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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的地下賭坊和妓|院便是侯爺開的,打劫出來的銀子到那裡一洗,就變成了乾淨的銀子,我們兄弟幾十人佔領了很多山頭,這打劫的銀兩和財物算下來,一年能抵得上祁州兩年的稅收……”
昭華公主的心徹底掉落了下來,抓著椅扶的手狠狠的攥緊,“他攬這麼多銀子做什麼?”
“這個不知,我們只是為他賣命,至於原因,不是我們能夠知曉的。”
“那為何你們又到了司馬府?你們跟司馬青雲有什麼關係?”
福伯抬起頭,瞥了秦默一眼,咬了咬牙,道:“……因為我們殺了左相嫡子蘇牧一家,當時只是看車馬華麗,才動了劫財的念頭,原本我們也不想殺人,後來瞧見了蘇家的標誌,知道對方來頭不小,怕惹禍上身,便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他們殺了……不過我最後到底是有些不忍心,才放過了這孩子。”說著,瞥了站在一旁的秦默一眼。
秦默眼角掃著他,冷漠的眼光掠過冰寒的殺氣。
竟然就因為這個原因,他爹孃被這群畜生給殺了,他們何其無辜!
昭華公主面色也很不好看,一句接著一句地審問,“你接著說,後來呢?”
“當時我們也不曾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畢竟劫財殺人也不是頭一回,我記得,江南有個商戶人家,也被我們殺了,不過不是我們這個山頭,是另外一個隊的人,那商戶有來頭,是一群江湖朋友,趕了過來,殺了那個隊不少人,這件事情鬧的很大……”福伯似是察覺到自己扯遠了,連忙轉回話題,“那件事情沒過多久……”
“停!”昭華公主打斷了他的話,“你剛說什麼?江南商戶人家?”
福伯微怔,似是沒聊到公主會關心這件事情,下意識的點頭,道:“聽說是江南的一個大商戶,姓高,有一個女兒,後來被一群江湖人士救走了,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昭華公主唇角抽了抽,連忙命天冬將此事記下,又詳細問了當時發生的時間和地點,讓他將知道的如實奉告,如若他口中的江南商戶人家就是慕容蘭心的親生爹孃,這件事情,勢必要告知慕容恆。
待做完這一切之後,昭華公主對他點了點頭,示意他接著說。
“……後來左相親自帶著官兵過來,我們才知道事情鬧大了,我們派人去了平西侯府,請求幫助,沒想到侯爺他卻翻臉不認人,他表面上安撫我們,讓我們放心大膽的幹,不必驚慌,一切的事情都有他來處理,可就在他說完這話之後,他就派了官兵去圍剿奇峰山,我們哥幾個拼死逃了出來,幾經生死,搭上了右相這條線……”
福伯在說到平西侯時,面色有些扭曲,咬牙切齒道:“其實我知道,右相之所以留著我們的命,便是想用我們來跟侯爺抗衡,畢竟我們活著,便是侯爺欺上瞞下,貪贓枉法的證據,也只有我們活著,他才能和侯爺繼續合作下去……”
“合作?合作什麼?”昭華公主點了點頭,這個道理她明白,從來利益相關者,關係才能長久,手上握有對方的命脈,才敢相信這個人,因為人會為了利益而背叛而互相陷害,卻沒有誰會去陷害自己。
“這個,我並不清楚。”福伯面露尷尬,“這些上位者的事情,從來就不是我們下人該過問的,我們只求安生,只求自保,右相能護著我們,我們便跟著他……”
昭華公主緊緊地盯著他的臉,不放過他面上任何一個微小的神情,確定他沒有說謊之後才命天冬送上筆和紙,讓他寫下供書,簽字畫押之後,讓人將他帶下去,好生看管。
自他走後,院子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聽的風吹落葉的聲響。
昭華公主身子一軟,靠在軟榻之上,眸光落在對面那一叢開的茂盛的蘭花之上,想著福伯交代的事情,一件件,一幢幢,每一個字都在心中推敲了好幾遍,抽絲剝繭,往深處想,往細裡想,越想心就越沉下去幾分,一直到沉入了萬丈深淵之中。
十年啊,那時候父皇還在,他十年之前就在做準備嗎?
此人的心思到底藏的有多深,一步一步的籌劃,算計,如若他從十年之前就開始籌謀這些,恐怕朝廷之中的人手不只司馬青雲一個。
這十年來,他看似沒有任何動作,可是背地裡,悄悄往朝廷中安插的人手有多少?若是他藉助科考一事送來自己的人,那些十年前尚且稚嫩,官位頗低,說話沒有任何分量,任誰都不會放在眼裡的人,歷經十年的歷練和沉澱,會是怎樣的存在?
而他們,連這些人的身份背景,擔任何要職都不清楚。
這