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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拼著受傷的架勢將它硬接了,也來不及救謝凝。隨後一雙有力的手將謝凝穩穩地抱住,隨後幾點接力消力,輕如片羽般落在地上。
謝凝伸手推開那人,雙腳剛站在地上,兩道人影便在她身邊跪下了,青瓷與夏侯淳齊聲膽戰心驚地叫道:“陛下!”
“佛祖哎!”葉睿圖嚇得差點腿軟,一脫口連從前的稱呼都出來了。“嫂子你就算跟陸七吵架也不必尋死吧!”
“就……就是啊!”另一個結結巴巴的聲音符合道,“那個……你又是何必呢!”
唯有陸離站在她對面,氣得臉色發白,“你……”
“你看。”謝凝笑著說,“太尉,如今朕想看火樹銀花,便能修火樹銀花,朕若是不慎摔了,有的是人將朕保護住,就連七郎待朕的真心,朕若是用心去對待,未必不能找到。這塔頂,朕下一道聖旨,管他是誰,驍衛絕不敢放人上去。太尉,你還以為自己無可取代麼?不,你對朕而言,可有可無。”
陸離的臉瞬間血色盡失,他嘴唇顫動,卻什麼都沒說。
那日陸裳一頓痛罵,他便明白了自己當承受的一切。當日他令她在群臣面前受辱,如今她還回來,也沒什麼錯處。
他已甘心承受她的無情,謝凝卻又忽然走到他面前,對他伸出了手。陸離心頭一跳,然而狂喜尚未湧上心頭,便發現謝凝根本沒多看他一眼,不過是將他手上的白玉摺扇給抽了出來,轉身給了一直默不作聲站在旁邊的錦衣男子,也是方才抱住她的人。
“秋水為神玉為骨,好一把摺扇,好一個翩翩公子。”謝凝將扇子遞出,笑問道:“告訴朕,你叫什麼名字?”
那男子恭敬地將扇子接過,道:“臣汝陽王景淵,拜見吾皇。”
原來是那世襲罔替、差點就封了一字並肩王的汝陽王景家。謝凝記得汝陽王府接連三代都是單傳,上一代汝陽王是去年……不對,已經是元日了,那就是前年死了,承爵的是景家獨子景淵。傳說中這位汝陽王生性閒散,平生不愛權勢也不愛錢財美色,唯好佛道,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全都泡在京城大小寺廟裡。因先代汝陽王、王妃、先帝都不曾理會他,竟到了二十七歲也不曾娶妻。
謝凝想著想著就皺眉了,按理說這汝陽王身為從一品的郡王,初一十五是要上常朝的,遇到節慶大典更要同皇帝祝賀。自登基大典到小年夜群臣之宴,無論如何也該面對面祝賀過了,但謝凝對他竟一點印象也無。
想到此處,她不禁細細打量起景淵來,更出乎她的意料,景淵不僅不平凡,還長了一張極其美麗的臉。
是的,美麗。他的五官堪稱妖冶,濃彩豔麗之處更勝謝凝生平見過的所有女子。但或許是因為常年禮佛的緣故,他身上自然自然地帶著一股沉靜之氣,彷彿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不起波瀾。便如此刻,他被女帝一眨不眨地看著,換做另一個塵世貴公子段昀世子,早就紅透了臉,說一聲“胡鬧”別過頭了。景淵卻像沒感覺到謝凝的視線一般,一派從容自在。
最後還是等在一旁的鐘銘之看不下去了,原地轉了三圈,叫道:“那個……我說,你別看了!你看驍衛都跪了一地了,你就別給我三哥的美色迷惑了,可以麼?”
謝凝這才移開視線,笑問道:“原來表弟也在吶?不過,這三哥是怎麼回事?朕怎麼不知長寧侯府與汝陽王府有親?”
“陛下明鑑,不過是銘之胡鬧之語。”景淵忙解釋道,“小時候臣與銘之鬧著玩,他隨口叫的,大長公主與長寧候溺愛,不曾阻止,臣一定……”
“既然皇姑與長寧候不介意,朕自然也是不介意的,看著群臣和睦如親,朕甚是欣慰。”謝凝轉頭問道,“銘之,這好好的除夕夜你不在家孝順皇姑,跑來這裡幹什麼?”
“我幹嘛要在家聽我娘嘮叨個沒完?我好不容易約了三個要去珠語樓等……”鍾銘之說了半句才想到漏了嘴,趕緊住口,一張臉又紅又白。
謝凝卻故意當做沒發現,問道:“珠語樓?那是什麼好玩的地方?朕閒得無聊,也隨你們去。”
“陛下,萬萬不可!”夏侯淳與青瓷都著急道。
謝凝眨眨眼,問道:“有何不可?”
“那……哎呀!”鍾銘之跺跺腳,叫道:“那珠語樓是青樓!你一個女帝,去青樓?這像什麼話?”
“原來是青樓麼?朕還沒去過青樓呢,難道你這個長寧侯世子去得,朕卻去不得了?”謝凝吩咐道,“青瓷,回去取一套男裝來,朕偏要去看看,你們誰敢在除夕夜攔著朕,讓朕不痛快,朕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