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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提醒。您的忠告,我都會銘記在心——反著記。”
“你熬了一碗沒法下嚥的藥,燉了一鍋油膩的狍子肉。他睡著的時候,你一直握著他的手……”
他說一句,越季的臉色就變一分。
“所有的事,他轉頭就都告訴了我,這樣的人,值得你信任麼?”
越季的心一下子全亂了,難道北極星重又落在他手裡,被他不知用了什麼手段,逼問出這一些……不對,就算是逼問,也不該是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難道,他們真的是一夥的,那人不是六哥?她可是幾乎一整夜都握著那人的手……
手?
越季突然一個激靈,六哥當年幾乎全身都燒傷了,尤以臉和手最重,而她握過的那雙手,沒有任何燒傷的痕跡。
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祝北覲嚇了她一跳。
“世子?”
“你、你……”祝北覲漲紅了臉,“我都聽到了!”
胸腔裡砰砰砰狂跳的只有那句‘私奔’,他鼓足勇氣:“我跟你是……一般心意!”
她陷入在沉思中,對祝北覲的話聽得有一句沒一句。
恍惚間祝北覲似乎在發出邀請:“越……小姐,聽說南苑荷花開得正好,下午無事,我們去採蓮賞荷如何?”
蓮花……如果不是六哥,他怎麼會有越家的銀蓮花?
“荷花快開敗了,再不去,就疏落了。”
越季一下剎住腳,一直以來一個飄飄忽忽的念頭,被他一語定住,瞬時清晰。她終於想到是哪裡不對。
很多年前,越家曾經人丁單薄,有高人指點越家祖上,打造銀蓮花,給子孫佩戴,取‘連生貴子’之意。之後,人丁果然越來越興旺。佩戴銀蓮花也便成了越家世代相傳的習俗,所不同的是,一代比一代的蓮花層數多。越轂佩得是三層蓮,越臥雲兄弟是四層蓮,越季兄妹是五層蓮。當日她先聽到六哥年少時給她吹過的竹葉曲,再看到北極星身上與自己相似的蓮花,自然而然地認為他就是六哥,其實當時她已經有所感覺,卻疏忽了,現在被祝北覲無意的一句話提點,一下想起,那蓮花的層次比自己的要稀疏,佩戴它的人,應該是自己長輩。
“越小姐——”祝北覲好不容易邀約一個女子,卻嚇得她撒腿就跑,心中沮喪萬分。
越季沒心思跟他解釋,她要趕緊去找越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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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應該怎麼稱呼你,先生?殿下?”
“像以前一樣。”他說,“師兄,我不再是別人的影子。
“好。北極,需要師兄怎麼幫你?”
“跟著越小姐,沿途保護,若是遇到什麼大麻煩,讓我知道。”
臨走前,他鄭重囑託。離京日久,雜事如麻,可有一件,刻不容緩。
“你,再說一遍。”承平帝的臉上風平浪靜,可略微機警些的人都能感覺到那下面的洶湧暗潮。
祝斗南道:“先帝遺旨,孫輩皆以‘北’命名,唯臣名為‘南’,心實難安,請皇上重新賜名、重錄玉牒。”
幾乎人人心知,那道‘北狩’遺旨,是承平帝頭上一道緊箍咒,恨不能一拔而除。其他皇孫生而以‘北’為名也便罷了,祝斗南已經成年卻還要改回‘北’,豈不多此一舉?
“好,好哇。”承平帝嘴角僵硬地笑道,“不忘祖訓,是好事。你想改,改便是,只是朕近日倦怠,無此心思,你與宗人府去商議吧!”說著一甩袖,起身而去。
“祝北極?”吳伯壎摸了摸髭鬚,“他是瘋了麼?宣化的一大堆麻煩,還不知怎麼收場,卻要在這時畫蛇添足、忤逆聖意,改一個帶‘北’的名字?”
幕僚徐闕道:“正好可以為我們所用,做一番文章。”
吳伯壎點了點頭,見一個下人在門外張頭張腦,道:“何事?”
“啟稟老爺,外頭的人,遞進來一張條子。”
吳伯壎接過來看看,皺眉道:“這是什麼?”
“咱們家娘娘近來一直鳳體微恙,所以有人自薦,說是能為娘娘治病解憂。”
“大膽!娘娘身在九重,哪來的病,哪來的憂?又豈是一個不入流的鄉野郎中、江湖術士能夠妄加議論?”
吳伯壎嘴裡呵斥,心中卻在疑惑紙上的字:鴻漸於陸。什麼意思呢,單從卦上講,是‘夫徵不復,婦孕不育’。
吳伯壎忽然覺得耳中轟地一聲,難道……
“是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