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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大了仇人的骨血,而自己的骨血卻被仇人往死裡作踐。這一刻,崔氏只覺得諷刺無比,生吞活剝了鄧氏的心都有。
“盡力去找,是生是死總要有個結論。”崔氏的態度卻並不十分熱絡,片刻後喟嘆一聲,“都是命啊!”
那孩子本來就不該存在這世上的,若是當年知道了,也逃不過腹死胎中,嫡子未生,豈能允旁人產子,何況是一舞姬。
如今知道可能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就沒有任其流落在外任人踐踏的理。找回來了,認祖歸宗不可能,保他一生衣食無憂不難,好歹身上流著李氏的血。
“阿湛明白,曾大母放心。”李湛看了看憔悴的崔氏,勸道,“您還是回去歇著吧,我會把事情辦妥當的。”
崔氏掛念著三娘身世一直在這乾熬了半宿,可最終也沒個確切的說法,心中放不下,可身子骨不中用實在撐不住,遂道,“也罷,我這就回去了,你明日也要注意安全,查到什麼莫要瞞著我。”
“您放心。”說著李湛攙扶著崔氏回去。
——
“嘖,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往日看他們施藥布粥還道是神仙下凡,哪裡想到竟然是披著人皮的豺狼,可憐了那些小娘子,都是花兒一樣的年紀,就這麼被毀了。”
“你們在說什麼呢”
“你還不知道啊,這半年咱們縣裡不是丟了不少小娘子,今兒李郞君將她們都救回來了,原來被這些道士藏在了地道里當藥引子呢。眼下軍隊已經包圍了玄真觀,道士也都被下大獄了,這些人就該下地獄。”
“我堂弟家的小舅子就是李郞君麾下,說是從後山還挖出不少屍骨,那都是被放幹了血的小娘子,少說有個二十來具。”
“嘶~”
“……他們家的藥難道是用人血做出來的。”
“……”
“……”
“嘔~”
“嘔~”
一人開頭之後,此起披伏的嘔吐聲,去玄真觀求過藥的人可不少。
一人弱弱道,“人血做的藥不可能白給咱們這些窮老百姓吧,應該是給那些貴人安排的吧。”
那些貴人,尤其是向清遠討過丹藥的如今也捧著個痰盂在嘔吐呢,越吐越覺得嘴裡瀰漫著血腥味。
“早跟你說過這些遊方道士也就招搖撞騙的本事,就你鬼迷了心竅要信,現在後悔了吧。真有本事的還會為了那麼點虛名金銀周旋在權貴之中,早尋了個風水寶地準備成仙了。”
抱著痰盂的婦人沉默,之前丈夫說,自己只當耳邊風,現在想想還真是這個理,可是自己當初怎麼就深信不疑了,婦人大驚,“清遠肯定是妖怪,否則怎麼能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們這麼多人都被他施了妖法,要不怎麼可能都被騙了。”
杜集嗤笑,“因為你們蠢啊,你們貪啊!”
“啪。”婦人拍桌子大怒,左右一瞄,把案几上花瓶裡的花枝抽出來,“你反了啊,我都這樣了,你還在這裡說風涼話,有本事你給我報仇去啊!”
杜集一蹦三尺高,飛快往門外撤,“我這就去審案子去了。”
杜集一路跑到衙門,見了李湛嘀嘀咕咕一通,李湛一頷首,沒多久坊間就出了清遠是妖道的流言,慢慢的流言轉向另一個方向。
妖道可是覲見過皇帝,還被皇帝拜為上賓呢。皇帝不是真龍天子嗎?真龍天子居然看不穿妖道嗎?這真龍真不真啊???
噓~~~~
妖道在京城裡待過一陣子,你說他有沒有給皇帝煉過丹啊!聽說這妖道的丹有助於房事,咱們這皇帝陛下,咳咳,好美色也不是啥秘密。
這杜集倒也是個人才!
皇帝躺槍不冤,清遠來隴西的目的可不就是奉命攪亂雍州的水。
皇帝步步緊逼,殺氣騰騰,李氏也不會坐以待斃。
雍州百姓只敬畏李氏足矣。
外頭這麼大的動靜,李昭不可能不知道,在別人都只當這是一件綁架少女案的時候,李昭已經聯想到鄧氏身上。
前幾天她就在猜測鄧氏出牆的物件很有可能是清遠,今天清遠就被抓了,哪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李昭更有一樁無法言之於口的心事,清遠和鄧父是十幾年的交情,那麼鄧氏和清遠會不會也有十幾年的交情。那三孃的血統?戴了綠帽子還替別人養孩子的新聞,李昭看得不要太多。
昨日照鏡子時李昭腦中靈光一閃,理論上,兩個單眼皮是生不出雙眼皮的,拜她好記憶所賜,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