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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婚期越來越近,謝瀾音沒有精力為一個陳氏費心,也不再出門,趁長姐終於像個待嫁娘那般乖乖待在家裡了,謝瀾音便每日都去陪長姐。
“大姐,你們一定要外放嗎?”陽光溫暖,姐妹三個一起在葡萄架下納涼,謝瀾音側躺在藤椅上,託著下巴小聲地問長姐,因為不捨,桃花眼可憐兮兮的,“我不想你隨姐夫外放,離得那麼遠,想見一面都不容易。”
謝瀾亭端坐在椅子上,摸摸小妹妹腦頂道:“每年我都回來看瀾音。”
她不喜歡京城,雖然捨不得家人,但也無可奈何。女大不中留,就算她不嫁,妹妹們也會相繼出嫁,姐妹們還是要分開。
謝瀾音明白長姐的無奈,道完不捨,她也不再說讓長姐為難的話,拉著她帶著薄薄一層繭的手道:“這是你說的,每年都回來看我們。”
謝瀾亭鄭重點頭,“瀾音多寫信給我。”她不愛說話,但她喜歡聽妹妹們說。
謝瀾音乖乖地嗯了聲。
另一側突然傳來二姐謝瀾橋含笑的聲音,“我也要走了,瀾音給大姐寫信時,別忘了多抄一份給我。”
謝瀾音震驚地坐了起來,側身看她,“你要走?你去哪兒?”
謝瀾橋看看長姐,往妹妹旁邊靠了靠,將她小手放到自己手心裡,輕輕握住,眼裡浮上不捨,但那也改變不了她的決定,“你也知道,姐姐喜歡做什麼,但京城這邊閒話更多,我嫌煩,所以這次舅舅舅母來送嫁,我會跟他們一起回西安……你,你哭什麼啊?”
說到一半妹妹大眼睛裡突然落了淚,謝瀾橋心揪了下,趕緊替她擦。
“不用你管我,你們都走吧!”
謝瀾音甩開二姐的手,撲到了長姐懷裡,控制不住地哭了起來。
她不生氣,她真的不生氣,她知道京城不適合兩個姐姐,她們離開反而會過得更好,她只是沒想到她們會一起走,她只是捨不得。
小姑娘嗚嗚地哭,謝瀾亭抱著妹妹肩膀,輕輕拍她背。
謝瀾橋低著腦袋,左手託著妹妹白白胖胖的小手,右手一個個挨著按她手背上的小窩。
旁人家的姐妹們常常黏在一起,或是一起玩,或是一起繡花,她們姐妹因為興趣差異太大,除了小時候,很少會這樣坐在一塊兒,但那並不表示她們心裡沒有其他兩個。
三姐妹誰都沒有說話,一個小聲啜泣,兩個默默等著妹妹平復。
等小姑娘肩膀不再顫抖了,謝瀾亭扶起妹妹,一邊給她擦淚一邊道:“沒事,還有瀾月瀾寶晉北陪你說話。”
謝瀾橋也道:“就是,我們走了,你就是最大的姐姐了,得以身作則,別把咱們晉北教成小哭包。”
“你還敢說!”謝瀾音哭著打了她一下。
謝瀾橋開懷地笑,將妹妹摟到了自己這邊,鬧了會兒嘆道:“其實瀾音也不小了,說不定今年也會定了呢。”
“你先操心你自己吧,都快七老八十了。”謝瀾音鼻音重重地嫌棄道。
謝瀾橋失笑出聲,不知為何,腦海裡掠過一道頎長清瘦的身影。
四月底的時候,蔣欽李氏領著蔣行舟蔣懷舟兄弟倆來了京城。如果不是必須留個人在家照顧生意,李氏都想把長子蔣濟舟也帶來,好讓薛九記住,外甥女雖然只有一個走路還不穩當的親弟弟,卻有三個壯年表哥,他敢欺負外甥女,自有人去收拾他。
薛九代替謝家三姐妹陪謝徽出城迎接的,熟稔地與蔣行舟兄弟稱兄道弟,對蔣欽李氏又無比地敬重,生怕一個疏忽即將到嘴的媳婦飛了。
舅舅一家來了,謝瀾音特別高興,想多陪陪舅母,被蔣懷舟一個眼神叫了出去。
父母有話同姑母說,他也有話對小表妹講。
“三表哥,你叫我過來做什麼啊?”謝瀾音隱隱猜到了表哥的意圖,故意裝作不知,一臉天真無憂的模樣。
見識過小表妹如何惦記那人,蔣懷舟很清楚她現在無憂無慮的笑容是裝出來的,再想到那個徹底消失的龜。孫子,頓時越發憋屈越發生氣,憤憤道:“瀾音放心,我記得那孫子的狗臉,就是化成灰我也要把他揪出來打一頓!”
如果不是他識人不清,小表妹怎麼會被人悔婚欺負?
謝瀾音被表哥罵人的詞兒逗笑了,笑夠了,釋然地道:“我都不在乎了,三表哥也不必放在心上,你要這麼想,沒了這個還有下一個,你表妹我生的貌美如花,還愁嫁不出去?”
小姑娘還能打趣自己,蔣懷舟看著她甜美的笑臉,思忖片刻道:“是啊,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