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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一想,昭華公主只覺得後背一陣發涼,這樣一想,就太可怕了,可她不能不這樣想,事關江山社稷,事關皇兄的安危,她必須要往最壞處想。
怪不得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嚴如是都沒有任何的動作,他這是有所依仗,有恃無恐?他在京城附近,除了河道一事,是否還有別的動作?
昭華公主深呼吸了幾口氣,揉了揉眉心,撇過頭看向天冬,“將才他說的話,都記下了嗎?”
天冬點頭應道:“公主放心,一字不落。”
“恩。”昭華公主看了看手頭的供書,確認沒有問題之後交給了天冬,“送給皇兄,讓他暗中派人查查永樂十二年至二十年,以及鴻禧一年和二年的科考名單以及朝廷中四品一下人員的調動,往深裡查,祖宗三代都要挖出來,但凡跟祁州有任何沾親帶故的關係,不論是誰都要挑出來,嚴加看管,還有右相家搜出來的名單……”昭華公主不曾再說下去,一揮手,讓天冬退下了。
已經不需要多說了,皇兄只需要看到這份供書,就什麼都明白了,她能想到的,皇兄自然也能想到,甚至她想不到的,皇兄都能瞧得明白。
其實抄家,根本就不曾搜到賬本,只收集到了一些名單和信件,當日在大殿之上皇兄燒的只是一個假賬本,真正的東西都儲存了下來。
往日裡跟司馬青雲走得近的官員,只要不曾犯大錯,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肯定不會動,但若是膽敢參與謀逆,危害到江山社稷穩定,這就不是小事了,一定要往死裡查,這些毒瘤必須揪出來!
“平西侯爺……”秦默艱難的開口,“他要謀反嗎?”
“你想到了?”昭華公主抬眸,給了他一個算你聰明的眼神,“怎麼瞧出來的?”
“他一個手握重兵的侯爺不可能缺銀子,卻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去圈銀子,他要這麼多銀子做什麼?他與右相之間的合作,那修河道的差事是司馬清領的,而河道之間的□□又是跟行軍打仗有關,只要一聯想,就清楚了。”秦默低垂著眼眸,聲音冰冷,“只是,我有些想不通,司馬青雲已經位極人臣,堂堂右相,又何須摻這一腳?”謀逆可是一條不歸路,他安安穩穩的做他的相爺,在京城裡高枕無憂,豈不美哉,又何須跟著平西侯爺犯下這等大事,這不是將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搭上去嗎?
“他未必有心,可是……你覺得平西侯爺會放過他嗎?”
見秦默擰著眉頭,似是不解,昭華公主端著面前的茶水,滿滿的啜了一口,冷笑一聲,道:“只要是當官的就沒有屁股乾淨的,貪汙,**,包庇下屬,任人唯親,勾心鬥角,互相算計,這廕庇的天下,到處都是是非恩怨,官位越大,門前的是非越多,沾染的是非也越多,清官也有,可是能有幾個人抵擋得住誘惑?便是能夠抵擋得住誘惑,那親人呢?譬如親朋好友犯了事,譬如家族中子弟參加科考,博取功名,譬如親家出了變故……有幾個官在面對著種種之時,當真能做到兩袖清風,不理俗世,當真公事公辦,不念半點私情?”
秦默低垂著眼,神色有些黯淡,公主她竟看的如此通透。
但凡看得通透的人,心都是冷的,公主她的心,也是冷的嗎?
“……沒有幾個人能做到鐵面無私,做到的人大多眾叛親離了,因為人情冷暖,講究的便是人情這二字,一個沒有人情味的官,他是一個好官,百姓們愛戴歌頌,可他註定不是一個好夫君,一個好父親,也不會是一個好親人,這就是現實。”昭華公主眼中冰冷一閃而過,“司馬青雲可不是善茬,他能坐上右相之位,手上到底沾染了多少鮮血,他是踏著多少屍骨走上來的,背地裡有貪汙受賄了多少?這些,外頭人可能不知曉,可是他身邊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只要用心去查,就一定能找到蛛絲馬跡,
平西侯爺要將他拉下馬,最簡單不過,拿著這些去威脅他,他若是不跟著走,便是身敗名裂,萬劫不復,若是父皇在,或許能夠顧全大局,放他一馬,但是皇兄不會,他若是跟著平西侯爺走……他手上握有侯爺的罪證,兩個人誰也不怕誰,他完全可以跟平西侯爺抗衡,與他周旋一二。
兩家本就是聯姻關係,不論是從利益還是親情上來看,這趟渾水,他不淌都不行,再者,他的嫡女司馬蓁蓁一顆芳心可全落在嚴如是身上,這平西侯爺就是再厲害,就是他登上了皇位,這皇位他能坐幾年?五年?十年?不可能超過十年,嚴如是可不是一個甘居人下的主兒,弒父□□這樣的事情他幹得出來,日後這皇位還不是落在嚴如是手中,嚴如是與司馬蓁蓁可是青梅竹馬,司馬青雲這算盤打的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