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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師西,這可不是一個容易忽悠的主兒。做公子時在外顛沛流離十幾年,一朝登君位,就能任用賢臣、復穆公盛世、廢殉葬制度,數年生聚教養,帶甲二十萬挑戰眼下最強大的魏國,這是位人傑啊!他的經歷很像春秋時晉國的公子重耳,經歷曲折、有大志、性格多疑,不過白棟還是比較有把握的,自己手中的王牌足以抵消放走黑衣女的過錯,就連白崇也會有驚無險,四千石軍糧的虧空雖然不小,卻也不算什麼。
“白先生,你真有把握麼?”
白崇臉有些漲紅、頭上也冒了汗,都知道國君狠決,萬一翻臉,自己身死是小,要是牽連到家小族人,將來有何面目見列祖列宗?雖說戰場上傳來的都是好訊息,君上這會兒應該是看誰都順眼才對,可凡事都有個例外,這位白先生可別是逗自己玩兒啊?
“難說啊。。。。。。”
白棟長嘆一聲:“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怎麼令公還當真了?哎,你還是自求多福吧,我也是一身的麻煩,景監把我送到這裡來,難道還是要君上請客吃飯麼?哎,可憐我那八十歲的老母。。。。。。”
急死你,讓你算計咱,這不是找虐麼?
“你!”白崇瞪大了眼睛,原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都變得扭曲了,白棟退後半步,真怕被他一口咬上:“怎麼,要咬我啊?”
“你騙的我好苦!”
白崇悠然長嘆:“可憐我家裡還有嬌妻愛子,我若是死了,她們可怎麼活下去。。。。。。”這次不提八十歲的老母了,惦記的果然還是老婆孩子。
“行了,你不會死的。不過要救你的命不難,保住你這個櫟陽令就難了。估計你得被削去官爵,從大頭兵做起,能接受不?我見過很多看重官爵還要超過性命的,丟了官比殺他們更難受,你要是這種人我可幫不了,還是立刻抹脖子更痛快些。”
“能保命就好,還要什麼官職?這個櫟陽令我早就不想幹了!兄弟,多謝了!”
白崇太感動了,感覺行躬禮萬萬不夠,腿一曲就要下跪。丈夫輕生死,他是要為家人行這一跪的,卻被白棟一把拉住:“少來,把腰挺直了,我可不喜歡見人就磕頭的傢伙。”
開什麼玩笑,這個時代可不像後世明清,臣子百姓見到國君也只是行躬禮而已,除非是大典上見到周天子、或者祭拜天地時才會行跪拜大禮。這個頭要是被白崇磕上,自己將來為他頂多大的雷都是理所應當,那還不得虧死?
走進吊斗森嚴的中軍大營,白棟不由感嘆秦國兵甲之精,這個時代戰爭不絕,今天趙國打了韓國,明天就能跟韓國穿上一條內~褲去打魏國,所以天下無弱旅,人人是精兵;連綿數里的中軍大營處處有甲士警戒,來往巡弋的騎兵時不時從身邊馳過,詢問過口令就靜悄悄離去,只餘下甲葉輕撞的鏗鏘聲,不用走上戰場,就知道這是一隻精銳中的精銳,大營安靜的像是鄰家小院,可如果有敵人出現,千萬戰士就會在瞬間出現,滅敵於旋踵之間。
白崇這個待罪之身竟無人看押,由得他自行面君請罪。大秦勇士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逃跑,哪怕身死族滅,也會直面責任,如果嬴師西真的派人來看押白崇,那就是對他極大的侮辱,會寒了三軍將士的心。
過了十幾層哨兵巡查,遠遠看到一座巨大的軍帳出現在面前,帳外明暗崗哨足足多了一倍,估計就是嬴連的中軍大帳了。白崇翻身下馬,正要接白棟下來,就見一騎從遠處飛奔過來,人沒到聲音卻先到了:“內兄,這就是讓景監那個小白臉吃了大虧的高士麼?哇哈哈,這樣的英雄好漢可要見識一下。好漢子,等見了公父,我請你喝酒!”
白棟是第一次騎坐這種鞍鐙全無的馬,在白崇攙扶下才極其艱難地下了馬,腳還沒站穩呢,肩膀上已經吃了重重一擊,痛得一咧嘴,要不是白崇扶著,直接就能趴下。
轉頭怒視,眼前是一張黑浚浚的餅子臉,大眼睛大耳朵大鼻頭,正咧開血盆大口衝自己笑,那也叫笑?比哭還難看呢。。。。。。
大晚上的又不是要上戰場,這位卻是全身披掛整齊,背後還交叉揹著一對青銅巨劍,每柄劍都長有一米多,是真正的‘陷陣劍’。士子用的佩劍跟這對傢伙一比,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具。
哪裡來的肉頭?白棟瞪眼看著白崇:“這是你內弟?”
“少官,你胡亂拍什麼?幸虧人家白先生是文武雙全的高士名家,不然就你這一下,還不得把骨頭都拍散了!”白崇瞪了妹夫一眼,馬屁高帽滾滾送來,都說了是高士名家,白棟要是還惱,那就叫沒風度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