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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來尋她。
往日不過知曉自己利用他便已然那樣決絕,連自己的聲音都要毀啞,現下卻將她當做了一個長輩來看待,自己的父親說要他與繼母多相處,他便溫順聽從,日日都來從不落下。
似玉如今面對著他,就想是面對著深不可測的海面,表象越平靜,底下就越洶湧,稍有不慎就要可能命喪於其中。
她作為一隻存活了這麼久的上古兇獸,惜命的意識已經融入了骨裡,成為了本能,感覺危險的知覺可是敏銳,有時他一個眼神看來,明明很平靜,卻她不自覺發顫,若非是人形,她腦袋上的毛必然都要豎起來。
到了後頭她便能避開他就避開他,每回都在他來的時候去後頭散心,或者如以往一樣去給天帝送吃食,可他卻不在意,還是一如既往的來,她在不在好像並沒有什麼關係。
他越這樣,她的壓力便越大,每日去後頭散心的時間也越來越久,可是給後頭蹲守的仙家們高興壞了,毛都險些被擼禿了去。
這日她剛剛做完一個全身揉按,頂著被揉亂的毛在宮外頭散心。
一仙侍欲言又止,終是對一旁的仙侍們問了出來,“你說殿下每日來這處,是不是為了摸玉姬?”
“你說什麼呢?玉姬是殿下的姨母,往後是九重天的天后,也就是姑嵩殿下的母后,哪能這般動手動腳?”
“可是外頭傳得有鼻子有眼的,而且殿下每日都來,你說這事可不就是無風不起浪?”
罄衣聞言當即怒而上前,似玉變回了人形伸手攔住了她,面色凝重聽著。
“你們可聽說了玉姬與殿下在下頭歷劫的事了嗎,聽說他們二人歷劫時做的可是夫妻!”
一旁聽著的仙侍們頓時一驚,“當真?難怪姑嵩殿下每日都過來,與玉姬一待就是好久。”
“這話可不能亂說,歷劫全是薄子上的事,便是神仙也更改不了,算不得真!
可殿下每日來就真的有些奇怪了,按理說,這樣的輩分回了天庭避嫌才是正理,怎麼可能還這樣日日見面?
“你這些究竟是從何處聽來的?”
“聽說是蓬萊那處的仙鳥們傳來的,通身五彩羽毛,性好八卦,平日裡閒得發慌,便到處去閒扯,這話頭便傳開了。
那蓬萊的梓漆仙子不是和殿下一道下去歷劫嗎,想來也是知道一二的,這事呀八九不離十……”
一仙侍聞言驚愕,當即壓低聲音震驚道:“這麼說來他們是真的在私會?!難怪天帝和玉姬的大婚一拖再拖,拖到了現下連一點聲音也沒有了,恐怕是知曉了這事……”
似玉黛眉蹙得越緊,一甩袖便帶著罄衣瞬間到了宮裡。
罄衣滿臉著急,“玉姬為何不讓奴婢教訓這些嘴碎的,也不知說得什麼混話,這樣說話若是傳到陛下那裡可如何是好?”
似玉走到一旁靠榻坐下,心緒不寧,“你即便堵得了她們的嘴,也堵不了外頭所有的仙家的嘴。”
罄衣聞言一臉難色。
似玉越想面色越凝重,連凡間的那些事都被挖了出來,顯然是惹了誰的眼,姑嵩勢頭正好,被人陰了也很正常。
凡間的事攤到明面上來講多少是不好聽的,現下他又每日來自己這處,更是讓這些話有了根據,如同長了腳一般自動就會跑,根本攔不住。
他們這樣的輩分和關係,一個不小心就會有損天族的名聲,唯一能做的便是保持距離。
“玉姬要不要去和陛下解釋一番,免得他聽信了那些謠言?”
似玉當即搖頭,她不能冒冒失失去,凡間的事根本抹不去,天帝還沒問便急著解釋,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去找個不起眼的仙侍到殿下那處傳話,將你聽到的話與他都說一遍,他自然會知曉其中厲害。”
“是,奴婢明白。”罄衣聞言連忙往外頭去。
似玉坐在原地默了許久,突然覺得這事也是一個契機,這也許就是天意,註定他往後不會再來。
往後各歸各位,沒有交集也不至於讓他再這樣壓抑下去,她微微往後靠去,腦中思緒雖混亂,但還是不愁事地睡著了,畢竟在下頭她已經習慣讓姑嵩解決問題了,倒也不至於擔心這些謠言。
再醒來時,她已經橫躺在靠榻上,身上蓋了條薄被,頭枕著一個有溫度的枕頭,只不過有些堅硬。
她半睡半醒間感覺到頭頂上頭書頁翻動,清冽的男子氣息縈繞在她周圍,熟悉至極。
她微微一怔,當即意識到了什麼,眼珠一轉看了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