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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連揮揮手,白遲頓時心領神會。命人撤下了酒肉,換上熱茶果子,冠禮宴頓時成了楊朱聞道會,就是這聞道的地方是在白家祠堂,而且還沒有外國士子旁觀,實在有些美中不足。
“正確答案其實是分兩步,第一步的答案是兩人都錯了。”白棟微笑道。
“怎麼可能!你可不要信口胡說,道理何在呢?”
“道理就在先生對‘真’與‘假’的認識程度,先生可分得真假麼?”
“我怎麼分不得真假,你這又算是什麼解釋?”
別說是楊朱了。老秦君臣也是無不皺眉。這道複雜無比的難題怎麼就扯上真假了,這算什麼解釋?
“呵呵,我說的真假,可不是先生以為的真假。我聽說楚國有一個人出售矛與盾,他誇獎自己的矛可以刺破世上任何一面盾。又說他的盾可以擋住世上任何一隻矛,先生以為如何?”
“大謬!若果然如此。用他之矛攻他之盾。那又如何?”
“先生睿智,所以世間但凡相互矛盾之言,必有一假、只存一真!我們再回頭來看莎翁和常生的話,他們是否像這個楚人一般呢?莎翁說無論官家如何判案,常生都應給付半費;常生也說無論官家如何判案,他都不應給付。請問先生,這兩人與那位出售矛盾的楚人相比,又有什麼區別?”
好厲害!聽到此處眾人才恍然大悟,果然如白棟所說。莎翁和常生都要佔足正反兩面的道理,與那個楚人並無二致。
楊朱臉一紅:“受教了,果然兩人都是錯的,可是他們錯在哪裡呢?”
“錯在他們給出的前提條件不夠充分。。。。。。”
要為這些古人普及《普通邏輯學》實在是太困難了,白棟不覺將邏輯學的術語脫口而出。楊朱和老秦君臣卻完全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楊朱更為臉紅:“什麼是前提條件。。。。。。”
“我們經常會做出種種假設,比如,‘如果明天下雨,我們就應該帶蓑衣和斗笠’,這裡的‘如果明天下雨’就是所謂的充分前提條件了。下雨對應蓑衣斗笠而言已經是非常充分的理由,哪怕我們還可以躲在家中不出、還可以坐在車中不出去,那也只是有更多的結果,與前提是否充分無關。。。。。。”
下雨?蓑衣斗笠?原來如此!
白棟已經儘可能將假言判斷中的充分條件以古人能夠理解的方式說出來了,眼前這些名士名臣卻還是皺眉苦思了許久,最先反應的除了楊朱,居然還有一個是杜摯。白棟看了杜摯一眼,不愧是研究算術的人,邏輯思維能力超過了常人。
“原來這就是充分前提條件。。。。。。這個。。。。。它又有什麼用處呢?”
“它的用處就在排除不正確的假設,比如我給出這樣一個假設‘如果楊朱先生每頓能吃三大碗飯,我的肚子就會飽了’先生以為這個假設正確嗎?”
“大謬!我吃飯你的肚子如何會飽?”楊朱大笑,老秦群臣也是放聲大笑。這真是太有趣了,楊朱吃飯你會飽,莫非你們是共用的一副肚腹麼?真是笑死人了。。。。。。杜摯卻沒笑,號稱老秦第一神算的趙峰也沒有笑,兩人目光閃爍,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呵呵,先生果然聰明。既然你吃飯與我的肚子沒有關係,那麼官家斷案結果又與莎翁常生的約定有什麼關係呢?官家既然斷出輸贏,若與約定發生牴觸,就該以斷案結果為準,此時約定就會自然失效了。只不過這個約定恰恰是發生爭訟的原因,所以先生才會認為無論莎翁或是常生提出它,都是合理的,卻不曾想到,這兩個人提出的充分條件並不充分,而且自相矛盾,因此才會被迷惑。如果只是將官家斷案看成‘你吃飯’,將兩人約定看成是‘我的肚子飽’那就不至迷惑了。”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不過還是有些糊塗,你讓我再想想。。。。。。”
“先生請自便。”
白棟暗暗鬆了口氣,別說這些古人會糊塗,就是自己當初上邏輯課的時候也犯過迷糊,最難的是現在沒有邏輯學,無法直接列出二難推理的公式,只能靠舉例子來說明,否則就簡單多了。
大家不用急,後面還要進一步說明二難推理的錯誤之處,如果離開邏輯學,用法律來解決這個問題會更簡單。。。。。。哎寫這段差點沒累死我,光暗如此不容易,給幾張月票推薦票吧,謝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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