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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馬悄望一眼尚孝王,道:“韃使聲稱,尚孝王……無足輕重,不堪為質,城中除卻陛下,如今最親最貴的,是瀟湘公吳譽。”
“老國公——”兩人從身後攙住吳譽,輕道,“您當心些,您可是——至親至貴。”
宣城之危,還等著您來解救呢。
“當真——”吳譽的嘴唇微微發抖,“當真是要,老臣?”
“韃靼使又言,中原是禮儀之邦,百行孝為先,念在國公年紀老邁,如果不便北去,可有兒子替代。”
“吳大人!”
這一回換做吳伯壎站不穩。立即便有人將他扶住,連話都如出一轍:“您小心。您可是,至親至貴。”
即便此時情勢再危機,眾人也看出,韃靼根本就是在戲弄他們。以往,他們要地要錢要人要牲,都是一錘定音、直截了當,不容討價還價,也不會設這麼些彎彎繞繞。這到底是韃靼的意思,還是——
群臣仍然安靜,可卻不約而同偷偷摸摸地看向尚孝王。雖然明知他看不到,卻都覺得他身周籠著一層懾人之氣。
尚孝王仍舊是一言不發、一動不動。
“還有呢?”承平帝問道。
探馬回道:“沒有了。”
吳伯壎全身僵直地被拖出去,吳譽渾身癱軟地堆在椅子裡。
日月交替,難耐的一夜終於過去,天亮了,日晷一點一點移動。可探馬帶來的訊息卻是重複不斷的:“韃軍仍未退去。”
吳譽忽然站起:“他們怎能言而無信!”
“那是因為,你不止一個兒子。”
尚孝王的聲音乍並不大,可所有人的心頭都一震。
面對尚孝王,吳譽的氣焰立即熄了一半:“你……你什麼意思?”
“你不是滿口忠勇孝悌麼,怎麼卻問起本王?”
過往的三十年,吳家父子寫過、說過太多的諫言,慷慨激昂地宣揚尚孝王為子為弟為臣,所有的犧牲都是理所應當、所有的委屈都是無上光榮。不可為一人而累一國,似乎他就是一塊沒血沒肉的碑坊,經歷風霜雨雪、接受頂禮膜拜。
如今,吳譽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承平帝心虛地道:“可……吳譽的幼子現在陝西……”
“讓他來。”尚孝王道,“不過,最好快一些,臣估計,韃軍並沒有太多的耐性。”
“不必了!”吳譽忽然哈哈大笑,“祝堯禪,三十年前,我女兒有勇有謀,關鍵之時扯著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