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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女帝現在的動作已經很清楚,徹查聞家和驃騎大將軍兩個案子,不過是為了拉攏寒族和武將的心。而只要兵權在手中,整個天下,還有人敢反抗呢?
是以當年猶豫的將頭草刑部尚書,第一個站了出來,反正他的罪名輕,大不了來個告老還鄉,絕無性命之憂。而現在看來,情況還要好一點,女帝根本沒有跟他認真計較的心思,頭頂烏紗都保住了。
有了這一出,朝臣們又蠢蠢欲動起來。
謝凝便在龍椅上看著那些因為她一句話便沸騰的朝臣之心,沉思道:“雖然拿不出決定性證據,但同樣也沒有證據表明驃騎大將軍私藏兵器是遭人陷害的……”
“陛下。”陸離站了出來,拱手道:“當年是臣帶人抄查驃騎將軍府的,抄查而來的私兵盡數收在金吾衛的庫府中。既然驍騎營查到了私兵作坊,不如讓兵部的鍛造師來看看,臣懷疑,兩者的鑄造手藝乃是相同。”
群臣心裡又是一陣抖,這才想起來,驃騎大將軍與太尉還有師徒之誼。如今太尉與女帝已經重歸於好,太尉要查自己師門的案子,便是當真造反都能掰成被冤枉,何況這情形當真是被冤枉的?
謝凝道:“也好,此事交於兵部處理,兵部尚書,多久能給朕一個答覆?”
兵部尚書也是滿心發抖,出列道:“回陛下的話,只要將兵器取來,半個時辰之後便能斷定。”
“那就都等著吧。”謝凝吩咐道,“驍衛去將金吾衛庫房裡的兵器和先前查封的兵器都取來,叫兵部的鍛造師來,朕要答案,不喜歡拖拖拉拉。”
各處立刻行動,一個時辰之後,鑄造師便抖著上了殿來,跪地道:“啟稟陛下,這兩柄刀所用的鐵礦石、鑄造的方法,都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四年前便有人想陷害驃騎大將軍了?”謝凝笑了笑,只是那笑容裡的寒冰能將朝臣都凍起來。“驃騎大將軍乃國之壁壘,朕真想知道,究竟是誰這麼恨不得國家淪喪,邊界不寧?”
群臣訥訥地不敢說話,各個低著頭,大氣不敢出一聲。這時候,也只有陸離能面色從容地站在大殿上,說:“陛下,既然如此,臣還有一事要奏。”
謝凝示意:講。
陸離道:“陛下登基之時曾大赦天下,唐將軍也在被赦免之列,如今大半年過去了,唐將軍祖籍京城,明日便能到京城。”
“是麼?”謝凝眼中終於帶了真正的笑,道:“先帝不慎,誤信讒言,竟然冤枉國之壁壘,朕為先帝之女,當為父償還。明日午時,朕要親自到明德門迎接唐老。”
聖上親迎,這樣的待遇乃是無上殊榮。然而次日中午唐淮毅騎著一匹老馬,看到皇帝明黃色的鑾駕時,卻不卑不亢、不驚不慌,他下了馬便要行禮,被謝凝一把扶住了。
“唐老快快免禮。”謝凝哽咽道,“四年了,唐老,您受委屈了。”
“陛下此言,老臣如何當得起?為人臣子,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嘛!”唐淮毅滿不在乎地一笑,但很快又凝重了神色,道:“陛下聖明,老臣有一事要奏。”
說著便要跪下去。
謝凝可擋不住他這未老廉頗的一跪,幸好陸離在旁邊,上前一步扶住,才沒叫唐淮毅真的跪下。謝凝道:“唐老有話但說無妨,不必行禮。”
這孩子在人前也不忘他還是師父啊!唐淮毅老心大慰,道:“陛下,十八年前,羽林將軍寧明庶遇刺身亡,臨終前曾告訴老臣一件事,說他有個女兒流落在平康坊北曲中,連帶著那母女的姓名都告知了老臣。老臣當時曾想將寧將軍的遺孤接到府中,但那位夫人說寧將軍將一件關係性命的要緊事務交給她了,若是她貿然亮出身份,只怕引來歹人覬覦,而且女兒尚在襁褓之中,更添危機,不如留在青樓。雖然青樓魚龍混雜,但卻不會有人想到她與寧將軍的關係,能保護女兒。”
謝凝心中一動,問道:“唐老,然後呢?”
“然後老臣擔心那位夫人與姑娘在青樓遭人欺負,便在驃騎軍中找了個重傷得不能上戰場,但保護兩個弱女子沒問題的副將,讓他給那位夫人當護院去了。”唐淮毅道,“老臣回京路上聽外邊傳得沸沸揚揚的,說陛下在查一件隆昌四年的舊事。這二十二與十八相差挺近的,說不定此事能給陛下一些線索。”
他也不怕被人聽到,當眾便將事情完完整整地說出來了,聲音還不小。謝凝估計周圍都聽到了,便轉頭看了城頭一眼,道:“將寧綰雲傳來。”
小太監應了一聲便去了,不多時,寧綰雲白著臉,神色古怪地來了。“叩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