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陛下……”瓊葉慌亂地叫著,不知如何是好。
謝凝紅著眼圈站了一會兒,才轉身走了,沒幾步的路,還是忍不住以袖拭淚。一行宮人都惴惴地跟在後邊,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半個時辰後,京城的某個酒肆裡。
“你說真的?”寧秋霖問道,“那廝真的這樣對那位了?”
“將軍,奴就是騙誰也不敢騙您啊,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奴可怎麼敢呢!”青衣人苦著臉說,聲音尖細,拼命壓低了還差點引起別人的注意。他只能更悄聲說:“將軍,奴當時在池邊輪值呢,看得真真切切的,那一位最後走時還哭了,用袖子擦著眼淚,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嗯……”寧秋霖的指尖敲著桌面,沉吟道:“這樣,你……”
他低低地叮囑了幾句,又道:“明白了麼?”
青衣人哭喪著臉道:“將軍,您這不是為難奴麼?奴哪裡有機會到近前去?您是不知道,自從那位將面前的人都換了一遍之後,奴連大門都不能進去呀!”
“你這不是蠢麼?”寧秋霖斥道,“她不出來,你不知道逗她出來?貓兒逗過麼?她再如何也是個女兒家,你這樣……”
他又細細地叮囑了一回,問道:“知道了麼?廢物!”
青衣人忙點頭道:“是,是!奴知道了!”
他小心避開行人,匆匆地回了裡頭,將一身青衫換成了青色的圓領袍,卻是個小太監。再等了許久,捱到天黑了才將東西取出來,拿到太液池邊給點上了。
橘黃的燈光飄飄悠悠地升起,慢慢地飛上了天空。小太監雙手合十地祈禱著,希望能奏效。剛將手放下,便聽到一個聲音問道:“這是何物?”
小太監嚇了一跳,慌忙轉身長跪道:“叩見陛下!”
謝凝的長髮都披散了下來,身上也只披著一件厚厚的狐裘,黯淡的雪光中,隱約能看到她泛紅的眼角。她用略帶沙啞的聲音問道:“朕問你,這是何物?”
小太監忙答道:“回陛下,這是孔明燈。”
謝凝仰頭看著越飛越高的燈,喃喃道:“真好,自由自在,飛到天空去了。”
小太監惶恐道:“奴才萬死,奴才不知陛下在此,驚擾聖駕,求陛下賜罪。”
“好好地賜什麼罪。”謝凝淡淡道,“朕這個皇帝當得可有可無,哪裡敢隨便賜罪呢。對了,方才看你在祈禱?”
“回陛下,奴有個堂兄在金吾衛做事,從前奴受他照料頗多,今日是他生辰,奴便斗膽放了孔明燈為堂兄祈福,不想驚擾了聖駕,奴……”
“行了,朕不想聽什麼死不死的。”謝凝擺手道,“念舊情是好事,對了,你方才說……金吾衛?”
小太監俯首道:“是,陛下。”
謝凝喃喃道:“是啊,朕怎麼沒想到金吾衛呢,好歹也有一千人呢……來人!”
“陛下。”遠處的宮人們立刻過來了。
謝凝道:“宣金吾將軍入宮!”
“遵旨。”太監們立刻去傳旨了。
謝凝轉身不慌不忙地回了紫宸殿,一入寢殿便叫道:“蘭橈呢?蘭橈快來!”
“陛下,婢子在。”蘭橈忙應道,“陛下有何吩咐?”
“快快快,給朕畫個又可憐又苦楚又委屈的妝容來。”謝凝在鏡子前坐下,連聲催促道:“可不能讓白天的戲白演了,朕可是捱了太尉一爪子,若是沒能唬住寧秋霖,可有多得不償失!”
蘭橈只能嘆氣,拿起粉道:“是,婢子這就給您換個妝容。”
白日裡真是差點給嚇死了,還以為太尉與皇帝真的吵架了,哪知陛下以袖掩面回到寢殿裡,張口就要她給畫個哭妝,蘭橈才知不過是一場戲而已。
“陛下。”瓊葉在旁邊看著,只覺得神奇,“陛下,您怎麼知道太尉要同您演戲呀?”
“哼,陸離眉毛一挑朕就知道他想玩什麼花樣,哪裡還用揣測?”謝凝淡淡道,“更何況,京城就這麼大一點,他能知道朕在天香樓請了陸姐姐一頓飯,還能不知道陸姐姐在天香樓門口被寧秋霖弄走了?小丫頭,你可知寧秋霖之前,誰是金吾將軍?”
瓊葉搖頭,“婢子愚鈍,婢子不知。”
“就是陸離啊。四年多前,陸離替驃騎大將軍掛帥平定江夏王之亂,回來之後便一舉登上金吾將軍之位,他承襲了永定侯的爵位之後,金吾將軍的位置才輪到寧秋霖的。而且呀,當年寧秋霖是金吾中郎將,與金吾將軍只有一步之遙。”
“那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