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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止見她關切愛慕的小眼神心頭驟然一悶,當即收回的視線低聲道:“你該回去了。”
“什麼?”似玉沒聽清。
沈修止看向她,幾乎一字一句道:“你回去罷,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似玉聞言一臉茫然,還沒反應過來,沈修止便突然俯身拎起她的皮後頸,提著她往屋外頭走去。
她連忙伸出爪子去抓他的衣袖,卻連指甲都沒有,一時抓了個空,又見他這般冷麵模樣,一時心裡委屈到了極點,只帶著哭腔掙扎著叫嚷道:“我不要走,不要!!!”
沈修止卻充耳不聞,提著她快步走到門口,將她往門前一放,這才剛放下,她便不管不顧地往裡頭鑽。
沈修止見狀唇瓣忽而蒼白,眉間一下斂起,看著她的動作沒再阻止,可聲音卻冷然決絕非常,“你別再跟著我了,我和你永遠不可能有結果!”
似玉動作一頓,抬頭看向他,只見他眼中一片冷然,刺得她心頭莫名一疼。
眼前的門“砰”的一聲關上,帶著極大的力道,似乎真的不想再見到她。
似玉站了許久才邁爪往前,輕輕推了推門,可爪子太小,力道很輕微,幾乎察覺不到,她推了幾下,這門卻再沒有剛頭那樣容易推開,似乎有什麼東西擋著。
她突然想起會市那一日,給自己買糖葫蘆的沈修止,護著她離開人群的沈修止,一時眼中直冒起了淚花,伸著奶爪越發用力地推門,輕輕叫喚著,“姑嵩……”
裡頭卻一點動靜也沒有,根本沒有搭理她的打算。
廊下不遠處傳來人聲,似乎往這處而來。
似玉連忙收回了爪,轉身快速避離了這處。
片刻後,幾個年輕道士拿著手中的竹簡,行到沈修止房門口,抬手輕輕叩門,“師兄,在嗎?”
當先一道士才叩了兩下,裡頭的門便開啟了。
幾個道士微微一怔,才開口笑言道:“師兄,我們師兄弟可算盼到你來了,這些時日積攢了許多問題,想要問問你,不知你現下可有時間?”
沈修止視線透過他們,見外頭空空如也才微微垂下眼睫,遮掩了眼中的神情,後退一步讓開了路,低聲道:“進來罷。”
似玉垂著腦袋在牆角邊高過她頭的草叢中漫無目的地走著,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你說什麼?!”突然一聲驚起從不遠處傳來。
似玉抬頭看去,是一對雙生兒,長得如一個模子裡刻出來,又一身道服,根本分不清哪個是哪個。
這倒沒什麼稀奇的,她往日蹲在廟前守門的時候,不知看了多少回雙生兒,甚至還看過三個長的一模一樣的,這確實提不起她的興趣。
唯一感興趣的是她那塊忽冷忽熱的肉,可那條路似乎已經堵死了。
似玉心口越發悶悶的,只覺他就是一塊鐵板,又冰又硬,比冰山還不如,至少冰山還要化的時候,他是怎麼樣都捂不熱!
前頭一人捂住另一人的口鼻,四處張望了一下,將他往假山岩石後頭帶去。
二人一蹲下,子餘就急不可耐驚聲輕問道:“沈師兄真的只能死嗎?!”
似玉離開的爪子猛然一頓,眼兒一下瞪大。
子墨聞言面色凝重點了點頭,“師伯特地千里迢迢讓他送錦囊來,就是下不了手,只能我們這處動手……”
子餘還是無法接受,“難道沒有別的方法了嗎,為什麼一定讓他死!”
“能有什麼辦法,他與道觀一榮俱榮,一損即損,離開也不能讓皇帝放心,除了結束沒有別的方法。”
子餘眼中冒起了淚光,“哥,師兄他……他是真正心無旁騖的修道之人,皇帝怎麼能……”
子墨心中難言滋味,當即起身打斷了他的話,“師父與師伯已經做好了決定,容不得我們改變,這事只有我們知道,切記不能讓除我們之外的人知道,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尤其是師兄,你該知道這事對他來說是怎樣的打擊,與其什麼都知道,倒不如從來不知曉得好!”
是啊,他不能知曉,他若是知曉他一直敬重有加的師父屈從於權勢而犧牲他,看重道觀的名聲更甚於他的性命,那會是怎樣的感受?
子餘心頭難受壓抑至極,沈師兄從小就是他們這一輩為之仰望的人,如今修道之人哪一個不想成為沈修止,年紀輕輕便名聲遠播。
道中玉樹確是萬中之一的好名聲,人人知曉,人人景仰,可孰不知這才是真正毀掉他的負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