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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鸞之靜靜的與他對視,並不接話茬。
此刻唯一的能做的,貌似只有拖延時間了,正巧,她心中有疑問。
“慕言,你匆匆帶我離開,難不成真的怕了沈辭?”
激將法。
慕言雖然明白,可想到自己連份聘禮都未備便要娶了她,多說幾句倒也覺得無所謂,畢竟,事已至此,她早晚會知曉。
“鳳翎大軍已打來。”他輕嘆了一口氣,甚是無奈,“要怪只能怪本王失了心智,明明對你滿心懷疑,還是賭了一把。”說罷,他抬手將把玩了許久的茶盅遞到了嘴邊輕呷了一口。
又道:“本王料到鳳翎會帶軍前來,以為南晉與西唐的大軍匯合後會與他周旋一番,至少可以拖個十日八日,那時,正是京中守衛鬆懈之時,本王留在京城的三萬大軍與顧祥賀裡應外合,對付一個慕涼傾,還不是搓搓有餘?大局已定,安兒又成了本王的王妃,想那鳳氏一族也不會不識時務。”
說話間,他起身慢慢靠近鳳鸞之,停在了距她一步遠的地方,垂眼靜靜看著她,眼內的情緒意味不明。
“沒想到九天閣竟會聽從白茯姑姑的調遣,打了本王個措手不及。安兒也好生聰明,潛伏在本王身邊,不惜以自己做誘餌換得本王的信任,探得訊息後又從中作梗,將本王一手的好牌打成了必敗的死局。”
九天閣?母親竟然真的動用了九天閣。
了無音訊那麼久,想必母親早就求著蘇閣主幫忙探尋她的訊息了,只怪慕言把她藏的太深,誰又會想到他會帶她來到南海的小鎮?
鳳鸞之假裝不知慕言在說什麼。
“秦王莫要冤枉了哀家,哀家雖然沒有失憶,但哪一日不是被你囚禁在府內?莫說從中作梗,就連你與南晉勾結,給皇上下·毒,哀家也是幾天前才知曉。要知道,從京城快馬加鞭到平樂鎮,少說也要五日的功夫,更何況帶著大軍?”
說著,她冷冷一笑,又道:“莫不是秦王身邊也出了細作?難道是灼光?秦王可要好生查查自己身邊的人,燈下黑嘛!”
“南晉說好的三萬大軍走到半路又改道往回拔去,與西唐大戰,安兒難道不知道為什麼?”
慕言並沒狡辯她所說為皇上下·毒的事,甚至沒有驚訝,想必是他所為了。
鳳鸞之暗自確定後,又抬眸,故作驚訝。
“西唐的長公主不就是楚王南潯的王妃?怎還來了窩裡鬥,自家人打了自家人呢?”她話一頓,似恍然大悟一般,又道:“哀家忘了,那西唐王最是恩怨分明,唐柳兒又是他的掌上明珠,南潯在外有個外室,以西唐王護短的性子,說好借你那一萬的兵力,莫不是藉著堂而皇之進入南晉界內的幌子,打到了南潯的老巢了?”
慕言無奈的搖了搖頭。
“安兒,本王到底是低估了你的能力,沒成想把你關在府內,不過是一日不見的功夫,你竟然做了這些安排,輸給自己的女人,倒也沒什麼丟臉的。只是如今只能委屈了你,怕是要與我顛沛流離些時日。”
鳳鸞之收起嘲諷他的神色,正色冷凝道:“秦王莫要忘了哀家的身份,亂了綱常倫理。”她仰頭,見著慕言只靜靜的看著她,眼內似有一絲眷戀的神情,不禁凝眉。
“秦王不過是想以哀家做要挾求一線生機,犯不著在自己謀反的帽子上再加一條強搶先皇的女人。若是鳳翎真的打過來,你不殺哀家,哀家自然也會保下你,一命還一命,沒什麼吃虧的。”
慕言眼梢輕輕一挑,似不悅。
他少有的神情。
“先皇的女人?”他哼笑,眼內盡是不屑,“他的皇位也是本王讓與的,若說是搶,倒不如說是他搶了本王的女人才更貼切。明知自己活不了幾日,還非要你入宮,那般自私自利,哪裡值得你為他守護江山?”
見鳳鸞之抿唇不語,又道:
“本王之前並沒想過要與你怎樣。最是無情帝王家,母后愛了先祖爺一輩子,到頭來,還不是愛不能全,最終落得個······”慕言話一頓,眸子微動,省去了下面的話。
鳳鸞之眉宇微斂,迅速從他的斷音處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最終落得個···先祖爺仙逝的時候正是驗證了高僧預言慕氏一族註定人丁稀少、且都是薄命之人之際,當時朝堂內外人心惶惶,紛紛預言先帝也活不過三年。
而後,恰恰應驗。
鳳鸞之眸色微沉,腦中一個念頭忽閃而過。
先祖爺到先帝,再到慕涼傾,哪裡有什麼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