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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人將酒奏摺調了出來。翻閱之後才發現,兩年前的冬天,陸離根本就不在京城。永定侯府的嫡長女陸裳嫁給了江南太守,陸離見丞相與御史都成一團,大約是厭煩了,也知道軍隊在這場文官的爭鬥裡撈不到什麼好處,便上奏告假,藉口探親,去江南住了半年多。從深秋到初夏,從未離開臨安。
真是的,她在想什麼?怎麼可能是陸離呢?當時的她不過是個窮途末路的公主而已,陸離巴不得她死了才好呢,哪裡會救她?
失望、傷心、放心……這麼一想,謝凝也不知自己心裡的哪種感覺多一些。她走到窗外看了一會兒雪地裡盛放的白梅,終究狠下了心。
既然陸離不是救她之人,那她下手之時就不必顧慮,朝堂之上,哪有那麼多講究?
謝凝叫道:“瓊葉。”
瓊葉入內,謝凝走到御案前寫了些字,吩咐道:“將這些東西準備好。”
瓊葉不敢多看,只去準備了。謝凝又將官員的履歷取出來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心中稍有計算,便打算去找段昀商量,誰知才出了紫宸殿,便看到個官員急匆匆地離開。
“這是何人?”謝凝問道,她怎麼不記得今日召見了什麼人?
“回陛下。”底下的小太監忙跪地應道,“太醫院院正瞿永瞿大人奉旨來給太尉診治,但是太尉給打出來了。”
“打?”謝凝的臉色沉了沉,“哦,太尉脾氣挺大的麼,連朕派去的太醫都打出來了?”
“對。”冷漠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陸離不知何時來了殿前,道:“陛下,臣要求出宮。”
“不行。”謝凝一口回絕了,“太尉,朕下了旨讓你在宮中養傷,太尉怎好讓朕食言於眾?”
陸離的眉頭皺得緊緊的,其實他和謝凝都清楚,以他的本事,羽林衛未必攔得住,只看他願不願意在她登基前鬧一場罷了。
謝凝看著他,他也看著謝凝,兩人互不相讓地看了一會兒,最終是陸離退了一步。“不讓我出宮也行,你將葉睿圖叫來。”
葉睿圖?謝凝的眼神沉了沉,吩咐道:“去傳旨。”
祿升立刻應道:“是。”
他來這麼一出,謝凝也不急著去找段昀了,一句話不說就回御書房裡等著。不多時,瓊葉回來了。
“陛下,您要的東西都準備了。”
“嗯。”謝凝按照記憶裡的程式都走了一遍,再用帕子小心地將東西包好,裡三層外三層,才交到瓊葉手裡,叮囑道:“待會兒放到配殿裡去,帶著帕子直接扔。小心些,回頭記得洗手。”
瓊葉點頭:“是。”
她退下時,恰好葉睿圖來了。
“驍騎長史。”蘭橈在臺階前就攔了下來,微笑道:“陛下召見。”
葉睿圖的目光動了動,也微笑道:“煩請姑娘通報。”
蘭橈微微福身,走在前邊,將葉睿圖帶到了御書房裡。葉睿圖忙拜道:“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謝凝先是吩咐,“去將太尉請來。”又笑道:“太尉好犟的性子,朕留他在宮中養傷,叫了太醫過來診治,他卻將太醫們都攆了出去,只要葉愛卿你來。葉愛卿與太尉情深義厚,朕好生羨慕。”
陸離為何叫他入宮,葉睿圖心中清楚得很,只是不能說出來,謝凝大約也是惱了陸離不肯吐實話,才特意將話說得這般曖昧——宛如他與陸離之間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例如……斷袖之癖似的。
葉睿圖一口白牙都要咬碎了,在心中唸了一萬遍不可耽誤大事,才將滿嘴的話嚥下。他性子自來極壞,偏愛捉弄人,從前便喜歡欺負謝凝,所以謝凝對陸離身邊人大多稱字,唯獨對他連名帶姓地叫。
這一次葉睿圖吃了個啞巴虧,乾脆也豁出去了,笑道:“回陛下,七哥的性子確實奇怪,不如讓微臣前去安撫一二,以免觸怒陛下。”
陸離恰好此時進來,聽到那個“七哥”,差點將昨晚的酒也要吐出來了,他瞪了葉睿圖一眼,道:“陛下……”
“朕知道,太尉與葉愛卿多日未見,有許多話要說。”謝凝笑吟吟地說,“不過既然是在宮中,還請二位忍耐一二,快將正事辦了。”
陸離的臉色登時不好看了——什麼叫“忍耐一二”?哪來的“多日未見”?這話聽著怎麼這般不是滋味呢?
偏偏葉睿圖還不放過,在他面前用一種又溫柔又擔心、假的戲子也不如的語調說:“七哥,我擔心你的傷,將衣服脫了我看看,好麼?”
葉睿圖話音落下,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