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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暫時他不會回來報復,等芝兒出息了。他想動咱們就更沒那麼容易。凡事有命。那死丫頭若是命大,誰想害都害不死。我不過是順應的送她一程。別哭喪著臉!”
金氏不敢在轉悠了。坐到炕沿上。
“你可要做的徹底!別留了後患!”
金四拳在桌子上一頓。“你這婆娘囉嗦了啥!攪得心煩!”
“我還不是擔心你!”金氏沒好氣了。
她減了幾斤下來。也不見金四誇讚。
“擔心有個屁用!”金四本就緊張,金氏卻像個眼前的蒼蠅般的嗡嗡叫。他煩的厲害。
“我擔心有屁用!?誰擔心有用!?啊?!那個寡~婦嗎?有本事你追到明陽城裡別給老孃回來!”金氏火了!氣哼哼的罵道。
金四先瞪了她半響。隨後又洩了氣。
指著金氏只說了句。“不可理喻!”
然後摔門而去。
——
夜裡,金家村鬼宅陷入一片火海。火光照亮了半空。
代里正命人去救火。已經來不及了。鬼宅燒了個乾淨。
村裡人都傳言。雁無傷雖然脫掉了棺材女,鬼腹女的帽子。卻仍是個沒有福氣的。燒成焦炭一般的屍體被裡正命人抬了出來。
從鋪子上回來的洛義,丫鬟,小廝哭成了一團。為她們料理了喪事。鬼宅變成了墳冢。立著雁天涯,雁無傷。和幾個僕人的墓碑。
金玲哭紅了眼睛。抽噎著道:“夏溪。昨天還好好的一處玩。今兒怎麼會這樣——雁大叔,這究竟是怎麼了——”
夏溪人也傻了。這和昨天說的是兩回事。轉眼之間他們就天人永隔了嗎?看雁二爺沉痛的模樣。她不敢問。雁南也沉默不語。這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莫哭了。金姑娘,不然他們走的也不會安生。這是飛來橫禍啊!唉——”
洛義道。他心知雁無傷他們必定沒有大礙。不過這慘狀卻令他倒吸了幾口冷氣。
其中的原因,也只能聯絡到雁天涯才能知道了。
張顯和金越幾個也來這裡祭奠。雁無傷就這樣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
半月後。
“爺。回吧。您身子剛好。”銀子擔心的看著一言不發的戎淵。
自家主子聽聞了金家村的事。不顧仍然虛弱的身體。非要過來看一看。
昔日這座宅院雖簡陋,卻生氣盎然。後園子裡養著雞鴨,有一座棚裡冬天還有綠色的菜。幾個丫鬟小廝常常在園子裡歡鬧。那丫頭也常揹著徐嬤嬤帶著他們玩耍。他偶爾會被叫過來當觀眾。幫著把風。徐嬤嬤一來,就讓他咳嗽一聲。
那些小孩子的東西他不喜歡。從來都沒有興趣觀看。可是由她的帶動下。卻令他覺得有趣。她紅撲撲的臉兒因為運動而閃著光。明明不漂亮卻格外的吸引人。有時他想上前去作弄一番。卻礙於面子和不想過多的與她糾葛生生的忍住。那都是他小時候不曾玩過的遊戲——
她知道他的事。卻從不多問一個字。小小的年紀嘴巴嚴,心勁足。而且他發病也幫忙救治。也許開始她是存了小心思。怕得罪他,或者因為他的身份。但後來他能感覺出那是一份真心。儘管小丫頭善於算計。但是哪個人不算計。包括他自己。相比他而言。她的那些心思不過是底層掙扎的顧慮與急於抓住每一塊能抓住的浮木。那沒有錯。
他站在墳塋前。拿起紙錢放到了一處點燃。
“小狐狸,另一個世界也需要錢吧。你要收好。”他彷彿自言自語。
風颳起一陣旋風。紙錢卻紋絲未動。
“爺,屬下來吧。您歇歇。”銀子見戎淵臉色極差。走過來道。
“不必,我若不親自給她送錢,那丫頭會怪我小氣。如今我好了。丫頭。你怎麼能走呢?”戎淵看了看天。黃昏光照在墳塋之上。悽悽然,已經乾涸的花。被風吹的作響。斷壁殘垣,入眼皆荒。
他是在治療的第三天轉醒的。問銀子治療的過程。銀子便說了當時的情況。柳郎中也說雁無傷忍疼忍得渾身溼透了。卻一聲也沒喊。是他生平所見的頭一個。就是大人也忍受不了他催血的痛楚。
戎淵聽得心頭髮緊。那丫頭為了他竟能做到如此。他也沒想到離魂之血是那樣的取法。而且用量還那麼多。
他只想快些把身體養好。然後好好的謝謝丫頭。銀子告訴他,丫頭回了金家村。沒想到竟然是永別,再也回不來了。
他心裡的痛是真。他們相處的點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