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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將軍,已過兩個時辰,白副將當斬,標下請將軍收回鞭怠之命!”
“孃的!”
嬴渠梁猛然望向說話的軍法官,真想衝過去一腳踹翻了這個王~八羔子。上將軍都沒發話呢,要你討的什麼令,平安郎與你有仇?
菌改抬頭看天,做沉思狀,似乎是不曾聽到。
“請上將軍收回成命!白副將誤期已過兩個時辰,按法當斬!”
這次是三名軍法官同時請命,一個個面色陰沉,冷酷如冰,讓人懷疑這就是三塊沒有人性的木頭。
“大膽!本將軍並非不明軍法,還要尓等提醒不成?”
菌改怒視三人,手指計時木道:“本將軍看來,這計時木多半是插得不正,可能計時有誤啊?你們三個以為如何?”
“回上將軍,已經仔細驗證,插木無誤,計時無誤。”
“你。。。。。。”
菌改一時無語。這三個軍法官都是雍都老軍中的彪悍人物,雖為軍官,卻都是士子出身,而且都是法家傳人,認起真來是不給任何人面子的。這他~孃的算什麼,老子才是上將軍,莫非還要聽你們三個的不成?正要命人拉下這三個混蛋、先關上兩天再說,忽聽大營南方響起一陣嘹亮的歌聲:“餘也兵張,國之無殤,離離家娘,千里為疆、孃親白髮、紅顏倚望、夢中佳人、駐我心帳。。。。。。”
有斥候快速來報,白副將率領三千人馬,已抵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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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咱老秦的隊伍沒錯,可這是什麼軍歌啊?聽著居然比‘糾糾老秦’更有感覺?寫這歌的人太壞了,讓人不覺就想起了孃親,還有那隔著河岸與俺對過歌的大姑娘;記得俺出征那天,她跑過來塞了一把紅棗給俺,交代俺要慢慢吃。。。。。。牛尾!是你偷了俺的棗吧?老子要打破你的頭!
連主官們都被歌聲驚動,忘記了約束屬下,一身汗臭百無聊賴的秦國大兵們哪裡還忍得住?一個個從寨欄後探出腦袋,瞪眼看著這隻奇形怪狀的隊伍。
真是太古怪了,好好的麻布纏在了腿上,一個個跑得比發情的公馬還快?別說還真挺好看的,一雙雙腿子被這麻布條子裹上,就是比咱那寬寬的褲腳精神。
這是白副將帶的隊伍?清溪門人是不是都愛用布條子纏腿呢?別說了,這次白副將辦法再多也沒用了,誤軍期超過兩個時辰,這是斬首大罪,沒看到出來了三名軍法官麼?可惜啊。。。。。。敵酋未滅,咱老秦就先折了一個天才!
當著萬千軍士,還有三個冷冰冰的倔種監督,菌改猶豫再三,還是下令綁了白棟,可惜過去的法兵還沒等靠近白棟,都不用聶諸出手,就先被幾個綁腿的撂倒了。他孃的,要殺白副將可不行!沒了白副將誰給咱們講故事聽?要殺他先殺了咱們三千兄弟!什麼雍都來的老軍精銳,狗屁!信不信老子立刻幹翻了你?
菌改大怒。他是捨不得白棟,卻也不準這些士兵當眾違抗軍令,這與造反何異?正要調動大軍圍住白棟這支隊伍,只見隊中三名千夫主衝到自己面前,紛紛跪地高呼。
“白副將無過,若非白副將神妙手段,三千大軍能餘幾人?”
“我等遇到義渠主力精銳,天氣炎熱,士卒難行,是白副將下令綁腿、飲鹽糖之水,雖是晚了兩個時辰,上將軍可知我軍繞行遠途,比原路多了五百里?”
“要殺白將軍,請先斬蝨子之頭,我也不活了!”
“老子雖是個屯兵,卻也曾參與河西之戰,大小戰數十,見過的官主無數,卻只有白副將讓俺心服。他不是將主,他是俺的大哥哥一樣,要殺他,先殺俺!”
一個鬍子邋遢的屯兵挺身而出,說的話讓嬴渠梁聽了都想吐,你這傢伙沒有四十也有三十多了吧?叫平安郎大哥哥?卻不知白棟在講述那些故事時,不覺就摻雜了許多人生道理,士兵們漸漸受其感染,不覺就把他看成了長輩親人一樣,這一句大哥哥實在是發乎於情,真的不是在拍馬屁。
“要斬白副將,請先斬我等!”
三千大軍呼啦啦同時跪落,竟是要以全軍之命力保白棟一人。
菌改看傻了,嬴渠梁看傻了,三名軍法官也看傻了。。。。。。大營中的三萬秦軍同時懷疑自己在做夢,違抗軍法的咱見過,可如此大的場面,咱可真是第一次見啊。。。。。。
ps:ps:感謝‘winkxin’‘s_mooly’‘黑暗騎師’‘好冷的冰’兄弟的慷慨打賞:)
感謝‘看書’‘lodge’‘我愛奇幻1’‘s_moo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