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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親生的就是親生的; 血統賴不過人,他轉身看了竇師良一眼,那面容本本的官老爺忽而夾了夾眼,是暗示他說話的意思。
他叫道:“皇上,皇上; 薇兒是叫人指使的,她雖有罪,但指使她殺皇上的那個人,才是幕後兇手。”
趙穆高高坐著; 竇師良那點小眼色,早收於眼底。他忽而站起來,慢慢踱著步子,問道:“那幕後兇手,是誰?”
旺兒道:“是一個自稱是二皇子的人,薇兒入宮之後,他還曾派人多次接濟我們兩口子。薇兒也曾拿了包東西給我們,說是那二皇子脅迫自己的證據,草民把那些東西全都交給了竇大人,只要你們一看,就全明白了!”
公審刺死先帝的兇手,幾位皇子自然也在。二皇子趙秩一聽竟然還牽扯到了自己,跳起來就罵:“那裡來的刁民竟敢誣賴本王?那陸薇是個什麼東西,本王怎麼會看得上她,呸!”
枷鎖太沉太重,迫使人不得不把脖子仰起來,以減緩它施加給脖子的重量。陸薇此時就仰著脖子,翻著白眼兒,冷眼看著旺兒為了能保下自己的小命而辛苦奔走。
竇師良果真捧了包東西出來,先展在趙穆面前過目,再展給竇太傅,最後捧至趙秩面前,說道:“也請二皇子過目,看這是否你的東西。”
趙秩先拎起一隻杏黃色的香囊,上面繡著一簇簇的水仙花兒,他生於正月間,正月水仙開,所以香囊上多繡水仙。
身為皇子,這些頑物當然多的是,趙秩不信這是自己的東西,拉開繩結一看,上面果真繡著個秩字,氣的一把砸在地上,指著陸薇罵道:“無恥賤人,這三年中,你多少回暗送秋波,本王早知你是個賤貨,從未放在眼中,不期你竟心眼歹毒至此,偷本王的香囊來栽贓本王。”
陸薇這時候竟嘻嘻哈哈笑了起來:“賤貨?一個皇帝一個皇子賠一個賤貨死,我陸薇此生,也算值了!”
事實上栽贓趙秩的這些東西,全是陸輕歌授意陸薇送到三丫那兒的。
陸輕歌早知她不是陸高峰的女兒,所以從未將她當成家人過,而栽贓趙秩,也是陸輕歌的主意。
陸輕歌曾有一個完美的謀劃,在六皇子洗三那夜,先透過敬帝殺了太子趙穆,再自已行刺禮親王趙程,並將所有罪責嫁禍給二皇子趙秩,接下來,順利成章的,四皇子趙稷便可以登上皇位。
陸薇直到今天,才明白這其中的曲折,可她不過一枚棋子,被利用,被丟棄。
竇師良今天所做的一切,那路,皆是陸輕歌鋪成的,趙秩的死期,也是早就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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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兩件可以說是栽贓,三件四件也可以說是偷的,趙秩氣的臉色發白,將香囊,自己的令牌,一件件挑過,竟還從中翻出一件自己的褻褲來,氣的上前便要踢陸薇:“無恥賤人,你竟敢栽贓本王,三弟,這分明就是栽贓。我舅舅還在邊關殺敵,你來這麼一手,會不會太卑鄙了?
江山還沒坐穩就想殺兄弟,你就不怕我舅舅回來清算你?”
竇師良手中一塊金絲玉的玉佩,是半闕鴛鴦。他指著趙秩的袍帶道:“二皇子老說冤枉冤枉,可分明你腰上掛著的金絲玉佩鴛鴦,與陸薇姑娘所藏的恰能配成一雙,難道說這金絲玉鴛鴦,也是陸薇栽贓,你才掛上去的?”
他說話的時候還很從容,忽而臉色一變,高聲喝道:“來人,二皇子殺君弒父,悖逆天倫意圖謀反,將他給本官拿下!”
禁軍當然是早備好的,趙穆穩穩坐回椅子上,冷眼看著二哥趙秩被拿下,吐了一句:“劉進義是朕的好舅舅,但顯然二哥並不是個好哥哥。朕聽說劉進義已經扔下我西北四州跑到了會州,不顧大敵當前要撤重兵,原來二哥是想殺了朕,在舅舅的支援下,自己做皇帝!”
趙秩當然早有反心,但從未與陸輕歌合謀過,舅舅的大軍還在半途,皇帝夢做到一半,竟叫個不知那裡冒出來的陸薇栽贓謅害,氣的不停大叫:“你們這是栽贓誣賴,本王不服,我不服……”
但不服又能如何,香囊是他的,玉佩是他的,證據當前,他向來待百官又不甚好,眼看被拖走,竟沒有一個人出來肯為他說一句話。
目送趙秩被拖下去,竇師良轉身道:“陸薇並非陸高峰的親生女兒,栽贓陷害大行皇帝,全是二皇子的指使,陸高峰也是苦主,陸府一府人,是無辜的。”
達太傅氣的冷笑:“就算陸薇果真由趙秩指使,陸輕歌殺禮親王是不爭的事實,怎麼,竇相這是打算抹殺掉禮親王的死,把陸輕歌那個妖后也從長春觀放出來,讓她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