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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應聲而轉,三十出頭的年紀,濃眉飛兩鬢,眸若星河而含笑,面容七分威嚴,三分儒雅,薄唇微揚,掩不住一腔的寵溺之意,柔聲喚道:“我的小麻姑!”
陸敏不過兩步,便叫父親肘手抱入懷中。
她父親陸高峰,在朝任四品明威將軍。三年後大齊與屬國火州交惡,戰事驟起,他披甲在外征戰,幾乎算是一力頂下火州攻擊。
最後他死在戰場上,父母俱亡的陸敏只能跟著陸輕歌徹底住進皇宮。
陸敏深埋頭在父親肩頭嗅了一口,多少年未有過的嬌聲:“好香,這是娘身上的味道!”
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是她母親包氏身上特有的。陸高峰是個冷麵將軍,一張俊臉冷如冰雕,唯有在女兒面前,才會笑的春風和沐,他一隻手就託著女兒,輕點著她的鼻頭道:“你身上的味道,與你娘一樣,怎的自己聞不出來?”
陸敏母親包氏,實則是陸高峰在外征戰時私娶的,面貌異常嬌美,但因無家無世,狀元出身的祖父陸瞻不肯叫她入府,父親陸高峰賭氣之下,自己在外接了小院,從此分家而居。
直到陸敏出生之後,膝下沒有孫女,只有一群光小子的陸瞻為疼愛孫女故,才算承認了包氏在陸府中正妻的地位。
但陸高峰在外住慣了,況且父母都已喪去,遂也不回陸府,如今還住在東靖善坊的小家之中。
經過香火繚繞的興善寺,兩扇小小如意門,家已在眼前。陸敏掙出父親的懷抱,滿心雀躍推開院門,高聲叫道:“娘!娘!我回來了!”
迎頭嘣嘣嘣砸下來一堆的東西,陸敏定晴一看,紅棗、核桃、山杏兒,全是她小時候愛吃的零嘴兒。
陸敏翻個白眼兒,高聲叫道:“爹,爹,你看哥哥又欺負我!”
陸高峰撩著袍簾進院,見兒子陸嚴躲在門後偷笑,厲聲道:“嚴兒,快回屋溫課,不準欺負你妹妹!”
陸嚴最怕父親,猶還捨不得妹妹,悄聲道:“一會兒來西廂,哥哥留著好東西給你了。”
陸敏各屋子亂竄,嘴裡不停叫著:“娘,娘!”
包氏從後院翩然而出,三十多歲的婦人了,雙眸微深,面色玉白,鼻樑份外高挺,脖頸細而修長,身形又比一般婦人高而瘦,一件素色繡海棠花的長裙,襯的她瞬間奪人眼目。
陸敏的心瞬間停跳,有母在世,八十亦是頑童,直到看到包氏的那一刻,她才找回做孩子的感覺。
步履蹣跚,一步一步走向母親。抱上她繡海棠花的長裙,深嗅一口包氏身上的香氣,陸敏哽咽道:“娘,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包氏貌美,但性子頗有些急躁,向來是個喜怒都帶在臉上的婦人,她皺眉問道:“我的小麻姑可是在宮裡受了人欺負,往番回來總是高高興興,如何今兒哭成這個樣子?”
陸敏連忙搖頭:“沒有,姑母待我很好,我只是太想你們了!”
陸敏鑽進包氏懷中,靜靜抱著母親,一句話都不想說。
她就這樣抱著母親傻笑,中午吃飯時,包氏餵過來,陸敏也在傻笑,下午包氏要替替她裁衣,陸敏便趴在床頭傻笑,到晚上時,陸敏笑的更傻了,呆在包氏的床上,就是不肯走。
陸嚴進來幾番,見父母圍著軟嬌嬌的妹妹問東問西,餘光瞄到自己一眼,俱是吼他:“還不回去溫課,杵在這裡作甚?”
陸嚴嘆道:“得,每每到這時候,我才肯信自己果真是爛菜葉子堆裡撿來的。否則,平日娘是是愛我的,怎的妹妹一回來,你們就不要我這個兒子了呢?”
*
陸高峰是員武將,今天清晨才策馬趕回京城,想女兒,更想妻子。
他攢了半年的公糧,只待今夜搖塌那張大床。
晚上該睡覺了,他一連進來兩趟,都見女兒偎在妻子身邊,忍不住咳了一聲道:“麻姑,你該回去睡覺了!”
包氏抬眉,輕噓了一聲道:“她頑了半天才睡著,你又何苦吵她?”
陸高峰站在床頭,攬過包氏的肩,拉她一隻手壓上自己的胸膛,鼓脹脹的肌肉熱顫,彷彿蘊藏著尖不可摧的力量,只待碾碎她這朵嬌楚楚的芍藥花兒。
包氏眸微垂,斜掃一眼沉睡中的女兒,一隻柔荑叫丈夫引著往下滑:“都半年未見,難道你就不想我?不想它?”
室中氣氛驟然變的濃郁。
包氏兩股劇顫,嬌哼一聲:“小麻姑睡著了,要不……”
陸高峰叨上妻子粉嫩嫩的雙唇,忽而隔衣一頂,俱是曠了半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