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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棟笑道:“今天請衛子來,我其實就是要做成三件事,第一是要衛子知道,我們可以做朋友。第二是希望衛子明白,上如驕陽也罷、上如標枝也好,其實都是有待完善的理論、並非完美。第三才是我的最終目的,我的觀點會有錯誤,衛子的觀點難道就都是正確的麼,比如你對河西的看法?今天是清溪學派與法家學派初次會面,我們像朋友一樣和氣的辯論,如果日後我代表老秦國與衛子辯論河西歸屬,衛子能否當成一場普通的辯論?你如果輸了會不會心服,會不會去幫助秦國說服魏相?”
如果白棟直接到國宴上與衛鞅辯論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那樣一開始就代表老秦,很難做到心平氣和,很難讓衛鞅做到輸就是輸、輸了就要服氣,還要幫助秦國去說服老公叔。
如此苦心孤詣,先以學子身份出面,從衛鞅的專業領域入手,以一場毫無政治色彩的辯論開局,只是探討學問,就是為了得到衛鞅的認可。有了這個前提,再辯論河西之事,就成了純粹的觀點之爭,能夠讓他心悅誠服,真心去幫助老秦國說服公叔痤。
在越姬這裡住了三天,白棟終於做到了過程的完美,接下來能不能讓結果也完美,就要看他如何說服衛鞅了。
景監就是再夠哥們兒,也要將自己私會衛鞅的事情稟告給老贏連和驪姜了吧?我賺點錢容易麼。。。。。。
“好,就與白子一言為定,若你能說服鞅,鞅也不妨去說服恩相。只是鞅以為,白子怕是很難做到啊?”
“是麼?那就請衛子做足準備,以便應付我們日後的辯論吧。這一次我會代表秦國說服你。。。。。。”
第六十九章【群臣會賭】
白棟是被趕鴨子一樣送上朝會的,而且還是大朝會。堂堂的秦國客卿,還是第一次登上櫟陽殿,實在不算個合格的臣子。
贏連正笑眯眯地望著他,老頭兒背後掛了個竹簾子,分明有人躲在後面窺視,不用說定是那位國夫人了。
嬴渠梁和公子少官直衝他眨眼睛,其餘臣子跟他不太熟,也是捂著嘴偷笑。也就是甘龍最老成寬厚了,抬眼看看他:“公大夫先請入班吧。。。。。。”
櫟陽殿與後世的皇家大殿不同,面積比現代的老年活動中心也大不了多少,君主並非高高在上,只是在殿中位置有一張雕有風雲獸圖的長案,按周制頂諸侯之冕,同樣是跪坐在案後。文武站列兩旁,除了秦國幾位公子,就是國中重臣,林林總總也就是二三十個人,此時的秦國已經列郡縣,下面的郡守縣令輕易是不會參加大朝會的。
老甘龍是群臣之首,按例可以在贏連前方設一個小案,也是跪坐著,見到白棟進來,不等贏連開口,就要先提醒白棟入列,這是他的職責所在,可不算擅權。
“白公大夫,聽景監回報,你三日前就入櫟陽了,你這個秦國客卿一不面君、二不問國事,卻跑到越女店中居住,是寡人沒有賜你住宅田地麼?還是櫟陽沒有官家館驛?你可知道,七等爵已是貴族,無故流連食肆店家,寡人是可以處罰你的麼?”
老贏連嘴上說得嚴厲,面上卻帶著一絲笑意,哪裡像是要真的處罰白棟?這小子也真有辦法,舉國上下都對衛鞅束手,他卻私自請了衛鞅聊天,據景監回報,衛鞅走的時候都是笑著的,兩人在雨中依依告別,分明是情誼深厚,很像是伯牙遇子期。。。。。。
要不是在朝會,贏連早就罵上臭小子了,寡人正為無法說動衛鞅發愁,你倒與他談得投機?好歹你也是秦國客卿,吃著秦國俸祿,既然能與衛鞅交好,就不會替寡人分憂麼?寡人與老公叔的一番對話你是聽在耳中的,以你的聰明,會不知道衛鞅就是秦國和談的關鍵?
“君上,白公大夫年少爛漫,又是初為人臣,不明貴族禮儀國家法度也是有的,老臣為公大夫討情。”老甘龍笑著看了眼白棟,竟為他求起情來。
“我等為公大夫討情。。。。。。”
上大夫既然開了口,群臣自然要響應。無論古今,該做好人的時候就要奮勇向前,這是為官之道,也是做人之道。
“你們還為他討情?這小子。。。。。”
貴族無故流連庶民食肆的罪名其實真不算什麼,想再羅織些罪名,還真難找到,贏連說不下去了。
“君上,臣冤枉啊!”
領導沒有臺階下了,當下屬的就應該眼明手快遞個梯子過去,這才是混世界的不二法則。白棟的反應極快,立即叫起冤枉來:“臣見衛鞅時並非以秦國臣子身份,實是清溪學派與法家學派的一次學見論辯,自然是在食肆店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