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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意重啊。”明眼人一看都知道,這婚事得利的是二房,到時她再幫著宣傳宣傳,大房不也能得個好名聲,世家重名!
鄧氏心力交瘁,“這點名聲和結一門好親的益處,孰輕孰重?”李家名聲夠好了!不太差這點兒!
“說來說去,你還是怕被自己被牽累。何曾替家裡考慮過替三娘考慮過,萬一成了,家裡就可能恢復祖上榮光,奪回正位,你兄弟侄子前程無憂,三娘在府上的地位也不可同日而語。可是你為了自己,連說一兩句都不願,反而將孃家貶的一文不值,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們不允你改嫁!”鄧母聽下來終於醒悟過來,大女兒壓根不願意幫忙,又被女兒直言鄧氏今不如昔,一時口不擇言,說完就後悔了!緊張不安地看著鄧氏。
鄧氏一張俏臉白了青,青了紅,一腔怒氣蹭蹭往上冒。她當然怨,孤枕寒衾的滋味,誰受誰知道,還要伺候一個牛心左性的婆婆。替丈夫守完孝,鄧氏就暗示家裡她想改嫁,想雙十年華就要在後宅虛耗,她就不寒而慄。何況時下寡婦再嫁屢見不鮮,只要孃家願意出面,依李家行事作風也不會強留她。可她只略略提了一句,她娘就將她罵得狗血淋頭,更是直言若她離了李家就不認她這個女兒。
小鄧氏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秘辛,驚得捂住了嘴巴,目光閃爍地看著鄧氏。
鄧氏被她目光一掃,面子掛不住,騰地就站起來,“阿孃口口聲聲我只顧自己不顧家裡,那你們何曾替我考慮過?這親事你隨便找一個人問問,看誰會告訴你能成。阿孃不信,只管自己去和婆婆太夫人說,看他們是允了你,還是從此厭了鄧家。到時候也別指望我說情,我自己怕也是自顧不暇。”
鄧母驚了一下,不是被鄧氏的怒氣,而是鄧氏話中的從此厭了鄧家。這親事是她們佔便宜,但是買賣不在,仁義在啊,怎麼到了鄧氏嘴裡就成了提一提都得罪人了呢。到底是自己太想當然還是女兒危言聳聽,鄧母沒了主意,下意識去看小女兒。
小鄧氏上前幾步,拿了錦帕替鄧氏擦拭眼角的淚珠,曼聲道,“家道中落,阿孃也不好受,這才話趕話說了重話,姐姐也不要上心。”
鄧氏深深地看一眼小鄧氏,順著梯子往下走,“我也是一時情急,才說了混賬話頂撞母親。”說著深深地給鄧母行了個萬福禮,和鄧母鬧得太僵吃虧的還是她。
鄧母也見好就收,母女倆摟著大哭一場,好像剛剛的劍拔弩張都是錯覺。
小鄧氏也跟著哭了一通,抹著淚道,“我今天才知道姐姐過得這般苦,實在於心不忍。”忽然,小鄧氏跪在鄧母面前懇求道,“母親,您就讓姐姐改嫁吧,姐姐還年輕就要她守著一個死人過完餘生,這太殘忍了!”
鄧氏不敢置信地看著小鄧氏,鄧母則是繃不住跳了起來,呵斥道,“你說的什麼混賬話,忠臣不事二主,一女不侍二夫,你大姐改嫁之後,我們如何去見列祖列宗,你還要不要名聲,你日後怎麼嫁人。”這最後半句才是最重要的,因為有鄧氏這個李家婦在,他們鄧家才能立足上層,有鄧氏節婦之名,他們鄧家女兒也被人高看一眼。
鄧氏冷笑,她行屍走肉活著的意義就是為了給孃家掙一個貞潔的名聲,好給妹妹鋪一條路。
“胡家的女兒不也改嫁了,後嫁的還是世家子呢!”小鄧氏細聲細語道,胡家亦是隴西世家,隴西一帶,民風開放,寡婦再嫁真沒什麼大不了的。鄧家為什麼不鬆口,一是祖上是南方世族,重視貞潔。二是鄧氏衰敗,更需要一個好名聲。再嫁是常見,但是守節總是讓人敬佩的。
鄧母被向來貼心的小女兒堵得說不出話來,胡家能和鄧家比的,胡家又不用靠著親家。鄧氏改嫁是小,遠了李家是大。
正想著,鄧母如有神助,靈光一閃,“你妹妹言之有理,倒是我們想岔了,名聲哪裡比得上女兒幸福重要。”
鄧氏狐疑看鄧母,並不敢開心的太早,覺得她肯定還有後話。
“可是你走了,就這麼把三娘孤身一人留在李家,你放心嗎?”鄧母苦口婆心,“要是你妹妹事成,那不就萬事大吉,也是你這母親臨走之前為她做的一件好事。就是成不了,咱們也會接你出來,你也不必擔心你婆婆刁難你。”你看,你吃不了虧的。
小鄧氏大義凜然道,“當年姐姐為了鄧家嫁入李家,現在我已經長大,姐姐可以卸下重擔尋找自己的幸福,該是我為家族效力了。姐姐放心,若是我能入李家門,必將三娘視如己出。”小鄧氏這檔口也不顧上害臊了,只圖說服。
鄧母忙握著鄧氏的手鄭重道,“你可要想清楚了,這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