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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傅家,由頭自就是他們以為已經不了了之的那樁欺君之罪。
傅雁回與傅宸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倉皇之下只能求到傅凜面前。
兩人一路打馬趕往京西,離傅凜私宅還有三個街口時,被傅淳所轄的皇城司衛戍攔下。
傅淳本人當然沒有親自出面,這讓傅雁回和傅宸是有力氣沒處使。
傅宸再三闡述了與傅凜的關係,姿態謙和地與對方交涉許久,才終於被放行。
可放行之前,年輕的衛戍十夫長嚴肅地命二人交出所有隨身兵器,請他們離開傅司空宅邸後前往皇城司府衙取回,顯是怕他們對傅凜有攻擊行為。
傅雁回這輩子沒受過這麼大的氣,慪得心口氣血翻湧。
奈何眼下形勢對傅家極為不利,實在容不得她再生事端,這口氣她也就只能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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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趕上傅凜休沐,一大早迷迷瞪瞪起來陪葉鳳歌吃了早飯,將她與傅準送上馬車後,便又倒頭回去睡回籠覺。
哪知才沉沉入夢,便被順子的敲門聲吵醒。
順子知他起床氣大得很,片刻不敢猶豫,急匆匆稟道:“爺,傅家家主與傅將軍在門外求見。”
傅雁回什麼性子誰不知道?她竟會客客氣氣等在門外,還用了“求見”這麼充滿尊敬的措辭!
原本沉著睏倦冷臉站在門口的傅凜倏地瞪大眼睛,抬頭看著窗外的天空,不可思議地喃喃道:“要下紅雨了?”
在順子的協助下梳洗妥當後,傅凜隨意換了一身素簡銀袍。
許是這位爺自小喜之夜後便一直過得頗為“滋潤”,此刻就只一身素簡至極的銀袍,仍是遮不住通身那光華照人的俊俏。
順子偷偷揉了揉眼睛,小心翼翼地詢道:“爺,我是先去請他們在前廳奉茶嗎?”
“不必,就在門口說。”傅凜冷冷淡淡地舉步就走。
這是他和葉鳳歌的地盤,與傅家半點干係也沒有,他希望在這裡頭的所有回憶都是美好。
既他與傅雁回相看兩厭,無論她今日因何而來,他都絕不會準她踏進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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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才當街被皇城司衛戍攔下盤問半晌又收走了隨身武器,接著又被傅凜的人擋在門外,樁子似地杵在門口臺階上乾等了近兩刻鐘,這對一慣驕橫的傅雁回來說無疑是巨大的羞辱。
待到見傅凜一身簡素至極的銀袍就出來,傅雁回真是氣到目眥盡裂,胸腔都快炸開了。
“即便你不認我這個母親,那至少我來者是客吧?你將人晾在門口這半晌,末了就這麼……”她咬牙指了指傅凜那簡單到過分的居家衣飾,在家主傅宸的暗示下強壓氣性,“堂堂傅司空竟連待客之道都不懂?”
在大縉的風俗中,不拘世家寒門,但凡有客登門,主家都該換上正式些的衣衫以示歡迎。
“不懂。我夫人說這樣穿好看,”傅凜淡淡掀起眼簾,不驚不詫地看了她一眼,“堂堂定北將軍,竟連‘客隨主便’的道理都不懂?”
這一記“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讓傅雁回啞口無言。
原本傅宸是想自己來求傅凜的,可傅雁回執意要跟,他這些年對這位堂姐是退讓慣的,這回便也由著她。卻沒想到她面對自己這個兒子時,心緒波動會這樣大,明明有求於人還趾高氣昂,真不知是來求人還是來挑釁。
頭大如斗的傅宸趕忙將傅雁回攔到自己身後,近前道:“小五,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傅凜當然知道他的意思是不想站在這大門口說話,不過傅凜不太想給這面子:“畢竟我還姓傅,家主不必拘那麼些虛禮,就在這門口說吧。”
士別三日,傅五公子也會學耍花腔了,明明是將人拒之門外,卻能將話說成“自家人不拘虛禮”,氣得人牙癢癢又似乎挑不出大毛病。
好在傅凜這宅子並不臨街,又有府兵巡防,門前並無閒雜人等,倒也清靜。
傅宸畢竟是傅家家主,知道輕重緩急,便不與他計較,直截了當說明了來意。
“陛下追究欺君之罪?”傅凜以食指指尖揉著額心,懶洋洋隱了個呵欠,語調緩慢,“那關我什麼事?我又沒告御狀。”
傅宸背在身後的手在傅雁回手上輕拍一記,阻止了她衝動叫囂的意圖。
“這些年你母親對你確有諸多不是,我這家主在其間也沒盡心緩頰,你心中有氣自是應當,若你想出氣,待家中過了這道難關,任你要如何刁難,可好?”傅宸倒也不兜圈子,“今日陛下的意思是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