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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舒展眉頭,故作輕鬆地勸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明堂連海難都撐過來了,還會熬不過一點腦疾?你們都打起精神,該高興才是。”
謝瀾音看看姐姐,謝瀾橋朝她點點頭,含淚笑道:“是該高興。”
陳氏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一顆心高高地懸著。
她問過劉副將當時的情形,薛九開口提醒謝徽,說明薛九看見劉副將提刀了,因為薛九跟著落海,她認定三人必死無疑,沒將此事放在心上,眼下薛九回來了,他會不會……
“將……侯爺,屬下還有一事要秉。”
似是知道陳氏最怕什麼般,薛九抬起頭,目光從陳氏臉上掃過,落到了謝定臉上,“此事關係甚大,除了老夫人,大夫人二爺,二姑娘五姑娘,請侯爺暫時遣散其他人。”
該來的還是來了!
陳氏遍體發寒,雙腿控制不住地發抖,她緊緊併攏,搶在謝定開口前道:“看你神情憔悴,定是連夜趕來報信的吧?我們知道大爺大姑娘平安無事就行了,你先回去歇息歇息,養足精神再來回稟,小事不著急的。”
先爭取時間要緊。
薛九冷笑,“謝老夫人關心,只是屬下必須馬上稟明侯爺,否則我寢食難安,還請侯爺成全。”
說著朝謝定跪了下去。
謝定側目,看見妻子臉色蒼白,垂著眼簾不敢看他,視線轉過去,次子謝循一臉茫然,大兒媳婦連同兩個孫女同樣疑惑不解,再回到目光堅定的薛九身上,謝定思忖片刻,沉聲吩咐道:“老二媳婦,你們都下去吧。”
老爺子發話,二夫人不敢耽擱,同丈夫對個眼色,領著兩兒一女走了。
謝瑤狐疑地打量一番幾人,沒有任何線索,實在摸不到頭緒,就牽著方菱退了下去。
人都走了,謝定看向薛九。
薛九神色突然悲憤起來,膝行著挪到謝定身前,磕頭喊冤,“侯爺,大爺冤啊,他不是自己失足落水的,而是收帆時被劉副將突然砍斷了桅杆啊!”
“你說什麼?”謝定倏地站了起來,胸口劇烈起伏,“你……來人,去傳劉琦!”
門外立即傳來侍衛快速離去的腳步聲。
“你把當時情形再說一遍!”謝定重新落座,低聲命令道,“敢有半句虛言,我一刀砍了你!”
薛九毫不畏懼,迎著他犀利的目光事無鉅細地說了一遍,從風浪起到他們獲救,“侯爺,若不是想死個明白,屬下根本支撐不到今日,早被海浪捲走了!屬下不怕死,就怕死得冤死的窩囊,不回來問個清楚,屬下死不瞑目!”
話裡充滿了憤恨。
謝瀾音也恨,哭著撲向陳氏,“是你做的是不是?你怎麼這麼狠的心!”
劉副將從小就跟在祖父身邊,對祖父忠心耿耿,這個家除了陳氏,沒人再能使喚他,想到父親長姐險些死在這女人的狠毒上,謝瀾音滿腔仇恨,恨不得馬上殺了陳氏。
“瀾音!”蔣氏一把扯住小女兒,將哭泣不止的小女兒交給次女扶著,她定定地看著陳氏,久久沒有得到回應,才朝謝定跪了下去,“父親,事情未查明之前,兒媳不想冤枉任何人,只是相公瀾亭險些喪命,現在相公生死不明,瀾亭無依無靠孤身在外,兒媳求父親替我們做主!”
“父親別聽瀾音小孩子瞎嚷嚷,這事怎麼可能與母親有關?”
謝循隱隱猜到了什麼,見母親失了魂魄一樣,顯然打算認了,他匆匆跪了下去,用另一種方式提醒母親,“父親,就算薛九說的全都是真的,大哥真是被劉琦陷害,劉琦也可能本就對大哥心懷怨憤,或是與倭人勾結在了一起,怎麼能因為母親與他有些兒時相識的交情,便冤枉母親?”
殺人一事母親絕不能認,只要劉副將咬定他沒做過,光憑薛九片面之詞,父親就不能處置母親。
“二叔,瀾音只是一時悲憤才對祖母有所不敬。既然二叔都不是很信薛大哥的話,為何短短時間就將那樣兩盆汙水潑在了劉副將頭上?”謝瀾橋按住衝動的小妹妹,有些諷刺地道。
“長輩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關係到母親與他在父親心裡的地位,謝循此時十分清醒,立即用禮法訓斥侄女。
謝瀾橋抿抿唇,拉著妹妹一起跪在母親身旁,“求祖父替我們做主!”
謝定根本沒聽見這些爭吵,他歪著腦袋,死死地盯著妻子。
他知道,劉琦與長子沒有任何仇怨,劉琦死也不會投靠倭人,沒有過命的交情,劉琦不會聽任何人的命令殺他的兒子。
但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