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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他自認為藏得極好; 不然也不會逃過了兩代帝王的耳目順利取得了他們的信任與器重。
江止淮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並不打算回答。
聞瑕爾見他如此,越發有興致了,“你不想早些見到眠眠?”
江止淮銳利地目光掃向他,在得知溫眠被聞瑕爾的人請去了聞府,本來打算去聞府,又得知了聞瑕爾連夜進宮的訊息,便也跟著過來了; 沒想到溫眠不在宮裡。
“半年前剛入京的時候。溫眠說你同她說了許多南疆的事情,那時候便起疑了。”
聞瑕爾身為大周的太傅卻對南疆瞭解之深,言語之間也是讚賞,定然不同尋常。而且此人本就來歷不明。也就雲昭帝糊塗會重用一個連戶籍都沒有的人。
聞瑕爾似有些感慨,“眠眠對你看來真的是上了心的。”
他看著溫眠長大,對她的脾性一清二楚。若不是放在了心上,便不會將這些事情和盤托出。雖說他同溫眠說這些時從來沒有讓她保密過,但是她一向不是會輕易對第三個人說他們之間的談話。
提到溫眠,江止淮的神色有所緩和,卻也不懂聲色說起了另一件事,“後來,我順藤摸瓜已經找出了你同南疆有關聯的證據。我同皇上說起這件事,他並不信,只說南疆人狡猾定是為了擾亂我們故意製造的線索。聞瑕爾,皇上對你信任如此。”
他依然記得,那時候蔣澤善篤定開口,“不可能。太傅自幼盡心教導朕。對待百姓,太傅也是愛民如子。太傅勞苦功高,朕怎麼能因為這點極可能是假的線索而猜忌於他。”
聞瑕爾聽了,眼裡一片諷刺,沒有半分動容,語氣極淡,“哦。”
御書房前,兩個男人並肩而站,身前身後皆是一片黑暗與寂靜。
一時間,兩人都沒再開口,遠處還有太監宮女提著燈籠走動的身影。
“你打算如何?”江止淮打破了平靜,一針見血道。
聞瑕爾平靜道,“本意自然是改朝換代。”
江止淮嗤笑一聲,“你雖控制了京城。卻也遠遠不夠,而且名不正言不順。如何服眾。”
聞瑕爾聽了這明顯挑釁的話也沒動怒,“南疆殘餘的勢力遠比你想象中的大。半壁江山還是拿得下的。”
江止淮神色微斂,知曉對方並不是在說大話,心情有了幾分沉重,沒有表露出來。
聞瑕爾突然想到什麼,饒有興味道,“江止淮,我輔佐你登基如何?”
話雖這麼問,他自己也清楚身旁這個男人對皇位不屑一顧,這個男人不會被皇位束縛。全天下趨之若鶩的皇位在他眼中卻是避之不及的。
果然,江止淮看都沒看他一眼,明顯對他說的話不感興趣。
聞瑕爾負手而立,“人在我府裡,你現在就可以去接她。今夜不要讓她進皇宮。過了今天一切就都結束了。”
江止淮沉吟片刻,“你不打算讓她知道?”
聞瑕爾輕輕搖搖頭,目光溫和,“我要她一世順遂平安喜樂。她正義善良,若是知曉了,怕是這輩子都過不去那個坎。”說完,他淡淡一笑極其自通道,“江止淮,便是你自詡不會隱瞞一切,這件事你也是不敢告知她的。”
江止淮指尖微顫,臉上有一瞬間的窘迫,他不敢賭。他不能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他分得清輕重,這件事若是讓她知曉了,若是大白了天下,不說她。便是這大周也會動亂不止。戰亂避免了。百姓平穩的日子也是到頭了。
便是他可以不顧天下人,卻也不能不顧她。池家人會怎想?養育之恩和血濃於水哪個更重要?她會不會因此想不開?她會不會一輩子愧疚?
別的事,他都可以依她,與她共同面對。這件事卻是例外。
溫穩是當代大儒,門生遍佈天下,為天下學子所敬重,地位斐然。上代恩怨揭露,最終帶給大周王朝的將會是血雨腥風。
大多數人只知道南疆被滅國卻不知道其內情。
聞瑕爾緩緩向前面走去,面上一片祥和。
十三歲那年,他在臨終前的皇后面前抱著女嬰承諾,“臣會傾其所有助公主復國。”
彼時,他尚且稚嫩,說出來的話卻是擲地有聲,無人會懷疑其真實性。
皇后虛弱地笑了笑,氣息十分微弱,艱難地吐字,“國師,本宮只要她一生順遂平安喜樂。你不要將復國的重任壓在她身上,答應本宮。”
直到他應了一聲“好。”皇后才嚥了最後一口氣,撒手去了。
他想他終歸是沒讓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