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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位置太過尷尬,女帝背上的胎記,除了太后誰敢要求檢視?滿朝文武,除了女帝身邊服侍的女官,就只有太尉陸離一人見過,然而陸離是女帝的人,說話自然是向著女帝的,其言語中有幾分真實,有待商榷。
而皇室中除了十七王爺謝凌以外,無論女帝還是幾位大長公主,都是女眷,斷斷不能給外人更不可能給外邊的男人看背部。即便稚齡如白芷,已經十歲了,也決不能給朝臣們看胎記。只是這麼一來……
“如此一來,證據竟然只有朕與太后的言論,恐怕天下不服。”謝凝也想到了這點,皺眉道:“這該如何驗證呢?”
這問題還真是難倒滿朝文武了,大殿上再度沉寂,今日的宣政殿大朝就跟看大潮一樣,眼見著一陣陣的巨浪迎頭潑來,叫人心驚膽戰,只想著趕緊離開,免得被捲入其中粉身碎骨,誰還敢多說一句?
便在此時,蘭橈忽然行禮道:“陛下,微臣有個主意。”
謝凝面上一喜,忙道:“快講!”
蘭橈道:“今日一切,無論王爺認親還是驗證郡主身份,都在這宣政殿上,陛下已經整肅宮禁,宣政殿有羽林衛、翊衛把守,斷斷不會將訊息傳出去。為免生疑,陛下只消派兩位大人到長寧侯府傳容華大長公主進宮,便能驗證王爺的身份。”
謝凝臉上還帶著疑惑,好笑道:“你這妮子,怎的病急亂投醫起來?朕與芷兒不能給人看胎記,難道容華姑姑便能麼?”
“陛下恕罪,請聽微臣道來。”蘭橈微笑道,“陛下可還記得,當日在紫宸殿上,微臣曾為陛下畫了一幅畫?”
謝凝眨了眨眼,猶在疑惑,朝臣中不少人已想到了,刑部尚書上前道:“陛下,當日紫宸殿上,紫宸令史曾為您畫了胎記的形狀,請容華大長公主親眼驗證過的。如今只要請容華大長公主來,便知胎記真假。”
經過刑部尚書的提醒,朝臣們也想到了,容華大長公主是見過女帝胎記的,但未曾得知景淵背上有胎記之事,更不知道宣政殿上這場關於景淵身世的紛爭。只要請她來驗證,便知道景淵的胎記是否出自皇家。
謝凝也明白過來了,點頭道:“如此,便請三公前往,請容華姑姑來吧。”
三公就是太尉、御史大夫、丞相,三者分別為武官之首、寒族之首、世家之首,代表了朝中三種最強勢力,如此代表甚為公正,朝臣們也沒有意見。於是陸離、江自流、高崇禕便一同離開,請容華大長公主去了。
“諸位愛卿鬧了這麼許久,也累了,來人。”謝凝吩咐道,“賜座,賜茶。”
宮女太監們搬上小椅子和茶几,不多時便將朝臣們分成了兩半,坐在宣政殿的東西兩側,兩處的上首,空著三張椅子,那是三公的位置。太尉陸離對面便是景淵的位置,旁邊是御史江自流,景淵旁邊才是丞相高崇禕。
這宣政殿上賜座還是頭一遭,群臣心裡都惶惶不安,謝凝卻依舊神色如常,端起茶嚐了一口,微笑道:“嗯,不錯,諸位愛卿都嚐嚐,這是今年新進貢茉莉花茶,小十七特意命人從江南快馬送來的。”
大臣們卻哪裡有心思嘗這個什麼茉莉花茶?一心只想著這場風波趕緊過去,實在太一波三折,太驚心動魄了。原本一個汝陽王竟然是皇室血脈已經夠叫人吃驚了,現在竟然變成了女帝與景淵身負不同的胎記,隱隱有換年號的趨勢——若是容華大長公主證明景淵的胎記才是皇室的標識,那就表明女帝身上的胎記是假的,也就是說,謝凝根本就不是先帝的骨肉,等待謝凝的便是凌遲之罪,登上皇位的就是景淵。
而若是容華大長公主證明景淵的胎記是假的,那凌遲之罪就會落在景淵身上。景淵不僅會失去汝陽王的爵位,汝陽王府不僅會絕後,更會落得個“妄圖混淆皇室血脈、圖謀篡位”的罪名。一個不好,只怕前代的爵位都會被褫奪。
群臣怎麼都想不明白,好好的一場大朝會,無端端的、不動聲色的,怎麼就到了如此血腥如此驚心,要變換君王的程度。到了這一步,再好再香的花茶,入了口也只是泥滋味。好在一盞茶的功夫,太監便來通傳:
“啟稟陛下,容華大長公主與太尉、丞相、御史大人在殿外等待宣召。”
“總算是來了。”謝凝將茶杯放下,神色平靜,道:“宣。”
四人便進了宣政殿,他們身份都在朝中是數一數二的尊貴,只是行禮不必跪拜。“參見陛下。”
“免禮,賜座。”謝凝吩咐。
太監們立刻在白芷身邊,丹墀之上為容華大長公主設了個位置,容華大長公主從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