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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進行了一番詳細調查,據兩名司傷營的副營主說,白棟上任後就燒了這麼幾把火,衛生清潔、強迫洗澡、健康拳法,三把火燒完後,這小子就開始每天躺在那個什麼藤椅上神遊!大好時光就這樣被他白白辜負了,對得起一肚子學問麼?難道他那位奇人師傅也是如此個性,竟然能教匯出如此一個懈憊慵懶的臭小子?
換了是別人,以贏連的性子二話不說會先打夠五十鞭,再治一個懈怠軍職的罪名,運氣不好的傢伙被割掉耳朵削去鼻子都是輕的!可人家懈憊歸懈憊,卻硬生生把一個司傷營治理的井井有條,以往同等傷情的兵員一兩個月都不得恢復,如今才半個月不到就生龍活虎的出來了,莫名創裂暴死的傷兵數量更是降到了零,這如何治人家的罪?不賞金賜爵似乎都說不過去。
範強最明白贏連的矛盾心情,可就連他也說不出安慰的話,明明是好事兒安慰什麼?可君上偏偏被氣得不行,白棟啊白棟,你就不能勤快一些?想替你說幾句好話,助你升官發財都有難度!可惜白棟不是他的乾兒子,否則真要拉過來狠狠打一頓屁股,讓你自己說說,你對得起君上麼?對得起你那位神秘的師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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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念比贏連還要深重的不是白棟,而是嬴渠梁和公子少官這對難兄難弟。
五萬藍田新軍到來後,秦軍就開始不停騷擾老公叔,而且每天一次,比吃飯都準時;贏連的算盤打得精妙,邊騷擾邊練兵,為不久後的決戰打下基礎,可新兵就是新兵,幾天下來傷亡頗重,這些是嬴渠梁親自從藍田帶來的老秦子弟,他當然心疼,找了公父幾次,結果反被教訓了一頓。
贏連根本不許他插手藍田新軍事務,老傢伙自知大限不遠,這些日子主持河西戰局,更覺力不從心,可目前還決定不下將來是立長子贏虔還是嫡子嬴渠梁。大將子岸已經被他從櫟陽調來,準備去接掌嬴虔手下的三萬大軍了,這時當然不能讓嬴渠梁在藍田新軍中建立過高的威信。
“二哥,這幾天你都是愁眉不展的,心事很沉重麼?來,幹了這一碗,何以解憂?唯有秦酒!”
“平安郎是有大才的人,隨便說句話都如此動聽,像你這樣的人物,應該知道我心中所想吧?”
“知道,卻不知該如何勸起,所以不如不說。”
算起來贏連翹辮子的日子已經不遠了,嬴渠梁若是看不到這點,沒有綢繆之心,那就不配當未來雄主。白棟相信歷史記載不會錯,這個時候最聰明的做法就是不談政治,只談感情,哪怕嬴渠梁有意詢問,他也不想多談。
“平安郎。。。。。。”嬴渠梁忽然放下酒杯深深一躬:“子岸從櫟陽來了,為的就是接掌大哥手中兵權。公父不信我、也不信大哥,為國臣、為人子,嬴渠梁該如何行事?平安郎教我!”
“自古都是有嫡不立長,你是嫡子,還擔心什麼?”
“王道早潰、禮崩樂壞、平安郎何必欺我?”
“聖人遺澤尚在,墨家非攻兼愛,孟子尚義而復禮,稷下學宮,盡是大家風範,何言禮崩樂壞?二哥你思慮過多了。。。。。。”
“平安郎這樣搪塞,你還叫我二哥麼?”
“哎。。。。。。”
白棟微微搖頭,沉思了片刻才道:“一定要問我,我只有一個答案。你什麼也不必做,如果實在感覺無趣,就每天帶兩壇酒,來我這裡喝酒就好了。”
“我不明白。”
“什麼也不做,就沒有人可以窺探你的喜好,窺探不到你的喜好,就無法知道你的弱點,你就立於了不敗之地。道家所謂的無為、儒家所說的垂拱而治,就是這個道理。反之如果你一動,就會被人發現弱點,對你不利。”白棟發現自己有做一個超級神棍的潛質,若不是早知道歷史結果,說這些話不是害了嬴渠梁麼?
“我有些明白了,可是什麼都不做真的可以麼?”
“如果一定要做,你就要先做成三弟那種人。你看他多麼爛漫天真,就算只是拉磨,也能拉得非常開心,二哥你可以做到麼?”
白棟笑著指指公子少官。有人正在拉磨,而且拉得無比認真。。。。。。
第二十五章【好吃不過豆腐腦兒上】
苦酒笑得更美了,好在不再是傻笑,而是開心地笑,眼睛也不再有一搭沒一搭地偷瞥白棟,而是看著賣力推磨的公子少官,笑得前仰後合、花枝亂顫。
這位秦國叔公子(行三為叔)真有趣,每當她快速放入豆子,他就加快推動磨盤的速度,她放慢了,他也會隨之減慢。有時苦酒調皮地飛快倒出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