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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弄溼了!你這是存心想凍死我自己登基呢?”
練武之人目可夜視,陸離低頭,果然見她一張小小的臉窩在他懷裡,蒼白的就跟腳下的雪花一樣。
“囉嗦。”陸離輕哼,卻還是轉了方向,落在永定侯府的正房前,踢門走了進去。屋裡漆黑如許,謝凝卻知道每一個物件的位置。陸離將她放在窗前的錦榻上,道:“去換。”
謝凝的心跳一頓,於黑夜中無聲地笑了。
很好,試探麼?她如今卻是不怕了。
她站起來,即便是三年不曾到過永定侯府,也不需燈火。謝凝繞到屏風後,手覆上那填漆衣櫃,一隻手便從她身後伸出,隨後輕輕的一聲“啪”,接著就是咣啷一聲金屬墜落之響。
謝凝知道他沒離開,也知道他能看到,她也確實有些不自在,然而她就是不願說。她從容地將錦袍脫了,只穿著單衣站在衣櫃前,將從前的衣服一一撥弄,淡青中衣、繡花長裙、淡藍滾邊繡折枝梅花襖,動作行雲流水,絲毫不介意。最後在斗篷裡遲疑片刻,選了件石榴紅鑲邊羽緞斗篷披在身上。
“陛下好記性。”陸離不鹹不淡地說道。
謝凝一笑:“可惜衣不如新。”
“那就是人不如故了?”
“卻是人不如故了。”謝凝笑道,“妾身記得初嫁入侯府,七公子對妾身確是相敬如賓,賭書潑茶、閒庭折梅,也曾琴瑟和鳴。不曾想,一朝公主與侯爺、曾經道姑與太尉、如今女帝與悍將。”
她伸出手對著窗外微弱的雪光,看著那纖長的手指,嘆道:“朕也不曾想,這折梅繡花的手,今晚便要握住他人滿門性命。似此星辰非昨夜,朕已經大徹大悟,為何太尉總想用往事牽絆住朕呢?難道在太尉心中,朕這腦袋裡除了風花雪月,便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