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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如山茶花一般清新俏麗,過了一年,面龐又張開了些,真真是個大姑娘了。只是在她秀氣的眉宇間,意外的籠罩上一抹愁緒,是懷春少女常有的姿態——堂堂公主自不可能恨嫁,只可能沒挑著好的罷了。
楚瑜暗地打量對面時,卻發現蕭寶寧也在打量她,兩人目光偶然對視,各自都有幾分窘迫。楚瑜驀地想起,傳言裡蕭寶寧似乎對朱墨極為傾慕,那一回在淑寧長公主府的壽宴上,二人比賽畫藝,結果堪堪平手,且是楚瑜略勝一籌,蕭寶寧似乎極為不甘心——她那樣恬淡的性子,為了一幅畫還不至於,極大的可能,是因為主持評比的人是朱墨。
就算沒聽過這樁流言,楚瑜也能隱隱感知到蕭寶寧對她的戒備,女人之間往往有著天生的判斷力,誰是好意,誰是敵意,那是一目瞭然的事。
存了這個念頭,她倒要看看蕭寶寧能翻出什麼花來。
兩個女人沉默的對峙著,最終還是蕭寶寧按捺不住心性,出聲笑道:“朱夫人躬身前來,想必為了衛尉大人的事?”
楚瑜齒頰粲然,“果真什麼也瞞不過公主您。”
蕭寶寧見她嘻嘻笑著,全無半點擔憂之意,可知此人沒心肝。她的聲調不由微微冷下來,“衛尉大人下了牢獄,夫人您卻還坦然自若,寶寧不得不佩服夫人您的心胸。”
“不然我還能怎麼辦呢?”楚瑜慨然道,“我一介女流,尚不能匡定天下,上不能人情練達,縱使夫君因冤被俘,我也只能徒勞看著罷了。”
蕭寶寧定定的看著她,臉上情緒變幻莫測,半晌,她猝然說道:“夫人,若您不棄,我有一個法子可以解救衛尉大人。”
楚瑜的驚訝溢於言表。
蕭寶寧再度抿了抿唇,看得出,她的情緒有些緊張,她那嘴唇都快抿得乾裂了。蕭寶寧將鬢邊的一縷碎髮撥上去,強自鎮定道:“夫人你若是真想解救衛尉大人,大可以自請和離,如此一來,困難自會迎刃而解。”
她臉頰上泛起羞赧的紅,目光卻是灼灼生輝,無疑這個主意是她籌之已久的。
楚瑜雖然早已猜出她的心思,卻沒想到蕭寶寧會這樣大膽的說出來,一時間頗為好笑,又有些可憐她:堂堂公主之尊,淪落到覬覦別人的丈夫,真不知該說她天真還是蠢笨。
楚瑜輕輕搖頭,“我不懂您的意思,這和郎君脫困有何關係?”
蕭寶寧惱怒的瞪著她,這個女人怎麼這樣沒眼色,她都已經說得如斯明白了。儘管疑心楚瑜故意裝傻,蕭寶寧還是坦誠言道:“你還不懂麼?只要我以公主之尊下降給朱大人,陛下自會赦免他的罪過,父皇怎會殺了他自己的女婿?”
楚瑜納罕的瞅著她,從前只覺蕭寶寧外表秀麗端莊,沉靜若水,還以為她是個腹有詩書的真閨秀,如今瞧來,也不過空有一張好皮囊而已。
她輕輕笑道:“陛下不會答應的。”
皇帝若有心成全愛女的心事,他早就下旨了,之所以遲遲不提,無非是覺得這樁婚事不相宜。他若是想重用朱墨,斷然不會讓駙馬身份成為其掣肘;若不想,朱墨這樣卑微的出身,又如何配得上公主?
蕭寶寧以為她在嘲笑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分量,愈發惱火起來,“那是我的事,你只需說一句肯還是不肯。”
楚瑜想了想,反問道:“公主樁樁件件都考慮到了,卻沒有想過臣婦的今後?一個和離過的婦人,她該何去何從?”
“這個好辦,”蕭寶寧飛快的說道,“我會讓母后賜你一大封賞銀,保你生生世世吃穿不盡,用不著仰人鼻息;若你還想再嫁,我也可託國公府保媒,重新為你尋一門好親事,你覺得如何?”
她做出這樣的安排,無疑已是慷慨大度已極,否則以她萬金之軀,便是將楚瑜這位髮妻賜死也是有可能的。
楚瑜見她殷切的盯著自己,只消自己說一個好字,便會立刻鬧到御前去。
然後楚瑜還是搖了搖頭,平靜說道:“臣婦多謝公主美意,只可惜臣婦不能應允。”
“為何?”蕭寶寧白皙的臉孔漸漸泛出青色,她牢牢抓緊裙子上的一條穗帶,剋制勃發的怒意。
楚瑜儘量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誠摯一些,“夫婦之道,貴乎相知相依,貧窘時同甘苦,富貴時亦能有所依託,如今夫君有難,我又怎能棄他而去?我與他二人榮辱本是一體,若為了一己之私拋夫棄家,不堪為婦人之德。”
她鎮定的望著蕭寶寧,“況且,夫君如今尚在牢獄,我更不能拂逆其心意答應此事,若公主您執意如此,或者我可以前去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