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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姜被她的話問得失了語。七娘在她前跪下來,握住紀姜的手,抬頭凝著她的眼睛。“殿下無需為奴考慮,王沛真心所愛不是奴,是宋家的小姐,他這一輩子,雖不是為她生,卻是為她毀的。宋小姐雖然恨將軍,可將軍還是願意把性命都捧上去。換一句話說,沒有愛,又哪裡來得恨呢,他們之間啊,早已一根針都插不進去了。”
說著,她的目光也軟下來。聲音裡透著淡淡的遺憾。
“殿下,您與宋大人,不也是如此嗎?”
七娘難得的透徹。對於紀姜而言,這也算是來自女人相互撫慰。想著,她的手在她的手掌中捏了捏。
“我竟從未想過,這世上,唯一一個和我感同身受的人,竟然是你。”
“奴哪有這個福氣,奴是心疼殿下與大人……這麼些年來,殿下……”
話還未說完,外面樹影突然猛的一搖。
陰影閃在孩子的臉上,嚇得他一下子哭出了聲。紀姜忙彎腰將孩子摟入懷中。顧有悔從門外跨了進來。後面還跟著鄧舜宜和黃洞庭兩個人。
“紀姜,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鄧舜宜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孩子的哭鬧聲震顫著耳膜,令在場的人都莫名得焦躁起來。
顧有悔上前,將孩子抱過來遞到七娘手中。“先把孩子抱下去。”
說著,他又見鄧舜宜不肯開口。喉嚨裡悶哼了一聲。轉身凝著紀姜:“我知道你遇事冷靜,這次你也一定要以大局為重。宋簡出事了。”
“什麼?”
紀姜頭頂嗡地響了一聲。“出事了是什麼意思,你們說清楚啊!”
鄧舜宜道:“殿下,這件事太后娘娘原本不讓我告訴你,但是,我也想過了,如果宋簡有性命之憂,那麼朝中的局面恐怕要失控。所以,還是隻能告訴殿下,看看殿下有沒有什麼法子。”
紀姜焦惶。
“先別說這些,告訴怎麼回事。”
鄧舜宜道:“宋大人在江南清查礦稅,拿住證據法辦了閹黨一派的貪官汙吏共七十二人,徹底斷了梁有善在南方私礦財路。本來該下個月初回京的。誰知道淮河的雨季提前到來,河水暴漲,發了水難。很多人逃難到了南京城外,南京城的一個城官,是我舊族中人,今日給我寄來了一封信,信上說,他在南京城外遇見一個叫張乾的人,此人說,宋大人和顧閣老被困在了一個叫塗鄉的地方。
顧有悔道:“塗鄉是我父親的歸老之所。那裡離南京城不過十里之地。”
紀姜的肩頭有些顫抖。“為什麼會被困。”
鄧舜宜吞了一口唾沫:“殿下,那個地方發了瘟疫,已經死了很多人了。”
“什麼……”
紀姜看向黃洞庭:“南方大水之事,怎麼半分訊息都不曾傳來。”
黃洞庭道:“南京城為了防止災民入城,封閉了城門,訊息走得慢。連如今這個訊息,都是跟著那個南京城官的私信過來的。”
紀姜手漸漸捏緊,她看向顧有悔。
顧有悔也正看向她。
“你不用這麼盯著我,你如果說你要去南方,我一定會拼死把你攔下來。 ”
說著,他逼近紀姜身邊:“那個人不值得。”
紀姜揚起頭,她的眼中仍然是顧有所熟悉的無畏和坦蕩。
“他值得。”
第89章 塗鄉
人能看見的側面是不相同的。
蜜糖□□, 說起來天壤之別, 然而人吞嚥的模樣又極其相似。不可捉摸。
顧有悔凝著紀姜,他眼中有些許被竭力壓制的零星火焰:“好, 他值得,那我去,我跟你發誓, 我一定把他和我父親一道帶出塗鄉, 帶回帝京。”
鄧舜宜道:“你一個人去定然不行。如今南方有災情,一旦宋大人他們染症,憑你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帶他們上路。江南是鄧家發源之地, 無論地形道路還是人脈關聯,我都尚算熟悉。還是我去吧。”
紀姜搖了搖頭:“小侯爺,你在刑部有差事,在這個時候絕不能擅自離任。還有你……”
她看向顧有悔:“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你得去找樓鼎顯。”
“什麼?你讓我回青州,那你……”
“聽我的話,顧有悔。”
顧有悔被紀姜抵了一聲。聲倒是稍微低沉下來。
“那你呢, 你要怎麼辦?你要一個人下江南嗎?紀姜,你是一個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