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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藥這病也沒好利索,整天渾身無力地躺在床上。
李廷因雍州稅賦問題和皇帝在朝上鬧得不歡而散,起因是大齊戰火四起,國庫空虛,大軍糧草供應不及。而一直以來,雍州的稅賦都比其他八州低,他要加稅賦。
李廷說,雍州連年征戰,傷亡遠大於八州,這些年也接連遭逢天災不斷,民生維艱,陛下是要逼得雍州百姓也揭竿而起嗎?
謝韞和方相趕緊出來和稀泥,稅賦是你想加就能加的嗎?加的不好是要出大亂子的。
又有雍州官員跳出來說我們雍州遭災,向朝廷要求賑災的摺子每次都是石沉大海,怎麼加稅第一個就想起我們。
雍州一系官員好像找到了一個宣洩口,活像是個被繼母虐待的小孩,把這些年的憤憤不平都發洩了出來。
最後鬧得很不愉快,當天李廷就報了病休,來一個眼不見心為淨。雍州一系其他官員有樣學樣。
成國大長公主索性拍板一家人去京郊溫泉莊子休養。
“這個點了,你怎麼還不睡?”成國大長公主不滿的看著臉色蒼白的李昭,故意在她藥裡多加了安神藥,就怕她不肯好好休息。
李昭俏皮的歪了歪頭,“我不想睡,”軟綿綿的撒嬌,“大母,等有了訊息,我馬上去睡。”
成國大長公主無奈的一嘆,小時候李昭還會衝她撒嬌,可自打來了京城,她穩重的不像個十歲出頭的小娘子。眼下被她這麼一央求,成國大長公主忍不住就心軟了,可想起她是為什麼撒嬌,成國又止不住的憂心,思慮傷身!李昭前幾日病的兇險,成國頗有一種膽戰心驚。
“藥也沒吃?”
李昭打哈哈,“讓人溫著呢,待會兒就去吃。”
“重新熬一碗來,久了就沒效果了,端來了你給我馬上喝了睡覺,一覺醒來,什麼都塵埃落定了,你不睡有何用?”成國大長公主態度強硬。
忽的紫光小跑進來,顫著音道,“楚王反了,皇上在全城緝拿楚王一干人等,已經有人尋到莊上了。”
李昭眼神驟然亮起來,今晚是楚崇原的慶功宴,皇帝命三品以上官員攜眷參加。幾日前,李廷為什麼和皇帝鬧得那麼僵連帶著不少雍州重臣都一起病休,就是為了順理成章的避開今天這場宮變。至於事後被人猜到他們早知楚王陰謀又如何?
“具體是怎麼回事?”
紫光搖頭,“奴婢不清楚。”
成國大長公主忍不住又嘆一口氣,“罷了,你收拾下去尋你大父問清楚,省得你在這抓耳撓腮猜。”
李昭衝成國大長公主甜甜一笑,收拾了下就隨著她一起去尋李廷,李廷見到李昭只搖了搖頭,便指了李毅說話。
“楚王勾結葛楊聯合阮氏、呂氏、胡氏等刺駕失敗,楚王帶著世子從西天門逃走,楚王妃一概家眷被擒。葛楊當場伏誅,齊王、定王、安王死於混亂之中,平王重傷昏迷。”
李昭驚了下,不是驚訝前面那一句,她早就得知楚王要逼宮。打仗耗錢,國庫空虛,唯一那點打算以防萬一的家底也因為接二連三的起義不得不拿出來。有一段時間連糧草都供應不上,為此還鬧出了小範圍的軍隊譁變和搶劫百姓的醜聞。
皇帝從抄了青陽縣公孫等三個小世家的事情上得到靈感,區區一個小地方的世家就如此豪富,中等世家呢?一流世家呢?
於是皇帝盯上了比較獨的中等世家何家,揪了對方剋扣糧草的罪名,抄了何家解決了燃眉之急。嚐到了甜頭的皇帝,一發不可收拾,把世家當成了國庫。
這幾個月仗打下來,已經有五家被抄,這五家並不無辜,可以說罪有應得,然皇帝這種做法卻得罪了一批世家,逼得一些世家不得不反他,不反也許下一家就是自己。
阮氏是方氏朋黨,為何會幫楚王,蓋因阮即令棄城而逃,皇帝又沒有從輕發落的意思。
皇帝又動了金吾衛,連帶著御林軍都有變動可不就給了別人造反的機會。
她驚訝的是,“是楚王的手筆還是皇帝下的手?”這幾位王爺都是有問鼎龍椅之心的。
李毅面癱著一張臉表示他不知道。
李昭去看李廷。
李廷神情嚴肅,“若是楚王還罷,若是皇帝!就是不知他是臨時起意,還是早知楚王陰謀,將計就計好徹底消除異己。”
“我們能知道楚王的陰謀,皇帝知道也不奇怪,他身邊有個簫鐸,做出什麼事來都不奇怪。”李昭比較傾向於後者。
李廷將簫鐸的名字來回咀嚼了兩遍,頗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