩栩如生的畫頓時出現在紙上。紙張與指尖的溫度彷彿融在了一起,手中的畫筆像精靈一樣在紙上跳舞,李薇竹此時抿著嘴,眉眼裡盡是認真,彷彿這一刻她就是這幅畫,由淺入深,細膩勾畫。
此刻眾人都忽略了她被掩蓋過的平凡的容顏,而是被周身淡雅寧靜的氣質所吸引。
沈逸風看著眼前這個耀眼的李薇竹,嘴角緩緩勾起一抹驕傲的微笑,而這一抹微笑恰恰被一直關注著沈逸風的貝思怡收入眼底。
貝思怡嘴角的笑越發的勉強,一是她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侍女竟然真的有這麼高超的畫技,二是她明顯感受到了沈逸風對這個小侍女的不同,這對她來說是一個大大的威脅。
一刻鐘以後,畫作已是完成,眾人爭先恐後的圍著長桌,想要先睹為快。
而先看到畫的人也當真是愣住了。
鬱鬱蔥蔥的遠山彷彿從天邊蔓延過來,山腳下一間木頭小屋,周圍盡是花圃,菊花爛漫的開滿了整個山崗,而木屋前一棵桃樹燦爛的開著小花。而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吸引人的還是桃樹下站的的白衣少年,儘管畫的只是一個側臉,但眾人已是感受到了少年的風朗俊秀,遺世而獨立。
少年挺直的脊樑,微微抬起頭望向了遠方的山脈,一幅悠然自得的閒適之情。而在整幅畫的右側,用狂草書寫著“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雖是狂草,卻絲毫未給整幅畫帶來凌亂的感覺,偏偏有種毫無羈絆,自由的意象。僅僅是一幅畫,卻已經讓周圍的文人墨客感受到了隱居山谷的幽靜和平和。
想眾人從小習得四書五經詩書棋畫,又有幾人能夠高居廟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呢,又有幾人能夠為國為民死而後已呢,莫不如找一處僻靜山谷,和三五好友一起品茗下期,飲酒賦詩,豈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