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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承輝的東閣大學士擢升文淵閣大學士的尷尬之處在於,別人都是兵部尚書兼某某大學士,禮部侍郎兼某某大學士。再不濟也是翰林院某某兼大學士。
像他這樣,光桿大學士。古往今來只此一家。
故而,馮承輝雖身在內閣。卻沒有什麼話語權。五大學士中位列末首,不客氣的講。六部尚書的話語權都比他高。
這在前朝,簡直聞所未聞。
馮承輝苦不堪言,無處傾訴。他也不求光祿大夫,多少授銜個資善大夫,資政大夫。他的腰桿子也能挺直一些。
陶茹茹這次回來,只帶了小女青鸞一個人。章大哥章二哥都在河南留著。開春的時候章二哥訂了親,只等著翻年國孝後成親。
孔丹依關心的問:“打算在京城辦席面,還是在洛陽那邊辦?”
陶茹茹笑著,嘆道:“就在河南吧。我們姻親家都在那邊,京城反倒沒什麼人了。你若有空,屆時也來吃一杯酒。”
孔丹依連連答應,看著陶茹茹面色紅潤,氣色極佳。舉手投足間的精氣神,都非昔日所比。不禁感嘆,她在河南過的到比京城自在。
其實也不難理解,陶金海官任河南巡撫二十餘年,雖未朝上再走一步,可一直未擢未貶,也算一分本事。幾十年下來,早在河南扎穩根,倘若不是他親女婿章芮樊回河南當布政使,只怕誰也在那站不穩腳跟。
地方上戲言,‘鐵打的金如海,流水的布政使。’便是在指這件事。
這個局面自章芮樊回去後便打破了,翁婿兩人一個把持軍政,一個把持糧錢,文安武治。儼然成了那一帶的土皇帝。
陶茹茹一邊是巡撫女兒,一邊是布政使夫人。誰敢給她氣受,小日子自然過得滋潤。
章青鸞今年三歲半,性子十分霸道。大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意思,第一次來馮家也不怕生。院子裡跑的風風火火,滿院子的丫鬟婆子追著她。她反而很高興似的,手舞足蹈,笑得咯咯咯。
跑累了,才跑回來爬到陶茹茹膝蓋上,嬌聲問道:“娘,我外公呢。”
陶茹茹給她擦擦汗,柔聲道:“你外公不在這裡,青鸞要過幾天才能看到外公。”
章青鸞十分不高興,使著小性子道:“我不要。咱們現在回家。我想外公了。”哇一聲哭了,哄都哄不下來。
孔丹依幫著勸,也哄不下來這位小祖宗。陶茹茹滿頭大汗,尷尬的解釋:“在那邊被我爹寵壞了。全家上下就她脾氣最大。”
說來也是好笑,陶金海平日威風凜凜,再河南地界跺一跺腳,都要抖三抖的人物。最怕的竟然是小外孫女章青鸞。
好不容易用糖安撫下來小女兒,陶茹茹又欣慰又無奈道:“她半歲的時候就在外祖父身邊養著,平日只有餵奶給我送回來。連睡覺都是揪著我爹鬍子睡的。”
孔丹依若有所思,笑著道:“你爹還是疼愛你。”
此話不假。
陶金海對章青鸞大有點移情別戀的意思,許是這麼多年養了三個兒子才得了一個女兒,精挑細選給女兒選了位好夫婿。誰知女婿升官了,還帶著他的寶貝女兒一去不復返十幾年。
二十多年來,陶家三個兒子又無一例外生的都是光頭小子,只陶茹茹這邊得了一個女兒。還是生了三個,才得了這一個寶貝閨女。剛一出生,她三哥就中解元。活脫脫的小福星。
陶金海對青鸞愛憐的不得了,將她寵的無法無天。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孔丹依和陶茹茹立場不一樣,聞言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小姑子脾氣這麼霸道,長大怕是個不好相處的。
俏姐兒能不能跟她生活在一個屋簷下還兩說。
再說話,就有幾分試探。
孔丹依笑道:“你們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陶茹茹給青鸞擦著口水,道:“還得回去。進京只是受賞,過幾天還得回任地上。”
有必要特地為受賞進次京?
孔丹依目露疑惑,思及暗地裡進宮的兩個男人。彷彿明白了什麼。
陶茹茹見孔丹依神色不對,忙舉起手指:“噓。”恨的自打嘴巴,怎麼就這麼口無遮攔。
孔丹依表示明白,正逢章年卿進來請安,話題便被岔過去。
章年卿年方十七,正是男兒最好的年紀。身高挺拔,軒昂七尺,英姿邁往。雖少了幾分秀逸文雅,卻多了分赫斯之威。
陶茹茹見狀,唬了一跳,“你是在翰林院呆了三年,怎麼沒養出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