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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見到段蕭,是在他離開的那天。
那一天,段蕭依舊戴著面具,但卻登了他的城主府,許乾真是受寵若驚啊,連忙到門口迎接,結果,剛踏上門廳的高大臺階,還沒來得及下去親迎,那個已經進了門院的男子摘掉面具。
大概是要跟他說話,而摘掉面具,是表達對他本人的尊重。
當然,這是後來許乾從太平之後別的城的城主口裡聽來的,因為段蕭每過一城,離開前,都會上那個城的城主府裡,與城主互別,互別的時候都會摘下面具。
許乾當時看到段蕭的真容,直接一個筋斗從臺階上摔了下去,然後,互別沒了,他摔的滿臉是血,說來真是丟人,他堂堂一城城主,也算殺伐無數,卻被段蕭那如野獸一般銳戾的冷眸給嚇的腿腳不穩。
許乾很清晰地記得摔下去的時候段蕭一臉錯愕的樣子。
那一天他沒能跟段蕭說上話,不過,記住了他的臉,還有那野獸一般可怕的眸子。
但時隔一年,再次看到這個男人,卻見不到他身上一丁點兒的殺戮和銳戾了,渾身上下全是溫暖的祥和。
許乾看一眼段蕭身邊的女子,又看一眼被段蕭抱在懷裡的孩子,多餘的話不問,太子出現在段蕭的身邊,還對他的妻子喊娘,這麼匪夷所思,問了很可能會被砍頭的問題他怎麼可能會問呢?
不問。
許乾只乖乖地把自己的小兒子叫出來,交給了段蕭。
段蕭沒客氣,帶上就走了。
反正這小傢伙是雲蘇找給段衡的小跟班,雲蘇離開之前應該一切都安排妥當,他也不必再多費口舌。
從上陽城離開,再往衡州,天氣就轉冷了。
段蕭在馬車裡面加了炭爐,又買了棉襖和棉衣,還有披風,大麾,榻子也加了厚厚的棉毯,舒適又保暖,馬車很大,因為路途比較遠,宋繁花又懷著孕,時常要躺著,還有一個小孩子,三歲半大點,睡覺的時間也比較多,所以,馬車就以睡覺的榻為主,小板凳擺了兩個。
晚上遇到了村鎮就去投店,沒有遇到村鎮就在馬車上歇息。
當然,這是指宋繁花跟段衡,段蕭與無方他們在外面找地方睡,越往衡州就越冷,後來段蕭也不睡外面了,趁天黑之前一定找村鎮落腳,馬車上禦寒的東西雖然多,可衡州附近,西風凌寒,半夜睡馬車裡面還是會冷。
宋繁花有武功傍身,段衡卻沒有,許謙懷尚小,身子骨也不能經常受凍。
因為遇夜就要投宿,行程就慢了,等真正抵達衡州,抵達南天門,已經到了十一月的十三號,也就是說,他們走了將近快一個月。
抵達南天門,無方、七非、夜辰、沈九就激動了。
段蕭看著那道大門,一股久違之情溢上心頭。
宋繁花掀了簾子,探出頭來,從窗戶口處,也看向那道門。
段衡窩在她的懷裡,小腦袋擠啊擠,蹭啊蹭,終於蹭到了光亮處,好奇寶寶就開始對眼前的每個景物好奇起來,比跟雲蘇和秦暮雪在一起不一樣,跟段蕭與宋繁花在一起,段衡的話總是特別多,問題也特別多,見到任何好奇的事物都要問一問。
當然,問問題是小孩子的天性,一部分是解眼前的好奇,另一部分是因為段衡喜歡看宋繁花耐心給他講解時那一臉溫柔的樣子。
段蕭往後看一眼擠在視窗處的那一大一小的兩張異常相似的臉,驅馬往後,穩住身體,伸手將段衡從視窗處抱了出來。
宋繁花斥他,“小心點。”
段蕭伸手揉揉她的頭,離開的時候又拍了一下,“外面冷,鑽到馬車裡去。”
說罷,不再管她,抱了段衡往城門去了。
站到門口,段蕭騎在馬背上,段衡被他雙手護著坐在身前,他指著那道大門,對段衡說,“這道門後,就是你的家。”又指著大門上方異常霸氣顯眼的衡州城三字,對他解釋那第一個字就是他的名字衡,以及衡州城的來歷。
而在他講的時候,許謙懷也探出腦袋來聽。
段蕭講完,就率先進了城,也不把段衡送回馬車裡了,就抱在懷裡。
宋繁花嘟了嘟嘴,放下簾子,坐回榻上。
許謙懷問她,“宋阿姨,段叔叔講的是真的嗎?衡州城的祖先是龍?”
宋繁花笑著說,“應該是吧,不管是真是假,這也是千百年傳承下來的,永居衡州的百姓們都信奉龍,所以,真假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心中的信仰。”
許謙懷聽懂了,他說,“我以前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