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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去,雙眼麻木空洞的望著眼前這景象。
完了!賀氏完了!他們的復興大業完了!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賀五夫人還有一股強烈的不甘湧上來,居然這麼簡單就結束了!
任他們怎麼卑躬屈膝做小伏低的乞求,以李氏為首的一干實權派都不為所動。他們怎麼願意眼睜睜看著自己家族沒落,幾十年後泯滅於眾人。
投靠顧氏和西突厥達頭可汗合作成了擺在他們面前唯一一條路,哪怕明知前路荊刺叢生,但是他們不得不踏上去。即使最終輸了,也要攪得雍州天翻地覆,拉著別人下地獄。
兗州世族更像一個輸得傾家蕩產的賭徒,拼盡所有豪賭一把。
贏了,重臨巔峰!
輸了,一無所有!
反正已經窮途末路,為什麼不賭一把呢?
“你們居然和西突厥合作,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早知這一切的李徽不生氣,他只是匪夷所思。
“要不是你們聯合起來排斥我們顧氏,我怎麼會和突厥合作。”謀劃成空的顧詮振振有詞,指著李徽厲聲道,“我們顧氏也是雍州名門望族,可是你捫心自問,你有重視我們嗎?你寧願重用那些卑賤的寒門庶族,也不肯給我們顧氏子機會。”
李徽眯了眯眼,嗤笑一聲,“我不重視你們,分明是你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想要的卻沒能力得到,就怪我沒捧到你眼前,可笑至極。”
在雍州,除了核心的李、宋、雷、古、楚五大氏族外,便數顧氏。然而隨著顧家老一輩逝去,這一代子弟平庸無能,頻頻鑄大錯,顧氏已經遊離在核心政治圈外,名不副實。世家,世祿世卿之家,若是幾代人在核心圈內沒有一席之地,便會逐漸沒落,再想恢復榮光,難!
看著顧詮憤恨的臉,李徽慢條斯理的將顧氏犯的錯娓娓道來,“建安十九年,顧家二郎為清潭縣令,強買清潭附近三千頃良田,差點逼得百姓作亂。建安二十一年,顧家四郎濫殺百姓當梟首……”
一樁一樁細數下來,直說的令人咋舌不止。顧家日薄西山他們知道,卻不知道昏聵至此。
“不過是些庶民罷了,死不足惜!你卻為了他們殺我顧氏子!簡直欺人太甚!”顧詮知道在劫難逃,哪裡還會隱瞞自己的憤怒。
李徽重重一拍案几,震得杯盞一跳,發出清脆聲,怒聲道,“所以為了一己之私,你們就要引狼入室,將我中原江山拱手讓給突厥,重現昔年慘況。”
“難道眼看著你們高高在上,我們卻被踩到塵土裡。做夢!”顧詮滿臉扭曲,原本養尊處優養出來的那張英俊儒雅的臉面目可憎,一個一個指點過去,“你,你,你,你們都死了,雍州便是我們顧家的了。等達頭可汗一統中原,我顧氏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越是身邊的人,越不能容忍他比自己好,於顧詮便是如此。
李徽岳父的五十壽宴,李、宋、雷、古、楚五家的中流砥柱都到場賀壽。殺了這些個當家人。他們的軍隊措手不及又群龍無首,必然陷入大亂之中,顧氏便可抵擋一時。
李湛再是驍勇善戰,大本營亂了,糧草無以為繼,也是回天乏術。
西突厥可揮兵南下助他平定雍州,日後一統中原九州。
突厥治理中原,必然要依靠世族,舍顧其誰。
萬丈榮光,就在眼前。
功虧一簣!
顧詮嚎啕大哭!
李徽運了一口氣才沒拔劍橫劈了這個人渣,就憑他那心胸狹隘,狂妄自大的本性,還想萬人之上,李徽都替萬人委屈。顧氏敗落的這麼迅速,顧詮功不可沒。一將無能受累千軍!
顧氏狼子野心大家都知道了,想必等他處理顧氏時也沒人會來求情,說他不念舊情。顧氏姻親力量不可小覷!
李徽不想再聽他胡言亂語,揮手讓人帶下去。
其他雍州世族和顧氏坑瀣一氣,理由也差不離,為了更高的地位。人性本貪,但是能力與慾望不匹配,那就怪不得旁人。
在鐵證面前,他們無法辯駁,這些人只能痛哭流涕的向李徽求饒。然他們勾結外族,李徽豈會手軟,只沉聲道,“身後有餘忘縮手,眼前無路想回頭,哪有這麼便宜的事。你們勾結外族時有想過留我等性命嗎,你們派兵圍剿我等府上時可想過饒我等全家不死!”
這群人除了在這裡安排刺客,還打算斬草除根,要不是李徽早有準備,滅族之禍就在眼前。
宋、雷、古、楚四家當家人是早前就知顧詮陰謀的,其餘人卻是不知,一聽連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