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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種性子。李徽既然要顧全大局,不可能考慮不到這點。
李徽笑的十分開懷,“因為我要收拾蘇耀元了。”長泰伯名蘇耀元。
哪怕李昭已經有了猜測,聞言還是忍不住張大了嘴,傻乎乎的看著李徽。摔,合著你逗我玩呢!
“我捧他上位,他卻和外人勾結,八月裡我出巡被襲,對外只說是普通流民,實際上是死士,其中就有長泰伯府的份。吃裡扒外的東西,我豈能容他。”
長泰伯有才有功,若是他忠心耿耿,李徽願意看在他這些年的功勞和才幹上,對蘇啟明從輕發落,在一開始就遏制住事態,絕不會由著它惡化下去,更鬧不到這地步。
李昭再不想還有這等駭人聽聞的之事,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除了長泰伯還有誰要刺殺阿爹?”
“皇帝、突厥人……想要你爹命的人何其多。”李徽說的輕巧淡然,殊不知李昭已經被震傻了。
皇帝、皇帝、皇帝,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再看李徽不以為杵的模樣,李昭淚流滿面,她似乎能理解皇帝為什麼想殺她爹了,實在是太囂張了!
以前不知道是沒往這方面想過,一旦開了竅,李昭細細一想,在雍州,李氏真的是跟土皇帝一樣的存在,官吏任命壓根不用朝廷,他爹就能拍板,儼然一個小朝廷。
他們家還有很多很多很多隱田隱民,反正就她知道的數字已經十分壯觀了,這都是在挖朝廷的牆角啊!
最要命的是他們家還有私兵啊,很多很多很多那種。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我一直以為我們家做這些只是為了打突厥啊!
等我回去發一個求助帖!
——
小不忍則亂大謀,可是有時候在你忍的時候,敵人早已捷足先登,大謀只能腹死胎中。
於長泰伯便是如此,兒子必死無疑,可不到攸關自己生死的關頭,他是不會反的,八千人不少,能弄出很大的亂子,但是自己也難逃一死。
所以他不會反李徽,起碼不是這時候。他還有吳松,過繼侄子便過繼,將來他自有手段,讓自己的血脈繼承長泰伯府的一切。
可是他算得再好,卻沒算到李徽已經對他生了殺心,外出路上的一場雪崩,長泰伯和一眾護衛不幸遇難,屍骨無存。事實上,這些人全部在密牢裡待著。
長泰伯引以為傲的那八千兵將,群龍無首之後雖有混亂,但是因無人指揮,加上李徽派兵鎮壓,騷亂了一天一夜之後漸漸平息,無一傷亡。這就是李徽為何隱忍至今才發難的原因。
雍州兒郎可以戰死沙場,但不該是為了這種無謂的理由,更不該死在自己人手上。
在長泰伯健在時想將這八千人收為己用,難!讓他們在長泰伯驟亡後不暴動,李徽用了三個月的時間。
李徽問出長泰伯是改投在皇帝手下,只要他能殺了李徽,讓雍州陷入群龍無首的混亂,皇帝就會暗中扶持他掌握弘化甚而是整個雍州的大權,皇帝還許他國公之位,更許他庶子承爵。
對此,李徽只想說痴人說夢,真當雍州無人了。得到了想要的結果,李徽將兩人來往的信箋收好,便送長泰伯上路,去地下繼續做美夢!
事後,李徽將長泰伯勾結外人之事告知心腹,卻不說外人是皇帝。眾人隱有猜測,只是誰也不會傻的說出來。思及長泰伯下場,俱是心下一凜。
李徽如此,一則不想讓他們因蘇啟明之事寒心;二則敲山震虎叫他們明白叛徒的下場。
又勸誡他們嚴加管教子弟,莫讓兒孫毀了一世英明。再把長泰伯手下八千人均分給眾武將,令他們打亂了摻到自己軍隊中,表示跟著他混有肉吃。
這件事在李徽這便算是到此為止了。
蘇夫人滿腹算計付諸流水卻不可惜,手不沾血,長泰伯死了,蘇啟明二月就要砍頭。蘇夫人從沒想過會以這種方式心想事成,但不妨礙她的好心情。
一邊哀哀悽悽的立了衣冠冢辦喪事,一邊和二房商量嗣子之事,抱了一個三歲的侄子為嗣,如此,長泰伯總算是有人摔盆了,雖然蘇夫人知道他肯定不高興,反正她高興就行!
又有老夫人聽聞兒子沒了,一口氣沒喘上來,跟著去了。長泰伯府裡頭又多了一白事。
連番擾攘,誰還顧得上昔日趾高氣昂,現下沒了依靠的尤氏母子幾個。蘇夫人深怕尤氏胡言亂語,將她鎖在了院子裡,怎麼處理等喪事過後再說,這節骨眼不好再生事端。反正誰又會來關心她們幾個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