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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有鎮痛之法,讓病人在剖腹時恍若未覺,不會因為痛苦暈厥甚至是死去,盧醫先生可能保得母子平安?”
“當然能!可你真的能做到麼?小子,你可是有什麼連老夫都不知道的藥物?快說快說,那是些什麼藥物,又該如何配製?”
秦越人是何等人也,聞言只是一愣,立即便明白了白棟的意思,若真有此等鎮痛之藥,正不知能夠救下多少條生命,這可比木戎異母子的安全更為重要了。
“當然有,此物名為麻沸散,乃恩師親傳。病人吞服後片刻就會睡去,那時就算斬其肢體、去其頭顱,皆無任何痛苦!不過此藥若是被心懷叵測之人得到,將會為禍劇烈,所以只有我要秘密配製方可。君上,臣下需要一間獨立的藥室,另外所有藥物都要一份!還有,請廚下準備羊腸,去除腸中的肥脂,只餘腸衣,用酒浸泡了,再準備縫針一枚,要最長大的那種。。。。。。對了,還需派人快馬去白家莊取來我秘製的老酒,腸衣必須要用這種酒泡,此外我還有大用,要快,越快越好!”
麻沸散中的羊躑躅、茉莉花根、當歸、昌莆等藥物都是華夏原生的東西,櫟陽的藥鋪中就有,櫟華宮中更不會缺少,白棟要所有的藥物,就是不想被人瞭解配方,至於如何分辨藥物,這就不是個問題,每種藥物都會有人標明藥名,這是宮裡的規矩。
麻沸散這東西用來手術救人不錯,更是謀財害命的好東西,多大的英雄喝了也得被麻翻,所以必須要小心謹慎。至於腸衣則是用來縫合傷口的,這個時代處理傷口全靠捆紮自愈,醫術高明如秦越人也不懂的縫合術;秘製的高度白酒則起到酒精的作用,開刀不消毒是會要人命的,卜戎異術後能否保住性命,就看這小小的羊腸和白酒了。
老秦醫官和秦越人都是無比好奇,真想知道這‘麻沸散’的秘方啊,可看白棟小心謹慎地只弄了成藥出來,就知道沒有可能了。秦醫官甚至偷偷跑去尋找藥渣,卻發現早就被白棟放入爐內燒成了灰塵,想偷師就是妄想。
看了眼泡在高度白酒中的羊腸和銀針,秦越人大是好奇:“這是何意?”
“就像老秦你用針前會入火灼燒一般,都是為了去毒邪;羊腸可不能入火燒,只有用這酒泡了,哎!老秦你做什麼?”
秦越人手快,抄起放在一旁的酒罈子,先來了一大口,而後兩眼發直地望著白棟:“好辣。。。。。。”
“可不是辣麼?快動手吧,我怕你會醉。”白棟看得哭笑不得,還好這是個老酒鬼,不然麻煩就大了。
秦越人點點頭,迅速從醫囊中取出一柄青銅匕首,比聶諸的魚腸劍更為細窄,送到庭燎上燒了,想了想,又在白棟的高度白酒中洗了幾遍,才走到卜戎異身前,用匕首在她腳心輕輕刺了一下,發現她毫無反應,才放了心,衝白棟伸出大拇指:“好小子,完事後你那‘麻沸散’的方子老夫要了!”
白棟點點頭,走過來揭開卜戎異的小衣,露出一片晶瑩潔白的肚皮,轉頭看看嬴渠梁道:“二哥,你確定要在這裡觀看?”見到嬴渠梁果斷點頭,便對秦越人道:“開刀!”
秦越人開人肚皮就像是庖丁解牛,先用幾根銀針鎮住了主要血脈,然後按照白棟的要求,開了個直刀口,輕輕一劃,卜戎異的肚皮便被劃開,露出了粉肉色的子~宮。嬴渠梁自恃在戰場上見過流血場面,本來是信心滿滿的,可當見到妻子的皮肉翻開,露出了黃白色的脂肪層,頓時面色大變,轉身就跑了出去,不多時外面便傳來他的乾嘔聲。
秦越人轉頭看看白棟,目露讚美之色,似乎是說他比嬴渠梁強多了;白棟只是暗笑,兄弟我當年做律師的時候,被人碎成屍塊的小姑娘都見過,這點場面算得了什麼?你倒是快著些啊,總看我做什麼?
老秦果然是個可以信任的好隊友,出刀又穩又快,將卜戎異的子宮順利剖開,不多時就見一個黑呼呼的小腦袋露了出來,白棟迅速接過孩子,剪斷了臍帶,對準小屁股狠狠就是兩巴掌,未來的秦惠文王明顯愣了下,然後哇哇大哭起來,誰在打我,好傷心啊。。。。。。這小子委屈的極了。
白棟也不去哄,將他交給唯一留在這裡產婆子,迅速用白酒洗過了手,把羊腸衣穿在針上,開始縫合傷口。
秦越人看得雙眼發亮,這種縫合傷口的手段當真是奇思妙想,必能幫助傷口迅速癒合啊。這小子是如何想出來的?可惜手法太差,你這是縫人還是縫鞋底子呢?實在看不下去了,乾脆從白棟手中奪過針線為卜戎異縫合起來;扁鵲就是扁鵲,起初幾下還略顯生澀,漸漸越來越是熟練,那針腳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