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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轉回了住處。
——
“公子,出事了。”冬山來報。
安寧衣衫還未換下來。看向急著的冬山。
面露詢問。
“金家村的人在山裡受了傷。告到了明陽城。說是咱們的人動的手。”
冬山把事情說了一遍。
受傷的人是金家村的二嬸子。說起來這個人安寧從前認得。經常走東竄西的說閒話。她進山採摘山貨。受了傷。被人救起。說是山寨裡的山匪襲擊她。找到了里正。里正只好把事情彙報到了明陽城。如今非常時期,凡是關於山匪的事都是大事。必須報知知府大人。
山匪攻擊村民的事件在明陽城傳開了
寨子裡的探子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連發傳書。
安寧沉默了很久。這個時候怎麼出現了這種事?自己的人沒傷人是肯定的了。那個二嬸子一個村婦為何就說是山匪把她打傷了?
不成。這件事她必須弄個清楚。
可是如何來問呢?她又想了想,打定了主意。
金淮楊和蓋梁也聽說此事。皆對此疑問。
安寧把自己的想法說了。眾人沒有更好的辦法。
“寨主此去要多加小心。”蓋梁道。
有其他的人在。他們都稱呼安寧為寨主。沒幾個知道安寧是女兒身。
安寧點頭。傳書緊接著又來了一封。李弈連夜派人到金家村調查。
她這才決定一去。她要趕在他們的前頭,先行探問。當然她不會單槍匹馬。暗中帶著人,以防不測。
金淮楊不放心她帶著旁人。跟著一同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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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村裡如今做主的仍是原先的里正。安寧除了途經這裡。從來未在村中走過。物是人非,很多的東西都隨之改變。
從前的玩在一處的。如今一個都不在這個村子。張顯和金玲都去了京城。張顯讀書,這安寧知道。金玲去京城的事情她很久之後才知道的。
據說是和金芝一同走的。就在她到山寨不久。便隨同金芝到京城去了。
她不知道金玲為何而去。這些年也沒有訊息。
金芝作為侍神者為名的秀女不知指婚誰家。因為沒有訊息傳出。金四一家搬走了。
張顯的父母留在金家村。在城裡也做起了買賣。張顯的娘改變了不少。是個做買賣的好手。家裡的進項多了。日子不錯。
金越大順據說從軍了。從此沒了音訊。
安寧走在金家村的小路上。冬山和金淮楊在一旁。三個人默默,半響無人說話。她陷在那些回憶當中。也只剩下回憶了。許多的東西在五年前已經開始變化。
“咱們先去二嬸子家。”原本想先去里正家。安寧臨時改變的想法。
金淮楊點頭。“也好。”
他們來到了二嬸子家門口。她男人開的門。見門外的三個人陌生。但是穿戴較好。面目慈善。便沒害怕。
“你們找誰?”二嬸子男人問道。
“聽聞你家娘子在山中受了傷。我等特來看望。”安寧說道。
那男人詫異。上下又打量了他們一番。遲疑的道:“你們是?”
“哦,你們不是報了官嗎?我們奉命而來。”金淮楊道。
男人恍然道:“啊,快裡面請。家裡地方小——”說著又有些尷尬。
“誰來啦?你怎麼隨便開門!喲,快給我端碗水來。這炕熱,要把我蒸乾了。渴死!”二嬸子在屋裡喊道。
“官爺來打聽事。你莫喊叫。”男人說了句。
安寧對二嬸子家不甚瞭解。那年她攛掇村裡人一同找里正,不讓雁棟樑上學堂的事情她知道。背後沒少罵她壞話。真正的壞事也沒做過幾件。不過一個長舌婦,安寧那時懶得與她計較。
裡屋的二嬸子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男人一陣訕訕。吶吶的道:“我媳婦疼的心焦。幾位莫怪啊。”他也暗惱有外人在。媳婦的態度不好。讓他的面上掛不住。
“無事。當時的情形可方便的說?”安寧問。
“沒什麼不能說的。她早晨去採山貨。和同村的幾個人一起去的。山裡人,得了空都想著掙些零錢。早上去的,一直到日落還沒回來。我一問,別人家的都回來了。就她一個沒有回來。我當時就急了。找村裡人幫忙找人。找到她的時候。她正一瘸一拐的往家走。問了才知道她讓山匪給打了。多虧有人救了她。”那男人說的快。
“救她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