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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敬重有加,十分信任。
一個月前他在早朝昏倒後,一醒來就被困在了御書房,哪都去不了,聞瑕爾也不虐待他; 帝王該有的尊榮都給了他,只是對他不再自稱臣,也不准他離開這個地方。
聞瑕爾也褪去了一貫的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模樣,他殺伐果斷毫不手軟,更讓他意外的是朝堂大半數官員竟都是他的人。
他想起這些年他一直不遺餘力地打壓柳丞相的勢力,以為柳丞相才是自己最大的隱患。
聞瑕爾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皇上還記得這個御書房麼,你為了一道溫穩根本不知道的聖旨逼死了他。哦,不對,確切來說,溫穩最後沒死成不過我很歡快地送了他一程。”
蔣澤善身子發冷,他登基以來順順利利,從沒經歷過眼下的情況,枉他一直勤政愛民,卻是連身邊的人都看不清。
“溫穩他不知情?”
那道廢太子的聖旨一直是他心裡的痛,他怎麼可能認不出父皇的字跡,裡面的每個字都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聖旨是在溫穩書房裡搜到的。
他當即處理了接觸過聖旨的所有人,無論他們有沒有看過。隨即傳召了溫穩,他咄咄逼人,因為他確實心慌,聖旨是真的,那麼他這皇位便是名不正言不順。
他一直記得溫穩是茶茶的父親,他不欲多為難,只是想得到一個保證。溫穩是當代大儒,最忌諱正統,而他名不正言不順怕是會不為他所容。只是溫穩也別無選擇,他已經登基,聖旨不可能大白天下,為了大周的江山,他知道溫穩不會說出去。
那天他太慌亂了,失去了一貫的冷靜自持,幾乎口不擇言,說出了最刻薄的話。
直到御書房的柱子染上了鮮血他才徹底清醒過來,第一反應讓人喚太醫,那時候他就知道如果溫穩沒了,他和茶茶就再無可能了。
聞瑕爾饒有興味地欣賞著蔣澤善臉上豐富的表情,極為大方地告知他,“聖旨是我讓人放在溫穩書房的。替你找到聖旨的人也是我的人。”
蔣澤善暗恨,同時也不免心驚,皇室暗衛和宮中禁衛軍竟都聽他的令。
“你對父皇做了什麼?”
父皇駕崩前,最後見的人是聞瑕爾。
大殿裡的氣氛極其壓抑,兩人散發的氣息都是極冷的,聞瑕爾不急不緩,拍了拍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塵,“先帝啊。也沒做什麼,就是逼他寫了一封廢太子書,告訴他如果他不寫,那麼我會殺盡他所有子嗣。”
蔣澤善聽了,突然有了幾分放鬆,這幾年他一直對那道廢太子聖旨耿耿於懷,原來父皇是被逼迫的。
聞瑕爾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壓迫感十足,“你比你父皇好太多。你父皇死的時候眼睛都合不上去,不甘怨恨。嘖嘖,極其精彩呢。”
“你殺了我父皇?”蔣澤善冷眼看著他。左手成拳,身子都在緊繃,目光直直地盯著聞瑕爾。
聞瑕爾嘴角微勾,“你父皇病入膏肓是我下的慢性毒藥,最後我掐死了他。”最後一句話他說的一字一頓,帶著徹骨的冷意。
蔣澤善站了起來,用著蠻力揮著拳頭直接砸了過去。
聞瑕爾輕而易舉地抓住他的拳頭,輕輕一扭,四周響起了骨頭破裂的聲音。
“不自量力。”
語氣嘲諷,不屑,蔣澤善額頭冒著汗,很疼,更多的是帝王尊嚴被冒犯。
聞瑕爾鬆了手,掏出帕子,仔仔細細將剛才抓著蔣澤善的那隻手擦得乾乾淨淨,擦完之後將帕子往面前一扔。
“髒了我的手。”帶著微微的嘆息。
蔣澤善目光陰冷,一隻手不自然地下垂著。他第一次痛恨自己不善武。
聞瑕爾似心情極好,“看著你現在的樣子,我身心舒暢。你那父皇用了皇室暗衛和禁衛軍換了你登基。其實,我本來也是要扶持你登基的。享受了幾年的帝王尊榮,獲得過民間讚賞的明君,最後要失去皇位。這種感覺如何?”
蔣澤善臉色慘白,他猶記得太傅溫和耐心教導他的樣子,他教他帝王之術,教他處理政事。這就是他所謂的恩重如山。
“你父皇大抵是指望你能扳倒我。可惜啊,不愧是父子,一樣的輕信人。這大周的江山,就要毀在你們手上了。”
聞瑕爾一直面帶微笑,一舉一動優雅,看起來那麼賞心悅目,嘴裡吐出來的話卻是讓人心底發寒。
“你到底是誰!”蔣澤善提高了音量。
他一開始還以為聞瑕爾是想登基為帝,眼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