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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北赫決定作壁上觀了,看看吳家那邊到底有多少斤兩。
“臣請命,陪越公子一遭。”
一個聲音響起,雖不高,卻引得眾人都朝那邊轉頭,一身紫花火漆丁釘罩甲入目,一人站得筆挺,腰間帛帶別一柄鏨金的狹長雁翎刀,人如佩刀,望之讓人不寒微慄。
“廉厲?”太后不覺動容,“小孩子玩鬧而已,何勞你出手?”
此人正是拱衛司指揮使廉厲,道:“殺人如草芥,越公子教人不敢小覷。”
越季心裡一沉,這廉厲是大內第一高手,更是吳譽的小女婿,死鬼吳量的姑父,參與此事,恐怕絕非只想爭個彩頭。越三千卻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胸脯一挺:“除暴安良,是我越家門風。廉大人既然挑戰,在下敢不應戰?”
“好!”廉厲不多一言,足尖點地;身如冷風,向殿外而去。
越三千不敢怠慢,也風馳電掣一般隨著奔去。
“太后有諭,遊戲助興,切勿傷人吶——”劉暢在後頭又高又尖地喊了一嗓子。
太后面上微露憂色,率眾人步出殿外,至壽皇門。
花圃與壽皇殿隔著一大片湖,兩人都是繞湖而奔,幾乎同時到了花圃。越三千摘下一朵最大最鮮豔的紫色月季花‘紫燕紛飛’,急忙返身,卻見廉厲已趕在他前面,手中也有一朵紅白相間的大牡丹。返途還需經過那片湖,廉厲似乎為了搶先,飛身入湖,在亭橋間借力縱躍,轉眼已到湖心。越三千心裡急起來,雖明知這樣湖面縱躍十分危險,恐被他落下,也不管不顧地躍向一座湖亭,哪知他腳還沒落地,廉厲卻毫無預兆地迴轉身來,呼地就是一掌。
越三千感到迎面掌風凌厲,忙向後一躲,卻忘了後面便是湖水,一腳踏空,身子撲通一聲落入水中。
眾人在壽皇門外看得清楚。越季早就知道越三千絕不是廉厲對手,是以一直緊張地盯著,一見越三千落水,猛地起了半個身,卻被旁邊一人牢牢攥住。
太后不等她說話,先低聲道:“好孩子。”說罷,還拍了拍她手背。
越季這才冷靜一些,廉厲不是莽夫,無論如何也不敢在太后面前傷了國公曾孫,這樣打人落水,多半隻是想讓他出醜。
“心氣不舒則噫氣。吳家小公子的一條性命,當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太后握著越季的手,道,“總要讓苦主舒一舒這口惡氣啊。”
越季勉強把自己釘在地上,雖然知道太后說的都在理,可從小到大,越三千隻能讓她一個人欺負,怎麼能讓別人欺負?
越三千水性不差,最初的驚慌過後,划著水浮起來,一手撥水,一手託花,往岸邊去。廉厲在湖上一塊兀石上稍借力,一個燕子抄水又撲身而來,飛起一足踢向越三千左手。
越三千顧不得一身狼狽,忙把左手的月季花交到右手。廉厲這一足並不踢實,另一足已經交替而至。越三千想不到他在空中變招竟能如此迅捷,這下沒來得及躲,右腕被踢中,雖未重傷,手中的花卻拋起到空中。廉厲近在咫尺,越三千可以看清他的臉,那樣的輕蔑與冷酷。
廉厲伸手拔出雁翎刀,一陣刀光閃爍,花瓣紛飛,卻是尚未落入水的月季花,被他在空中削成了一瓣一瓣。
眾人都大驚,當著太后和越小姐的面,這樣的做法,實在是太過了。唯有越季卻是大出了一口氣,多虧那一刀一刀不是招呼在越三千身上。
吳雙狠狠出了一口惡氣,幾次瞄向越季,都見她緊張得要死,真是暢快無比。吳瑕翹起塗著丹蔻的小指將糖漬青梅送入檀口,一邊的唇角也是勾著的。
“紫燕紛飛?”廉厲冷對漫天飛瓣,“名副其實。”
越三千浸在冰冷刺骨的湖水裡,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突然想哭。他也曾親歷過戰場的殘忍殺伐,可死就死了,傷就傷了,敗就敗了,為什麼還要被這樣作踐?那新鮮的花,剛還在他手中,帶著晶瑩的露珠。
一朵花何辜?都是因為他沒用,他枉為越家男兒!
大片大片的紫色花瓣就要落水,飄悠悠的,一片花瓣竟然翩翩而起。越三千抹一把鼻涕,愕然伸出手,花瓣正落在他手中,緊接著,第二片、第三片……一片劍風拂花雨,散落的花瓣竟然在他手中重聚成朵。
越三千一直處在怔忡裡,耳聽劍入鞘的輕響,眼見身旁一條小舟正劃過。
船頭之人負手而立,一旁的侍衛愕然看著自己突然出鞘又還鞘的佩劍。
廉厲也愣住了,他察覺有船靠近,以為是收拾殘荷的船,卻絲毫沒有感到劍出鞘的預兆,這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