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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沒有什麼地下石室,只有一件破爛木屋。祝斗南一手拿著空聖旨,一手拿筆:“寫!立即寫!告訴你,地下的□□已經被我掌握,你若是不依我所言,我就立炸了這裡!”
承平帝終於從震驚中漸漸清醒:“你當朕糊塗麼?繼位之詔,就是遺詔,寫成之後,你會留朕性命?”
祝斗南擠出的笑令那張帶著傷疤的臉更加猙獰:“父皇,您多慮了,退位未必要死,也可以做太上皇。反倒是您不肯寫,兒臣一個不高興,亂碰了什麼機關,炸得您粉身碎骨,繼位的,還不是兒臣?”
“痴心妄想!就算朕駕崩,你能繼位?如今天下皆知你是個贗品,卻無人知你是朕的兒子……不對,朕沒有你這樣的兒子,你這個不肖子!”
祝斗南急不可耐,臉上的笑容扭曲著:“兒臣千真萬確是您親生的。您心裡其實很清楚,兒臣怎麼會不肖?兒臣最像您了。”
承平帝聞言一愣。
殘害手足、薄待母親、圖謀皇位……天性涼薄、虛偽自私、詭計多端……
竟然是如出一轍。
王弼在林子裡徘徊良久,仍不見承平帝回來,心中隱約覺得有些不對。王晨嬰對他講,他們父子二人有密事商議,任何外人不應打擾。忽然,王弼抽了抽鼻子,好像是有一股煙氣。
敵兵圍城的節骨眼兒,樵夫們早都躲了起來,哪還會有人燒什麼,他一抬頭,發現東南方濃煙滾滾,正是祝斗南帶承平帝過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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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屋門窗皆已釘死,外面淋了三圈火油。大火熊熊,木架支離。
王晨嬰站在不遠處,神情漠然。
“晨嬰——”王弼死死攥住她肩,本已恢復沉穩的聲音又變得尖利,“皇上呢?皇上呢?”
王晨嬰任他搖晃,就是一言不發。
王弼甩開她,快步來到火場,一根塌下的木樑阻住了他的腳步。可他毫不猶豫,還是一頭鑽進去。
王晨嬰這才像是從夢中醒來:“爹……”
晚了,王弼已消失在眼前。
祝斗南年輕力壯,承平帝虛軟無力時,他還有力氣拍打窗戶,嘶聲叫罵:“賤人!死賤人!放我出去!”
釘死的窗戶、重重的火油,這些都是一早定好的——一拿到繼位旨意,立即燒死承平帝,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