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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的就離府了,後來卻叫管家的人給送回來了。好傢伙!那位司月姑娘一回來便給林姨娘拉住了哇啦哇啦地哭,然後不知怎麼的就給司月姑娘勸出家了。侯爺您也不在,老太太便準了,送她門去了水月庵,如今剃度都兩個月了!”
陸離眼皮都沒動一下,問道:“鬧了麼?”
微塵想了想,搖頭道:“沒鬧,歡喜得很呢!半個月前,她們還將……將老太太也接過去了……但是咱們都攔著沒讓老太太剃度,如今派了個懂事的婆子和老太太在水月庵後邊的院子裡住著呢。侯爺,你說老太太這是怎麼了?放著好好的侯府不住,怎麼跑到尼姑庵裡去了?她前半生費盡心思爭了那麼久,就為了爭個去尼姑庵?”
陸離腳步不停,回頭指了指他,示意他閉嘴。剛好管家耿常寧過來了,先報道:“侯爺,丞相大人來了。”
再橫了微塵一眼,要他去準備茶點。
微塵乖乖地去了,陸離在堂上坐著,高崇禕一走進來便冷笑道:“太尉好一手挑撥離間!”
先是故佈疑陣,一會兒女帝在宮中一會兒女帝在行宮,叫他一著不慎,滿盤皆輸。若是如此乾脆,給一個罷官免職甚至抄斬,他高崇禕那也無甚可說的,偏偏事實是其他世家的子弟安然無恙地被抓起時,他高崇禕的兒子被陸離一箭射穿了肩膀,當場重傷昏迷。事後其他世家子弟都被全家處斬了,女帝卻像不知他高崇禕的兒子帶頭一般,連陶允嵐等人的奏摺上都沒提高家一個字。
陸離不動聲色地將這個陰謀者的帽子給自己扣上,微微一笑,點頭道:“咱們雖然相爭多年,但慎之乃是晚輩,能得丞相如此誇獎,吾心甚喜。”
高崇禕隱忍著怒氣,沉聲道:“太尉可知今日丞相府是何種情形?”
今日處斬的聖旨一下,丞相府幾乎被世家的罵聲淹沒了,犯事的那幾家都以為是高崇禕實際上是女帝的人,什麼“殺了陸離”根本就是設下一個圈套給他們鑽!如今他們幾家得力的孫子輩都被殺了,剩下的幾乎都是酒囊飯袋,而高家不僅大兒子還活著,幾個兒子在各處領官職的一個沒被罷官,絲毫沒有受牽連。
實際上,誰又知道高家遇到了什麼?
“太尉膂力,不減當年,看來中毒於太尉而言未有任何影響。”高崇禕緩緩地說,“太尉一箭,犬子右肩骨骼俱碎,右手再無舉輕鴻之力,形同殘廢!”
說到最後,已然滿是憎恨。
陸離卻道:“當日世家大族們將岑西王謝池推出來反對她時,不就該想到今日的下場麼?還是說,世家們都是有膽子做沒膽子承擔後果的孬種?這樣的人,難怪不是她的對手。”
高崇禕聞言又是一震,原來女帝與他都想到了繼位當日的事。
是啊,當日先帝膝下空虛,以江自流為首的書生們想著要將十七皇子找回來,世家們想的卻是將與世家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岑西王擁立上去。當初的世家何等團結一氣,時間不過短短半年,為何如今竟然四分五裂?
今日聖旨一出,哪怕有世家明白他們高家不過是女帝用來挑撥離間的棋子而已,但女帝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她不滿世家相互結盟,在朝中團結一氣與皇室作對。若是乖乖地呆在原地,聽候差遣,那女帝自然不會為難。若是以為自己是世家,在朝中勢力龐大,就敢罔顧君上,那麼下一次動手就不只是殺幾個出色子弟這麼簡單而已。
陸離道:“這半年來多少風雨,只要她一步走錯,如今只怕白骨已經在荒郊里長草了。歷來成王敗寇,欲成之前先明敗後之狀,掂量成敗才敢行動,難道丞相行動之前不曾想過事若不成當何如?半年前她不過是歸來的孤女罷了,如今卻能叫你們這群世家膽寒,中間多少謀略,還不能叫世家們臣服麼?難道真的要她再殺幾個姓?本侯覺著,若是世家們執意如此,她是不介意的,對於帝王而言,震懾力永遠不會嫌少。”
半年之前……高崇禕不禁恍惚。
他一生沒有遇到這麼飄忽不定的朝局,事情從去年女帝忽然登基開始就不對勁了,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掖庭宮裡長大的公主竟然有這樣的謀略與才華。以為她在對付陸離時,她拿下了京城的防衛權。以為她要對付世家時,她先去江南將地方勢力清除乾淨。以為她要致力於消除亂黨時,她竟然忽然殺了個回馬槍,將世家收拾了個乾淨。
如今算一算,書生以御史大夫江自流為首,而經過江南恩科一事與江自流的臣服,書生一脈已經被她收服,陸離如今與她重歸於好,何況京城十六衛中一大半都在她手中掌握,江南一地如今百廢待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