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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吧。”
太后嚇了一跳站起來。
“陛下怎麼了?”她急問道。
她雖然惱恨這個兒子,但到底是兒子。
一旁的朝臣也嚇了一跳。
袁寶哭的涕淚四流抬起頭。
“陛下自罰與帝陵,一直不吃不喝,撐不住了。”他哭道,“奴婢們實在不敢相瞞了。”
聽到這話太后坐了回去。
什麼不吃不喝要死了,金人還沒打過來就能跑了的人,會捨得自己尋死?
自罰與帝陵。
真虧他敢開口!
但這藉口雖然很丟臉,也算是勉強算個理由。
太后心裡恨恨。
“他自罰什麼。”她說道,“是哀家把他送去帝陵的,他這是要說哀家該自罰嗎?”
那個寧大人說的真對,太后一定把皇帝離開的事攬在自己身上了。
那事情就更好辦了。
袁寶心裡歡歡喜喜,面上眼淚流的更歡。
“娘娘,陛下不是這個意思。”他叩頭說道,“金人肆虐百姓苦難,陛下認為上累於祖宗,下負於蒸庶,痛心罪己啊。”
太后心裡冷笑。
“這的確是他的罪過。”她恨恨說道,“就因為是他的罪過,他更應該痛定思痛勤於政務,將今日的恥辱討回來,要死要活的,算什麼?”
袁寶低頭俯身嗚咽不敢再說話。
寧小大人說說了該說的,餘下的就只聽不要說話。
“原來陛下是在帝陵啊。”朝臣在一旁聽明白了說道,神情複雜但最終也沒有再說什麼,看向太后,“娘娘,還是先請陛下回來吧,這樣不吃不喝的,萬一出點什麼事…”
太后哼了聲。
“那你們去把他接回來吧。”她說道。
朝臣應聲是。
皇帝在帝陵的事很快就傳開了。
“原來皇帝跑到帝陵躲起來了啊。”
“好像不是說躲,是去罰罪思過。”
“有這樣的罰罪思過?我覺得還不如像賢王懷王那樣迎敵更誠心呢。”
“不是,不是皇帝陛下自己要去的,是被太后娘娘送去的。
街上的民眾也議論紛紛,但皇帝並沒有立刻就回來,去了幾個大臣沒有勸回皇帝,接著又有大批的朝臣趕去勸說,皇帝還是不肯露面,只讓人送出來一張罪已詔。
看著送出來的罪已詔,朝臣們面色複雜。
“這要是宣告天下,陛下的臉面就不太好看了。”一個朝臣低聲說道。
那就是在天下人面前承認自己不明朝政失誤,對於一個皇帝來說,金口玉言天之子,承認自己有錯是很損天子之威的。
“若不然呢?”另一個朝臣苦笑,“不罪己詔,臉面就好看了嗎?”
與其被民眾指指點點懷疑棄城而逃,還不如下個罪已詔,雖然有傷天子之威,但天子之威如今已經傷了,還不如干脆來主動俘獲安撫民心。
守在帝陵外的朝臣們一番商議同意了,將罪已詔宣告天下。
“先下罪已詔,等回朝後犒賞有功之臣,更革各種弊政,使人心悅。”
寧雲釗說道。
“如此,天意回,陛下也能天威更盛。”
因為寫了罪已詔而面色羞慚不悅的皇帝聞言點頭。
“當務之急是先回朝。”他說道。
罪已詔又怎麼樣?
人都是健忘的,過不了多久就沒有人提及這件事了。
如果有人記性好非要記得提及的話,就讓他永遠的閉嘴好了。
只要他還是皇帝,誰又能奈何他?
“那等他們再求朕就回去。”皇帝站起來說道。
這帝陵住著陰寒極其的不舒服,站在門口一眼就看到先太子的陵墓。
“陛下聖明。”寧雲釗說道,又抬起頭,“陛下,不如在這裡犒賞了功臣,再回。”
皇帝皺眉。
“現在就犒賞嗎?”他問道。
“如今京城尚不安穩,萬數金兵流竄在京東路,官兵正在迎擊圍殺。”寧雲釗說道,“此時犒賞守城有功之人,既能安撫民心也能鼓足士氣。”
皇帝點點頭。
“好。”他說道,“召寧炎山陽縣主覲見。”
……
“你這麼做是想怎麼樣?”
寧雲釗去外邊給等候的大臣傳達了皇帝的旨意回來後,遇到站在廊下的陸雲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