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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嬤嬤也是一怔。隨即應聲出去。
年夜將至。徐嬤嬤帶著丫鬟們把廚房的吃食準備齊當。
只等著年夜的到來。雁無傷沒甚期盼。能安靜祥和的過個年她就沒所求了。雁棟樑卻歡喜非常。他的歲月裡這是第一個好年。
洛義也有著安定下來的真實感。以往他走到哪裡在哪裡過年。如今看著這些大大小小的孩子們快活。他也高興。
傍晚,金玲他們幾個孩子來過一回。都相約明日各家拜年。雁無傷沒拒絕。
徐嬤嬤不同意,最後商定大年初一都去給學堂的兩位先生拜年。當是走動了。
金玲幾個都怕徐嬤嬤的臉子。沒留多久都走了。
就在金玲他們走了沒多久。老柴從外面回來了。背上扛著一個人。驚動了宅子裡的所有人。
第063章 失憶
雁天涯和洛義一看皆是一驚。扛回來的人竟然是戎淵!
“柴叔從哪裡撿回來的?”雁天涯問道。
“山坳,我下了抓野雞和野兔的陷阱。就在後山不遠。未時過了才想起。沒想到挖出了戎爺。”老柴累了通身的汗。放下戎淵回道。
雁天涯點頭。馬上吩咐。
“阿慶去端兩盆子雪來。”柴慶趕緊應聲出去。
不一會兒把盆子端了進來。
此時戎淵雙目緊閉。唇色青紫。面部慘白。渾身彷彿沒了一絲的熱氣。直挺挺的躺在炕上。
洛義登時明白雁天涯的用意。指揮著雁東和雁北把戎淵的外衣脫掉。
“阿慶給他從頭到腳的揉搓幾遍。見熱再停。”雁天涯道。
這麼做能緩解凍傷。他們常年在山裡,都懂得怎麼做。
其他人都出去了。柴慶開始給戎淵揉搓。漸漸恢復知覺的戎淵眼中一片茫然。待看到柴慶給他揉搓身體。他虛弱的一笑。
“爺的身子被你看光了。你—要負責——等爺好了再與你快活——”
柴慶嚇得盆子撒手。突地站起身來。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憋得臉色通紅。
“這麼不禁嚇——爺此時又吃不了你——你這小模樣兒——不比爺——”戎淵低沉微弱的聲音聽在柴慶的耳中就像大炸雷一般。他咣噹撞翻了盆子,灑了一地的雪水。奪門而出。腦袋撞到了門框上,即刻出了個大包。
戎淵說了半截的話,見人跑沒了影子。極納悶。他完全不明白自己如何下意識的說了那等話。不比什麼呢?他卻怎麼也接不上了——目光遍尋四周。最終茫然的搖了搖頭。這是什麼地方?他如何到了這裡?他是誰?——
“秋湖說的可真?”春芽小嘴微張。不可置信。
那樣謫仙似的人物,居然又降臨了。
“雁南說柴慶還在屋子裡喊疼呢!”秋湖在小凳上坐下,端起茶來喝了兩口。
“柴慶咋那麼毛躁了?”夏溪問。
柴慶做事穩當。腦袋如何撞了包出來。
“是因為——因為—那個戎爺說——他喜歡柴慶——”秋湖憋著笑。
春芽手中的絡子直接落地。眼睛睜了滾圓。夏溪和冬山雖小些。但也明白說的是什麼。都張大了嘴巴。
夏溪最先憋不住了。噗嗤的大笑起來。
“這恐怕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事兒了!戎爺看上柴慶?——哈哈——”
春芽也邊說邊笑。她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怎麼也沒有辦法把這樣的事兒往一塊想。定是柴慶聽左了。
“我告訴姑娘去。大過年的怪有趣兒!”夏溪急火火的抬腿就往前院去。
雁無傷早就聽聞了。
洛義來了一趟。說戎淵發了高熱。問她還有沒有藥。
雁無傷給他拿了幾粒,洛義前去給戎淵服下。
夏溪進門風風火火的說完。雁無傷直搖頭。
心說柴慶不大可能聽差了。那戎淵本就是斷袖。一朝醒來估計是做夢了。這些女娃們哪知道底細呀。實在夠早熟呀。小花痴們。
“嗯,知道了。他死不了。”看著傻在那兒的夏溪。雁無傷也噗嗤樂了。
“姑娘,那位戎淵怎會這般危險?”夏溪笑過之後道。
雁無傷斂起笑。“不得知。”
過年出來遊玩?那是笑話。可是什麼原因讓他被埋在雪地?若老柴叔沒去後山。他必是凶多吉少了。
誰人能對他下手呢?他應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到底他遇上了何事——
雁無傷想不通,唯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