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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親生骨肉,就算他不親自來,也會派越存越孛來。到時候,就可以收網了。越陟蓬一個兒子做了韃子奸細,兩個外通姦細,他這個當爹的能撇清?就算不問個滿門抄斬,大同的兵權,絕掌不下去了。世子放心,到時候,家父和家兄,一定全力保薦您父子二人。九邊重鎮,您一家就佔了三鎮,還愁什麼大業難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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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鍾離王府,一人進到書房中:“殿下——”見別無旁人,他又改口,“師兄。”
祝北極急忙起身:“五師弟,打探得如何?”
“兄弟們在拱衛司和前任指揮使滿大人老家中潛伏了幾日,能進到的地方都探過了,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見祝北極皺眉,宋平道:“不然的話,讓兄弟們打起精神來,再找幾日?”
祝北極搖頭:“拱衛司戒備森嚴,不用再冒險了。”
“您也別太擔心,三師兄不是一直跟著越家小姐麼,也許他那邊,能探到什麼訊息。”
第47章 反目
“小月季,你瘋了!”
無痕的劍鋒削金斷鐵。嘩啦一聲,越孛胸前的鎖子甲四分五裂。
雖然從小吵到大,有時候也會動手,可從來沒出過這麼重的手,這根本就是要殺人。越孛平時牙尖嘴利,現在卻駭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越存忙忙擋在兩人中間。
越季越過他肩膀對越孛道:“罵呀!不罵足三炷香,怎麼顯擺你當哥哥的臭威風?你罵一句,我砍你一劍!看看你的嘴利還是我的無痕利!”
越存斥她道:“夠了!你四哥不過說你幾句,你就這麼下手沒輕沒重?三叔去得早,爺爺和小五剛剛過世,有些話我本不想說,可你也實在太不像話,該找個人來管教管教了,不然別人還當我們越家毫無家教!”
“三哥你讓開!”越孛緩過氣,一把將越存推開,“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你根本就是藉由頭下死手。你是不是真的做了韃子的奸細?那個豹鳶,根本不是什麼小六,這是你們下的套!”
越孚就站在後面,卻一言不發。
越存被越孛的話驚住了,只聽他道:“細想想,你早就叛了敵了!什麼孤身闖敵營炸死古魯哥,就憑你?根本就是他們狗咬狗內訌,把這個‘功勞’送給你,讓你大模大樣回來,一定是有所圖謀!你敢說不是,你敢叫揆文王世子來對峙?”
奉祝北覲之命而來的清水營堡軍兵圍在周圍,帶兵千總餘大龍有些發矇。原本他得到的命令是,一旦從大同趕來的越家兄弟與韃子奸細豹鳶相認,就以通敵罪一併抓捕,可沒想到他們剛一見面就先吵打起來。越孛還指認越季是奸細,真是亂成一鍋粥。
越季與越孛目怒而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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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昨日傍晚,越孚喚越季到廳中,讓她看牆上掛的一幅字畫。
“殘菊無復花,百越去魂斷。”越季唸了兩遍,“什麼又殘又斷的,這麼不吉利還拿來掛在牆上?”
越孚道:“你沒有覺出別的不對?這兩句,並非出自一首詞。”
越季尷尬地笑笑:“六哥你知道,這些文的東西,我……”
“殘菊無復花,菊花烙印,已經不在。百越去斷魂,所有姓越的,來一個,除一個。”
越季臉色驟變,琢磨著這兩句:“這幅畫是哪來的?”
“是今天剛剛換上的。我想,有人在暗中提點咱們。這裡是兵營,防衛森嚴,外人想潛入不易,所以只好悄悄混進來,掛這樣一幅字畫。”
“你的意思是,能夠證明你身份的菊花烙印已經不在了,現在他們把你我當做奸細叛黨,留著我們,是為了引來更多越家人,然後一網打盡?可是……不會啊,有祝北覲在……”
“小月季,你有沒有想過,那天揆文王世子為什麼會突然出現?會不會是利用你對他的信任,讓我們放棄抵抗與突圍,束手就擒?”
越季背後慢慢泛起一層冷汗,嘴唇一顫。
“也許,並非如此。”越孚實不忍她如此,“他可能也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小月季,原諒哥。六哥身為密諜,所行都是詭秘之事,難免有些杯弓蛇影。人心雖然險惡,卻也不能灰心。”
“哥——到了現在,你還在讓我原諒你。你怎麼就從來都不會怪我呢?”
“其實那天的情形,要是硬闖,恐怕早都做了箭靶子。現在咱們兩個還都活著,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