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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欲言又止。
貴和長公主那脾氣,肯定不會輕饒兩個孩子的,只希望到時候薛直能幫著求求情。不過眼下他也在生著氣,她也張不開這個口。
當天晚上,鄭仁讓鄭譽留在了慶國公府,只交代鄭繡說,“若是貴和長公主醒了,要發落阿譽,你千萬不要攔著,他闖了禍,自該讓他長長記性。”
鄭繡應下,親自送了鄭仁出門。
貴和長公主一直昏睡到第二天才醒轉。
屋子裡靜悄悄的,薛勤和薛勉受了一夜,天亮前才回屋去眯了會兒,秋蕊和老嬤嬤衣不解帶地守在床榻邊。
她迷濛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下人來報說她的勉哥兒在浩夜堂受傷了……
她張了張嘴,想喊人。
然後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了,只能含糊地喊了‘秋蕊’兩個字。
秋蕊立刻掀開了床上的帷幔,喜極而泣道:“公主,您醒了?”然後下一刻,她就震驚得忘記了高興——貴和長公主竟然變得眼歪嘴斜。
“勉、勉哥兒呢?”貴和長公主吃力地吐出了幾個字。
秋蕊努力鎮定道:“三少爺沒事,一直在床邊守著您,不久前才回屋歇下。”
“這、這就好。”貴和長公主說著便伸出了右手,讓秋蕊扶著自己坐起來。
這一坐,她發現不對勁了,自己左半邊身子居然都是麻的。
老嬤嬤也發現了不對勁,把床邊的簾子都用金鉤鉤了起來。
這下屋內守著的眾人就都看清了貴和長公主的模樣,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貴和長公主又想張嘴說話,然後感覺嘴邊居然有涎水滴下。
“我、我這是……怎麼了?”
老嬤嬤已經紅了眼眶,用帕子給她擦了擦,道:“太醫說您生病了,所以眼下不大好,但是服藥之後,修養一段時間就會好轉了。”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已經奪眶而出。貴和長公主何等尊貴,何時有過這番狼狽模樣。
“秋、秋蕊,拿、拿鏡子來!”
秋蕊忍住淚意,道:“您眼下生著病,臉色不太好瞧,還是先不要照鏡子了。”
貴和長公主胸口劇烈地起伏,“拿、拿來!”
秋蕊沒辦法,只好拿來了鏡子。
貴和長公主屋裡用的是西洋鏡,人像照出來十分清晰。
貴和長公主對著鏡子前一看,簡直不能相信鏡中人是自己。
“拿走!”她的情緒越發激動,又大聲道:“都、都給我出去!”
她情緒激動之下,口齒越發含糊不清,眾人也都是靠猜才猜對了意思,其餘人當下就垂著頭退了出去。
秋蕊和老嬤嬤守在床頭,勸道:“公主,您別動怒,太醫說您這個病萬不可再動怒了。”
老嬤嬤也道,“老奴這就讓太醫過來為您診治。”
貴和長公主卻堅持道:“你們也……也出去!沒、沒有我的吩咐,誰、誰都不許進來!”
“您別激動,奴婢這就走,這就走。”秋蕊說著便和老嬤嬤一起退了出去。
兩人出了屋,再也忍不住眼淚,都小聲啜泣了起來。
俄頃,秋蕊擦了擦眼淚,讓小丫鬟去請了醫女和劉醫正。劉醫正雖然還在慶國公府裡,但他年紀老邁,守了一夜已力有不逮地睡下了。
醫女沒多會兒就趕了過來,劉醫正也很快從床上起了身,後腳就過來了。
同時,貴和長公主閉著眼躺在床上,秋蕊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沒敢進內室,只是站在外頭道:“公主,劉醫正和醫女到了,您看,能不能讓他們先為您診治?”
良久,才傳來貴和長公主的聲音道:“讓、讓他們進來吧。”
劉醫正和醫女這才進了去,兩人看到貴和長公主的模樣也是一驚,但並不敢表現出什麼,斂眉低頭為她掙診了脈。
好在貴和長公主如今模樣看著嚇人,但脈相已經趨於平和,兩人都是鬆了一口氣,如實將情況稟報給貴和長公主聽了。
貴和長公主問:“那、那我這番模樣……何時、何時能恢復?”
劉醫正道:“公主尚且年輕,修養幾個月應該就能恢復原貌。”
貴和長公主又問他:“你、你可確定?”
病情這上頭,誰也說不出個準。人體玄妙的地方多了去了,誰也不敢說研究透徹了。劉醫正也不敢打包票,只道:“您只管好生修養,其他的自然不用擔心。”
貴和長公主也不欲多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