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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無比的鹽巴,草兒就哭得更兇了,這類東西越多,就說明哥哥將會走得越遠,回來的越晚。直到消耗了最後一絲氣力,才趴在白棟懷中睡著,夢中還緊緊抓住哥哥的衣襟,時不時叫一聲:“哥,草兒不許你走,草兒要聽你說故事呢。”
白棟離開的時候,能夠看到很亮很亮的北極星。白天走不得,草兒會發瘋的,只能夜間起程,沒有地圖和導航儀,只有老族長的回憶,沿著秘密小路走出村子,要向北翻越十幾道山嶺才能到達一個叫藍田的地方,然後從藍田繼續向北,才能到達秦國最繁華的櫟陽城。
對白棟來說,櫟陽才有大把的機會,就好像後世的燕京和海城。老白龍也沒感到奇怪,戰國初期人未必有野獸多,就算要出外避禍,也必須要去人煙綢密的所在,既安全,也利於隱藏,櫟陽是最好的選擇。
腳下是最後一道山嶺了,蓬頭垢面猶如乞丐的白棟站在嶺上向北望去,眼前是一片綿延千里的廣袤平原。這個時代的關中平原很美,大量不曾開發的土地上遍生著各種各樣的植物,甚至能看到狼群在樹林中穿行,握了握腰間的佩劍,白棟才找到一些安全感。
這把古樸無華的青銅劍是楚侗那貨留下的,留下的不只是劍,還有半囊簡書;一路上每逢休息時,白棟都會試著閱讀這些書籍,目的不是要記憶背誦,而是找到這個時代文字和後世簡體字之間的變化規律。
還好這些簡書用的是大篆,靠著前世的一些積累和連蒙帶猜,白棟逐漸過了識字關,書寫雖然不夠工整,恍然也是個提筆能言的文人了。囊中還有族長老白龍的一封信,是給藍田故人的,白棟卻不準備動用,既然走出了村子,就必須成長為可以翼護孃親妹妹以及族人的強者,把自己裝扮成一名能文計程車子要強過白龍爺爺的安排。
就著溪水洗了臉,打散頭上那對總角,挽成髮髻用樹枝削成的木簪子穿過,算是自己給自己行了冠禮。這個時代的男子十九而冠,白棟還差了一歲,不過外出闖蕩包裝一下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